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秋葵听了后更是红了一脸,竟然被她亲身感受到这个藏着浓浓人间烟火味的房间。
原来人前一向俊和的男人也有如此的时刻,方才他挂许愿鼻子的时候,秋葵都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了,这就是那个如同神抵一般的男人?
想得出了神,许愿出来的时候,秋葵还没反应过来。
“走了走了,要是去迟了,江江那家伙肯定又说我比他丑。”
许愿一边挎包,一边看了眼不急不缓的男人,“你昨晚喝多了,今天就休息吧,我走了,别想我。”
关靖北笑了下,招手和她告别,他自然不会因为喝多就翘班。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用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后他淡淡的嗓音传过去,“他怎么样?”
那边的唐宁顿了顿,然后轻声道:“书寒……他还好,已经出院了。”
“他去公司了吗?”
“还没……昨晚又喝醉了。”
关靖北皱了下眉,看来他要亲自去拎人了,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不值当。
叫车去了明苑,看到明家的管家,关靖北询问了下,就找到了房间。
门刚露出一条缝,明书寒冷淡的嗓音就传来:“我不是说想静静吗?”
“静静是谁?”
明书寒抬头,看清来人后,一个酒瓶子砸了过去,“滚。”
关靖北成功避开,眉头蹙了蹙,走过去提了提脚底的瓶子,淡笑道:“你特么非把自己整得不像人是吗。”
周围一片寂静,静得连两人的呼吸都听得见。
明书寒低沉地呼了口气,声音又哑又沉,“钟意真的……出事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关靖北仍是笑,“我就不信,你能不知道飞机场那个无端的事故。”
“我知道……但是一直不敢去调查。”
他怕他一调查就能查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所以宁愿去相信新闻报道里所说的,死的只是两个男人。
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有人指着鼻子明明确确地告诉他,许愿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才真正燃烧他所有的理智。
关靖北蹲下身子,捡起刚才砸自己的酒瓶,摩挲上面锋利的碎片,“接受现实吧,你现在有妻子。”
“妻子,呵……不过是我逼她出来的棋子而已。”
“她是无辜的,你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那一句,你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彻底让明书寒自我搭建的感情塔防崩塌。
钟意也是……恩怨中最无辜的,他却伤害了她,自己也受了伤。
关靖北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跟前,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醒醒吧,迟早要面对事实,不管给你下药的是谁。”
明书寒抬头,冷笑,“你是不是对许愿变心了?”
“怎么?”
“要不干嘛非要冒着挨揍的风险去帮你小秘书顶黑锅。”
“……”关靖北单手插兜,摸出了一包香烟,抽了根不急不慢点上,自嘲,“是啊,所以我老婆闹着跟我离婚呢。”
也不指望能瞒多久,但这么快暴露确实是他低估了明书寒的实力。
“离了也是你活该。”明书寒闷闷道。
“离了和你过?”
“滚,老子不搞基。”
“那你就别说风凉话,盼着我离婚,别人还以为你觊觎我。”
“……”K,果然没好话,之前怎么不揍死他。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傍晚降临,给云城迷蒙上神秘的橘红色气息。
一个戴着墨镜和卡哇伊口罩,全身休闲装束极为的普通的女人走进了陌名小巷子。
推开很老很久的两扇木门,走进去,脚上穿的鞋子踩着地上的草丛,也沾了不少的灰尘。
接着是内门被推开。
“你好。”坐在最前方的木椅,一个清淡的素颜女开了腔,“请坐吧。”
“你好。”摘下眼镜,露出了漂亮的大眼睛,许愿一甩头发,在椅子上坐下。
这个小房间很是隐秘,做的所有交易也是保密的,不可外泄,来者大多是女人。
“你需要哪一类服务,请说出你的要求。”素颜女人平淡地道。
“给我几个漂亮的女孩,当然要浓妆艳抹那种,肯露,花样多,身材火辣的最好了。”
“……你确定不是来找茬的?”
许愿撇了撇嘴,“怎么了,我提的要求很过分吗?”
岂止是过分。
“我们这里的女性大多数很平庸,很容易让人相信,你说的那些还是去酒吧找吧。”
许愿有些无奈,抚了抚额头,然后把口罩摘下,精致完美的面容展现出来。
对面的女人显然看呆了,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是听说这个地方才过来的,你们这里的人不是可以假装丈夫的情人然后拍下证据,为了女方离婚后能拿到更多的钱吗?”
“是……是的。”
“既然这样,我就是这个目的,但不是拿钱,只是单纯的离婚,我想和我的丈夫离婚,但他不离,所以我来捏造他出.轨的证据。”
素颜女人显然有些惊讶,“为什么……你要离婚他不离,要采取我们这里的方法?他太丑了太穷了?”
“都不是,他挺完美的,就是我想离。”
“这个……不太可能吧,难道是实施家暴?这个也可以向法官上诉的。”
“我说了他挺好的,只是我作死想离婚。”许愿有些不耐烦,拿出一张支票写了个数字,递给了她,“这个数字,按我的要求做,行?”
对方扫了眼支票上的数字,立刻就惊呆了,这些钱够她们半年的生意了。
天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老公……不会是什么黑社的吧,我们要是招惹了他……”素颜女很聪明的提出了顾虑。
“哦,不是,他是个商人。”
许愿这样说,心里暗道,虽然不是混黑的,但是招惹了他后果更糟糕。
反正别人拿钱替她办事,能办成就好了,后期的她尽量保证这个地方平安咯。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许愿心满意足的装束好出门。
现在这社会真是什么职业都有,她们这种说好听点叫做婚姻测评师,实际上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测试。
关靖北自然能经得住,许愿自然事先做好准备,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拍到他出.轨的视频或者照片就行。
…
许愿这些天表现得都挺乖的,按时地拍戏,虽然每天都在无数遍的NG中,但乐得自在。
《画仙》的进程由原先预定的半年延长至一年,因为她的演技真的太烂了。
不过好在未上映之前就肆意地宣传,剧里的人纷纷感慨,投资商砸的宣传费比拍片挣的钱还多,完全是超额。
没有听到许愿再提离婚的事,除了偶尔抱怨几句剧组的事,倒也安分不少。
不安分的是总觉得围绕在关靖北身边的女人好像多了些。
总是莫名其妙不小心跌撞在他跟前的,或者一出门就碰见好几回,停车的时候也产生交集的,各种各样的女人。
他和许愿说起的时候,她倒一脸坦然,“可能是你最近桃花运太多了。”
关靖北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也没从脸上发现什么端倪出来,这个小女人越来越会伪装了,什么事都不搁脸上表现。
周末,两人难得有一起休息的时间,许愿拉着男人逛商场,专挑私人定制的店败家。
她手中拿着好不容易磨到手的冰激凌球,另一只手开始用手机街头自拍,看到新奇的搞艺术的人礻果走过,兴奋地拽了拽男人的手。
“这几个男人身材不错哦,你觉得哪个肌肉最好看?”
她正当兴头上,一双大手就捂住了眼睛,男人不悦低沉的嗓音响在头顶上,“不准看。”
等许愿拨开男人的手时,那群搞艺术的人已经离开了,她嘟囔着小嘴,“小气鬼。”
关靖北黑沉着脸,她看别的男人还看上瘾了。
逛得差不多,许愿也有些累了,准备回去,但见街头有卖串的,她一时嘴馋,把手中的袋子都挂在男人的身上,一溜烟跑了。
关靖北手上已经提了大包小包,这会身上能挂的地方也挂了……路过的人纷纷赞叹,中国好男人。
他的心里想的是,早知道还是应该带保镖的,那群家伙没什么用但至少可以帮忙提一点。
背后忽然生来一股力道,关靖北条件反射地躲开,脚步移动的同时身上挂着的袋子,和手上提着摇摇欲坠的包都掉落在地。
撞他的是个女人,此时讪讪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赶时间,太急了……”
关靖北皱眉,看着她蹲下身子把地上的袋子捡起来,然后又递给他。
没有多想,就算是小偷也无所谓,袋子里只是些衣服鞋子而已,他也不缺钱。
伸手去接的那一刻,他没有注意到,暗处一个摄像头正对准了他。
“真的对不起啊,不好意思。”女人鞠了个躬,满脸歉意地道,“这里面没有贵重的东西吧,要是坏了的话可以找我……”
说着就要掏出手机给他电话号码。
关靖北淡淡地拒绝说不用了,转身就要走。
撸完串的许愿擦擦嘴回来,看到他这样子,“怎么了,这袋子怎么皱了?”
“没什么,有人撞了下。”
“女人吧?”
关靖北淡笑,算是默认,目光却是在女人消失的方向停留了下,忽然感觉不对劲。
那个女人明明说很急,赶时间,但是离开的时候却只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