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扬眼中充满了柔情,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下午卓然只有一节课,可邵扬是满课,她只有一个人回去了。一路上她走得很慢,心想一个人回去了也没事干。一辆车驶过吹得她直打寒颤,她抬头望望四周,心想这里离哪近就去哪。于是她来到了“发疯”。本来她是不好意思见许立行的,可是站在门口踌躇了很久,最终她还是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郭俊良一个人,也没有客人。郭俊良说秦澈想把轮滑场卖出去,拉着许立行找买家去了,说完他就做事去了。卓然看他颇有那种“春风吹又生”的劲头,心想谁说蹲过狱就不可以再有新生活了,秦澈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她找到一本发型样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没多久许立行就回来了,还有秦澈和薛曼。听说薛曼怀孕两个多月了,卓然看她就觉得孕味十足,礼貌性地叫了句“嫂子。”
  秦澈知道许立行对卓然小姑娘有意思,加上她男朋友今天不在,便肆无忌惮地说了起来,“我和薛曼上个月就把结婚证领了,就差摆酒宴了。你赶紧从了许立行吧,这样我和他才有可能一起摆酒宴啊。”
  薛曼拉着卓然的手,说:“当初他追我那会儿举着三根手指对着路灯发誓,说结婚以后绝不吵架打架一定相敬如宾之类的话,我当时还感动得要死,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可领证之后他就装蒜了。要是现在,别说对灯发誓,对拉登发誓都没用了。秦澈和许立行是好哥们,性格会传染的,说不定你跟了许立行之后他就把你当天使了,天天使唤你了。”
  说完她抬起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秦澈一个月钱买给她的钻戒,她对着灯说:“秦澈花几千块买了个戒指就把我换了去,我咋觉得我亏本了……”
  “媳妇,这些话你留着回家跟我说成吗?人家卓然还没点头,你现在说这些也不合适呀,你得先和她沟通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沟通什么?我现在是以我的切身经历来劝诫我的女同胞领证前一定要慎重,切不可因一个戒指或者男人的一句话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宝贵的青春葬送在婚姻这个坟墓里。”
  “等半老徐娘人老珠黄的时候谁还和你共建婚姻?”许立行把薛曼推到秦澈那边去了,这卓然还有男朋友呢,薛曼就说些这个没名堂的东西,也不怕把卓然吓跑了。
  卓然听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已婚女人吐自己已婚一个月来喝的苦水,自己所有的神情都要一个个瘫死在脸上了。
  此时大概六点多,卓然猜想邵扬该回来了,便说要走了。许立行立刻说要送她,她望了他一眼然后害羞地低下了头,用细微的声音说不用了。许立行才不理会她的拒绝,拉着她就把她塞进了停在门口的宝马车里。
  自从上次在酒吧那一吻后,卓然就不敢直视许立行的眼神,上车后她一句话也没说。许立行脸上还残留着上次在酒吧和江北打架之后留下的伤痕,卓然看着这些伤痕感到很内疚,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恰当地表达自己的内疚。
  车子行驶到南阳花园小区门口时卓然让许立行停车,她要一个人走进去,她不想让邵扬看到许立行送她回来。车停下了,卓然正要下车,许立行突然拉住了她,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凑近她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她惊得向后一躲,将他的手挣脱了,她手忙脚乱地说了句“再见”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