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骗我,不理你了,我去洗澡。”
尚岚脸红着想推开他下床,下一秒不容拒绝地被苏景坤拦腰抱起。
“你行动不便还是我来帮你吧。”
苏景坤微笑地说着,眼里却闪过一丝促狭。
什……什么?他说的帮忙是帮她洗澡吗?那还不羞死人?她才不干呢。
尚岚立即挣扎道:“不用啦,我自己来。”
岂知拉扯到到了受伤的肩膀,她“嘶——”一声,痛到眼眶都溢出了生理泪水。
苏景坤见状脸都黑了,厉声说:“你都这副模样了样了,还能做什么?”
尚岚被他说得无法反驳,惭愧地低下头来。心里有些委屈,明明手受伤的是她,为什么还要被骂呀。
苏景坤看着她伤心的小脸,内心闪过一丝不舍,于是柔下声音哄道:“让我帮你好么?”
尚岚肩膀那里传出阵阵锥心的痛,明白地提醒她现在几乎是半个废人了,她要自己来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她把头埋在苏景坤的颈项里,乖巧地点头。、
苏景坤心里十分满意,抱她往浴室走去。
尚岚嘴上答应了苏景坤,但实际尚岚在苏景坤面前赤裸,相呈时候还是羞得不行,一场洗澡对她来说实在是酷刑。
最后苏景坤把她洗好打包出来时候,尚岚全身透着可口的粉红。苏景坤心想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都想将人就地正法了。而且人还带着伤,大概好一段时间都不能碰她,唉……
尚岚不知道苏景坤内心所想的,只知道她现在害羞到极致,把头埋到枕头下面去都不敢看苏景坤一眼。
接下来SUGAR和阿杰还有蓝雨他们陆续来看望尚岚。
蓝雨来到直接就跪趴在尚岚的床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病房里面出人命了。
尚岚觉得好笑又无奈,连忙安抚她。
最后还是苏景坤黑着脸用不要打扰尚岚休息这个借口,“请”了蓝雨回去,蓝雨走之前还一步三回头,眼睛里写满了恋恋不舍。
尚岚见房间终于清静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苏景坤也是喘了一口气,自家老婆人缘太好也是种负担,尚岚才刚苏醒过来,一直不停地接客算是什么回事。反正他已经下令拒绝任何人来访,谁也不要想来打扰。
苏景坤走到床边,帮她捏好被子,柔声说:“不会有人来了,你放心地睡吧。”
只要苏景坤在身边,尚岚就会觉得格外安心,于是她将脸躲在被子后面,对他眨了眨眼。
“景坤,你还记得你之前答应我什么吗?”
苏景坤有瞬间的愣神,疑惑地问:“什么事情?”
尚岚不满地嘟起嘴唇:“你说好的要陪我去玩的。”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景坤这才如梦惊醒,之前他有说周末和尚岚一起去泡温泉的,结果不巧碰上公司的事情,工作忙碌得很,他心心挂念公司,一下子把约定给忘光了。
于是他向她道歉:“抱歉,我忘记了这件事,等你好了我们再去好么?”
尚岚也不是想责怪他,也不是乱发脾气,只是公司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她突然想起苏景坤和她约好的事情,她真的很想和苏景坤一起去看一次那里的景色。
如果不是自己受伤的话,这次一定能够去成的。
尚岚陷入自己懊悔的世界里,慢慢得她很快觉得疲惫,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景坤开始还会温柔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酣睡的侧脸,脸上的表情从宠溺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于是他起身离开了房间,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见到苏景坤从房门出来,林明立即迎了上去,道:“总裁。”
苏景坤脸上换上了冰冷的神情:“开枪的人抓到了吗?”
林明脸色也沉了下来说:“抓到了。”
“指控他的人是谁。”苏景坤目视前方,焦点并没有停在他身上。
“这……我们用了很多方法逼问他,但他始终不肯松口。看来他背后的势力大有来头。”
林明有些为难地说,他审问过很多人,像他那么嘴硬的还是第一次。
“就算再怎么忠心,面对死亡,都会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苏景坤说着,眼里闪着嗜血的光线。人类始终是凡胎肉身,忠心这种无用的东西,面对生命的威胁,随时能将其舍弃。
林明沉声问:“总裁要把他杀死吗?”
“先放着。”苏景坤伸手阻止他,然后勾起嘴角一字一顿说:“我会亲自去‘问问’他。”
这时的苏景坤整个人被复仇的快感笼罩着,在林明的视角看起来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的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一般。
林明把人困在偏僻罕无人烟的一个废弃小屋里面,周围除了虫鸣的嘶鸣声就没听到人类的脚步。
男人被吊挂在房屋中间,漆黑的房间里只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突然,一直紧关着的严实的铁门被吱呀推开,月亮惨白的光芒从门口照射进来,随即又被一片阴影笼罩着,男人勉强了抬了抬淤肿的眼皮,看见一个高大黑色的身影就一动不动站在门口,像一座小山一般,无形的压力向他席卷而来。特别是他狠戾的眼神,像要把他凌迟一般,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他两腿忍不住颤抖起来。
男人终于动了,抬腿踏进房间里,后面的人也跟着进来。那些都是向他施刑的人,就算他化成骨灰他也认识。
他们这样恭敬地站在男人的身后看来这个男人才是他们的BOSS。
男人示意后面的人打开灯。
“啪——”的一声,刺眼的灯光突然打下,他刺痛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被眼前男人的模样所震惊了。
他颤抖着声音开口:“你……你不是苏景坤吗?”社会传闻苏家的三子是个瞎子啊,但他那双幽深的眼睛锐利又炯炯有神,哪看起来像是瞎了的样子。
闻言,罕斯特第一个走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大吼道:“总裁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男人右肩被卸,此刻被他暴力地踹上一脚,立即惨叫出声,最后抽搐地躺倒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滴在地上都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苏景坤嫌弃地皱起眉头。
罕斯特察颜观色,立即拽过绑住他手的绳子,将他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