这些农民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的害怕,毕竟,现在的陆重希已经说出了皇帝。这些人就算是胆子再大,也是害怕皇帝的,于是急忙的对着陆重希坦白了事实。
“陆寺丞,这一切全部都是仲大学士指示我们做的,仲忠言给了我们很多的银两,让我谎报事实。”一个男子特别诚恳的对着陆重希说道。
此时的陆重希已经露出了笑容,而反观仲忠言的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难堪,似乎感觉没有了一丝丝的希望。
仲忠言没有想到陆重希竟然拿出朱元璋来压自己,他的心中只有无限的落寞和失望,他看了眼正在跪在地上的仲博,心中的心却是更加的心痛,仲博是仲忠言唯一的一个儿子,所以从小仲忠言就对于仲博十分的喜爱,也对于仲博有了过于溺爱。
陆重希的脸上并没有表情,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要查明这件案件的真相,他继续对着这些农民说道:“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位仲大学士是不是他?”陆重希指着仲忠言说道。
“就是他,他让我们说没有见到仲博烧毁小妹家的粮食,如果仲博能够得救的话,仲忠言还答应给我们更多的银两。”其中一个农民对着陆重希说道。
陆重希点了点头,他先是看了看仲忠言,随后看了看大理寺卿牛明,最后盯着跪在地上的仲博说道:“犯人,仲博,你现在可否承认你的罪行?”
陆重希的声音仿佛雷电一样刺耳,对于仲忠言父子来说似乎已经看到了命运的结束,不过仲博并没有放弃,或许是因为仲博太相信自己父亲的人脉,所以仲博相信一定还会有翻案的机会。
“我不承认,陆寺丞,这一切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仲博对着陆重希依然特别的嘴硬。
陆重希对着仲博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刚才说有人陷害你?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
仲博并没有说话,而陆重希却说道:“是不是仲博公子觉得我陷害了您呢?”
仲博听到了陆重希的这句话后,脸色显得格外的铁青,他再也没有勇气注视陆重希,于是只好把目光转移到仲忠言的身上。
陆重希看了眼仲忠言说道:“仲大学士,刚才这些人的话语你也听到了,不知道仲大学士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单凭这几个农民的话语,难道就想治我的罪吗?”仲忠言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所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那么按照仲大学士的意思是?”陆重希颇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朝廷的重臣,陆重希倒是希望看看这位大臣还能够有什么法宝,或者是说还能够有什么人脉。
“当然是不能相信这些草民的话语,我乃是无辜的,我可是翰林院大学士,怎么能够做如此龌龊的事情呢?”仲忠言的脸上十分的笃定。
陆重希并没有在理会仲忠言,而是转头看了看大理寺卿,陆重希对着牛明微笑说道:“不知牛大人认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呢?”
牛明作为官场的老狐狸,定然是明白陆重希心中所想,于是牛明开口说道:“此事乃是陆寺丞主持,当由陆寺丞酌情处理。”
陆重希心中很只是暗暗一笑,心想着牛明果真是一位官场的老油子,区区几句话就把自己的立场撇的清清白白。
但是陆重希并不想这么快就放弃牛明,因为陆重希想要知道这位大理寺卿到底是站在谁的一边。
陆重希叫着对着牛明说道:“牛大人,话可不能这么样说啊,你乃是大理寺卿,是我的上级,所以这种事情我还是需要得到你的建议,毕竟我也是刚来到大理寺,所以有些处理不足的事情,还要劳烦大理寺卿进行改正啊。”
牛明听到了陆重希的话语后,脸上的表情也是很难看,似乎牛明低估了这名少年,牛明只好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的对着陆重希说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啊,我觉得不妨先把压到牢房中,我们在仔细的把这案情进行调查一下。”
陆重希通过了牛明的话语已经充分的得知了牛明是站在仲忠言的那一边,毕竟牛明可是收了仲忠言很多钱,收钱定然也要帮助仲忠言,不然牛明的名声可是要受诋毁的。
“不知寺卿大人,认为这案情有很么地方欠妥当?”陆重希表情凝重的望着牛明,在陆重希的心中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无奈和压力,陆重希完全没有想到他任职大理寺左寺丞处理的第一件案子就是这么的棘手,虽热人证都很齐全,但是高官贵族们的幕后实力也让陆重希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
陆重希在心中已经暗自决定要公正的处理这件案子,因为若是这一次迫于压力,并没有把真相公布于众,那么日后的案子定然也是同样如此。
牛明显然并不着急回答这个问题,他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品茶。其实这场案件真正的对决者并不是陆重希和仲博,也更不是陆重希和仲忠言,而是陆重希和牛明的对决,一位是大理寺左寺丞,而另一位是大理寺卿。
“人证。”牛明淡淡的对着坐在公堂之上的陆重希说道,作为大理寺卿牛明显然是遇到过很多案件,所以这个案件的致命之处,牛明一眼的了解了。
随后牛明对着陆重希侃侃而谈道:“既然你说让我帮助你改正,那么我就跟你说说此案件的重点把,他们说是仲博烧毁了粮食,难道仲博就是真的烧毁了粮食吗?”
陆重希听到了牛明的话语后,差一点笑出来,因为那个年代并没有监控,而判罚的依据就是人证或者是物证,大部分还是人证,而这一次牛明竟然公开质疑人证的真实性,所以让陆重希有一点哭笑不得。
但是陆重希心中却是清楚的很,他并不着急反驳牛明,他倒是看看一看牛明会怎么处理这样的额案件。
“牛大人,若是你来处理这件案件的话,应该怎么审理呢?”陆重希的声音慢慢的进入到了牛明的耳朵之中。
牛明心中暗骂陆重希,但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于是牛明对着陆重希说道:“陆寺丞,这案件的审理者本就是你,还需要你来定夺啊。”牛明再一次把话给陆重希饶了回去。
陆重希听到了牛明的话语后,心中也是比较欢喜,因为他一直等的就是牛明的这句话。
陆重希正襟危坐的坐在公堂上,望着跪在地上的仲博,终于说出了他对于本次案件的判罚。
“本官宣布,犯人仲博,证据确凿,按照大明律法,当时死罪,鉴于父亲乃是翰林院大学士,于是本官决定延迟秋天,秋后问斩!”陆重希的声音很大,几乎传遍了整个大堂。
仲博的脸上写满了全部都是绝望,而他的父亲的眼神中更加的无助。
这并不是牛明想要的结果,于是牛明对着陆重希说道:“陆寺丞,这判罚恐怕是有点不不妥吧?”
陆重希显然是已经想到了牛明定然会为仲博求情,于是望着牛明的眼睛,说道:“牛寺卿,你难道忘记了你刚才的话语了吗?”
牛明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他急忙的回忆刚才说的话语。
“可是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判罚仲博死罪啊!”牛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开始对着陆重希进行争执。陆重希只是冷冷的对着牛明说道:“牛明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应该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吧。”
随后陆重希让衙役把已经定死罪的仲博押回大牢之内。一旁的刘小妹心中也是十分开心,因为历经挫折后,终于给她的父亲报了仇。
仲忠言还没有死心,他依然固执的对着陆重希说道:“你简直就是公报私仇,颠倒黑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陆重希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动,作为大理寺左寺丞,陆重希心中很清楚,以后的时间里面定然会受到更多的大官的威胁。
陆重希并没有理会仲忠言,他慢慢的走了出去,可是仲忠言或许是因为爱子心切,竟然冲到了陆重希的面前,紧紧的抓住了陆重希的衣服。
“陆寺丞!我求求你了,老朽给你跪下了!”仲忠言说完后噗嗤一声,跪在了陆重希的面前。
“救救我的儿子吧,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仲忠言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眼中流出了泪水。
而陆重希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冷冷的对着跪在地上的仲忠言说道:“你有亡子之痛,而刘小妹却有亡爹之悲。”
陆重希对着仲忠言说后,便拉开了仲忠言的手掌,离开了公堂。仲忠言现在把一切的希望都聚集在牛明的身上,仲忠言跑到了牛明面前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牛大人,我已经给了你钱,你已经答应我了,你可万万不能够食啊!”
牛明也是颇为无奈的对着仲忠言说道:“你刚才也已经看到了,陆重希连我的话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