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何文杰要让我反抗?
  他既想对我做那种事,不是希望我顺服的吗?
  眼下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似乎张扬知道,他对我说着,“陈沫,从现在开始不论何文杰对你做什么事,你都不要有反应,更不要反抗,知道吗?”
  “你越是反抗,他就越兴奋,反之你要是不回应他,他就不会有反应,明白吗?”
  我有些似懂非懂,虽说我也在绝色工作过三个月,可我从没出过台,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但既然张扬让我不要反抗,我听他的就是。
  何文杰似乎极为恼怒张扬的提醒,一个眼神丢给手下,便有人上前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我心疼他,才要挣脱何文杰对我的束缚,对他破口大骂,张扬又再度开口了,“陈沫,你不要管我,我不会有事的,我是个男人,耐打,何文杰他打不死我。”
  “倒是你,你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要让何文杰得逞,只要他没有反应,你就能保持清白,这样的话,秦川也会高兴的!”
  我从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张扬还在为我和秦川着想,我心里感激,在何文杰的束缚下,冲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为了我的清白,为了不背叛秦川,我必须要忍耐。
  这不也是张扬希望看到吗?
  “张扬,你特么的找死!”
  得不到我似乎让何文杰很失落,他的情绪极差,松开我暴怒走上前去,狠狠的揣了张扬一拳,当时他便吐出一口血水,“我特么的让你多嘴!我今天杀了你!”
  张扬不怒反笑,那双黑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对何文杰的讽刺,“何文杰啊何文杰,身为一个男人,你真是失败,你连播起都有问题,你说你活着丢不丢人?”
  我被张扬赤裸而直接的话冒得有些脸红,然何文杰的情绪却被彻底点燃起来,“张扬,你得意什么?你就算是在能耐不还是败在我手下?成王败寇,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似乎想以此来转移张扬对他那件事的注意力,偏偏张扬不上当,“我就算输给你又怎样?至少在男人方面,我有你比不上的坚挺与强大!”
  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家说话都是这么直接的,当时就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而这时,何文杰又对张扬开口了,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阴森狠毒的对张扬笑着,“你不是自诩很强大吗?那好哇,今天我切了你的命根子,看你以后还能怎么嚣张!!”
  我慌了,我深知何文杰是一个怎样变态的人,他绝对是能说到说做到的,他若真的对张扬动手,那他的下半生——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尧竟然出现了,他身后带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不徐不急的走到了何文杰面前,淡淡的对他说了一句,“把我儿子放了。”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转机,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张尧会出面救张扬!他不是最恨他的吗?
  “张尧,你什么意思?”
  显然,何文杰是十分不愿放人的,“你不是说不会管他吗?现在人是我的,你说放人就放人?”
  张尧那双墨眸带了一丝恨意,“文杰,我不想与你撕破脸皮,为庆祝你得到了蒋卫国的实力,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权力并不是那么热衷,如今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抱负,只想留儿子在身边,难道这也不行吗?”
  “文杰啊,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否则,极容易引火自,焚。”
  最后一句话明显就带有了威胁的意味,连我都能听出来,何文杰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他很不甘心,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忌惮张尧的力量的,毕竟那个男人的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狠狠的收起了自己的匕首,何文杰对手下的人说着,“还愣着干什么,放人!”
  就这样,张扬被放开了,张尧要带着他走的时候,他固执地站在原地看着我,“要走带着陈沫一起走。”
  但张尧,似乎对张扬人没有极大的耐心,他只是重复了刚刚那句对何文杰说过的话,“人总不能太贪心。”
  张扬心有不甘,就是执拗的要带着我走,只是他身上有太多的伤,根本无法挣脱张尧那魁梧的保镖的束缚。
  也因而就这样他被带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虽不知张尧是出于什么目的带走他,但我知道身为一个父亲,他绝不会像何文杰上虐待他。
  被搅了局,何文杰的情绪暴怒,他狠狠的骂了一句,“艹”,有十分不甘心的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相较于我,就比较得意了,如今张扬已经被救走,他还能拿什么威胁我?
  “你很得意是不是?”
  一把抓住了我的下颚,何文杰逼迫着我与他对视,那双眸子里再次迸发着骇人的冷光,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一如小时候一样。
  “我怎么会不得意呢?”
  我一点都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你找不到秦川,张扬又被带走,你还能怎么威胁我?”
  “何文杰,你醒醒吧,我陈沫是不会服你的!”
  和文杰狠狠一笑,嘴角上扬出一抹邪佞的弧度,他松开了我的下颚,仰天长啸三声,又突然逼视着我,“陈沫啊陈沫,你不觉得你高兴的太早了吗?你觉得我手里就张扬着一张牌吗?”
  “咱们自小就生活在一起,难道你觉得我还不知道你的弱点都在哪里吗?”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泛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何文杰还想怎样?
  “我想张尧一定对你说过,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有感情吧。”
  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何文杰将双手插在口袋,以一副王者的姿态俯视着我,“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有感情,一旦有感情就会有弱点。”
  “而陈沫,这就是你的致命伤!”
  打了一个响指,又有两个手下,从地下室的另一边带出来一个人,那不是别人,正是我妈尹美莲。
  几天不见,她似乎又憔悴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只是,那不是不见阳光的没有血色,而似乎是一种病态。
  眉头愈加紧皱,我不懂我妈这是怎么了,而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何文杰的手下就已经将我妈绑在铁架上。
  “小时候在我们家,你陈沫最想的不就是逃离我们,在找回自己的母亲吗?”
  悠然自得的看着我,何文杰眸光狡黠,“如今看到你妈就在你面前,你心里作何感想?”
  我对我妈的感情吗?
  一开始确实像何文杰所说,我极度希望与我妈重逢,但重逢之后的日子,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我也逐渐对我妈感到失望,又经历了蒋卫国逼婚这件事,我更加对这个女人没有感情,所以如今就算他在我面前,我心里的波澜也不是很大。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懵懂无知了。”
  我冷漠地对何文杰说着,当下之意无非是告诉他,他想用我妈来威胁我,根本没用。
  “哟,你陈沫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了?”
  何文杰用嘲讽的语气对我说着,紧接着又丢了一个眼神给他的手下,那人便手拿皮鞭,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着我们的身体。
  说心里话,那一刻我不可能不心疼,就算我妈再不爱我,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我出卖,她,还是我妈,且刚刚我又得知了我妈之所以卖了我,其实都是张尧在暗中策划,心里对她的恨也就一点点减退。
  只是,即便如此,我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冷漠地看着何文杰的手下抽打着我妈,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何文杰绝对没想到我会如此,顿时恼怒了,他一脚将我踢倒,又脱下自己的裤子,你抓紧我的头发,将我的嘴对准他的某个位置。
  他是想要这种方法刺激我,让我反抗,这样的话他就能搏起,但即便我觉得屈辱,我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紧紧的握着拳头,不做出一丝反应。
  何文杰恨,他恨死了我,嘶吼着对他的手下说,“打,给我狠狠的打!朝死里打!”
  然后,我的耳边回荡的就是我妈痛苦的哀嚎声。
  他以为我这样就会屈服,但我还是没有,我仍然用那双坚毅的眸子看着他,无声的反抗着。
  他也被我彻底激怒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我的脸上,我的嘴角一下就出了血,他不解恨,又大力的家伙全都伤在我的嘴上,啪啪啪,啪啪啪,响亮而又清脆。
  可不论怎样,我都牢牢记住了张扬的话,不要反抗,不要反抗,只要我不反抗,和文杰就不会对我怎样,而以他变态的占有欲,他也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染指我。
  “靠!”
  连何文杰自己都打累了,他一脚将我踹在地上,提起自己的裤子,从手下举着的托盘里拿起一根针管,看的很清楚,那针管里有浓稠的白色物体,我又想到上次他用同样的方式对待秦川,以此来威胁我答应与他结婚,我心知他想要做什么了。
  “陈沫,我就不信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一下就将针管插进我妈的胳膊里,他狠狠的瞪着我,摆明了是向我示威,让我向他屈服,可我即便知道我妈很有可能会死在他手下,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简直就没有一丝丝的情绪。
  何文杰不相信我是如此冷漠的一个人,他一点点地将针管往下压,我也能够清楚的看到我妈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扭曲,我知道我妈临死不远了,我也知道若此刻我向何文杰妥协,我妈或许还会有一条命,可我还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因为我妈曾经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她说她想死了,她说她染上读品,染上了赌博,一辈子没有对我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她说陈生也死了,她等了一辈子的人在她之前死了,她过得很痛苦,她说沫沫啊,求求你,让妈妈死了吧。
  而我,真的如了她的愿。
  她死在了何文杰手下,她死的时候,终于对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