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李稻走出了祠堂,等我们来到原先的屋子里的时候李恒生正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喝着茶,看到我过来了后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醒啦?觉得怎么样现在。”
  “好多了,就是有些痛,倒也习惯了。”我握住我的右手小臂,那阵痛还是没有消退,反而因为我的逐渐清醒而加伸。
  “知道痛是个好兆头,不知道痛才是真的废了,现在你手上的东西是没了,但你体内还有些东西就在那很是麻烦,这就要看之后你自己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过我看你现在并没有因为体内的鬼气而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看来你是找到了一套能够和它和平相处的方法了。”
  “宋老前辈呢?”我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见送我来的宋老前辈,难道他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他去买了些酒还有菜,一会就在我们这吃了吧,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一些事情。”李恒年说完就起身走出了门口,在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头转过去,我看得出他的眼神里带着很深的意味,就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哎,李稻,你过来下。”我看李恒生走了后叫过在一旁的李稻,李稻在我和李恒生交谈的时候都是站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傻傻地站在那。
  “怎么了?”估计李稻也对我看得习惯了,也就没有那么抵触我了。
  “我问一下,上次和你去岳忠房间的是什么人?”
  “他是病人的家属,本来说是来给病人办理出院手续的,我让他先把病人转移到普通病房再观察一段时间,所以我才带他去病人的房间的。
  “那为什么当时他要向你确认岳忠的身份呢?他没见过吗?”我想起当时那个男的还问李稻躺在床上的是不是岳忠,按理说如果是家属肯定是知道的,况且上次在给岳忠父亲送殡的时候他也在场,不会不清楚岳忠长什么样吧。
  “我也不明白,他当时这么问了我也就直接回答他。”李稻的话中带着一些顾虑。
  “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和我说的?”
  “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他身上有尸气,所以我不敢质疑他。”李稻沉默了一会后又开口告诉了我这个信息。
  不过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连朱院长都是一个被人操控了不知道多久的僵尸傀儡,不过能把降头术运用成这样的看的出不是一般人,我曾怀疑过北安,不过很快我又否决了我的这个猜想,首先降头术不是那种想学就能学会的,降头师从不以真面目视人。其次降头术这种南洋邪术往往需要施术者的自身做出些牺牲,或者说是献祭才能使被施了降头的僵尸生效,当时北安的模样虽然有很大的变化,不过比起降头师的要求来说还是不对等,就北安的那种老化形式估计是自己的精血被人吸收导致自己瞬间衰老,这时候我也想起了他说过人活着都是有自己活着的作用,一旦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是一颗弃子。这句话似乎在暗示他自己其实也快成为一颗弃子似的,如果说北安这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狠角色都成了弃子了,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表明北安背后的那个人即将实现自己的计划,不再需要别人的帮助。还有一种则是在北安之后还有更加难缠的家伙。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只能是对我不利,况且北安掌握陆莞莞的情况,那么现在每一刻陆莞莞都可能面临生命的威胁。
  “你知道关于他其他事吗?比如在填个人信息的时候总会有什么住址吧。”我不想线索就这样断了,这一断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新的线索。
  “不知道了。”李稻表示遗憾,我对这个回答虽然也是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很失落。
  “你们两个来吃饭了。”这时候李恒生在另一边的屋子叫我们过去吃饭,我也才注意到宋前辈从外面回来了。
  在饭桌上李恒生还有宋前辈经常问起清门道家的情况,我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他们,李恒生在听到我说起那次同门聚会的惨剧的时候并没有像宋前辈那样气愤,而是一口一个报应什么的,好像特别开心的样子。
  不过我也从我们之间的交流中了解到了一些信息,他们都是清门到家的外枝,在清门道家中分宗与统。宗就是像清封、清虚这样的有自己的名号代代相传的,统就是像他们这样拜宗之中的其中一名道长为师学道的,因为不是亲传弟子所以不能像那些宗族子弟以道人自称,对外最多说自己是道士,就连清门道家都不会说你是我们清门弟子。
  而李恒生是个特别的人,他的师傅是清冲道长,据他所说他的师傅对他非常好,将一切能够教他的都教给了他,不过这也恰恰使得清冲道长的大儿子非常不快,在一次切磋之中两人打了起来,而且已经超出了切磋的范筹,简直就是想互相致对方于死地。他的师傅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制止两人的打斗,清冲道长知道不能再让这两人同时留下,但毕竟一方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去放弃自己的儿子呢?所以在一天晚上清冲道长将李恒生带到了总观所在的地方破例让他走进了祠堂里面,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进去祠堂是大忌,这直接使得李恒生被赶出清门道家,不过在走的时候清冲道长给了他三样东西,其中一个就是只有清门道家才能取得的双生湖的湖水,另外一个是一本清封道术,还有一个李恒生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强求他告诉我。估计是他留给自己儿子的传家宝,怕我知道后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