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恍恍惚惚地走到了门口把门打开,他这时候也正在门外边敲门边打电话。
  看见我出来,他立马从一副紧张的面容变成了一副奸笑:“还以为你死了,正打算打电话报警呢。”
  我一听没好气地说:“我要是再住几天的话,就算不是吓死,也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疲劳致死了!”
  小军一听我的话立刻就来了兴致,好像是准备听我说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好让他开心一样。
  “我跟你说,前天夜里杂物室有怪事。我起来看了,里面跟个卧室似的,什么杂物都没有,还有一男一女在里面‘双人互动’。”
  小军听我说着的时候脸上不时浮现出一种让我很是不理解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我怎么这么饥渴,天天想着这些春意盎然的事情。
  “我没有瞎说,就在昨天半夜的时候我又听见里面有人,还总哀嚎;接着门外又有脚步声,一直走到我门口,害得我一晚睡不着。这绝对不是做梦!”
  这时候小军看到我不像在开玩笑,他脸上的笑也凝固了,变得慢慢地严肃了下来。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啊!有的话你应该跟我说一声吧!”我看到小军的面部变化,好像他真的知道一些事,或者说他也曾经经历过和我一样的情况,我立刻问他。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受不了了:“拜托好不好,有话快说行不行!这么折腾我哪里还参加得了招聘会。你是存心让我找不到工作还是怎么着!你要不说,我立刻就到外面找地方住去。”
  这时候小军他低下头,又抬起头看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两晚上我根本就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过…明天是我爸忌日,你知不知道?”
  “明天?我不知道。”我一听小军的话似乎是在暗示一些什么特别狗血的剧情一样,我已经大概从我平时看的电视剧中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那是去年的一月十四号了。当时我还在学校,我妈又出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去了,家里没有其他人。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到第二天上午我妈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爸和一个女人在家里被人用枪…”
  他指了指杂物室:“就是在里面。这件事之后,我妈很伤心,不想再提起了,就把这个房间改成杂物室了。”
  我看了看他所指的杂物室,看来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的老爸在家里偷情,然后被杀,而我看到的情况基本上就是案件重演了。
  “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爸是因为生病才去世的。那凶手抓住了吗?”我这时候其实更想知道的是那个开枪的人,因为在我的脑海中那个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拿着枪指着我身披雨衣的男人。
  他摇了摇头:“要是已经抓住就好了。据警方调查,凶手是把大门的锁撬开,然后从门进来的。
  就在他在跟我讲述的时候,我看了看楼梯底下的门,的确那种门很容易就撬开,不过要想撬开势必会发出很大的响声,这样的铁门哪怕是开门都会发出声响,应该不至于说有人撬门都没人有发觉才对。
  小军有继续说道。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而且雷电交加,邻居都没听到枪声。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大雨把外面的脚印冲得干干净净。家里有脚印,但查不出嫌犯。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我爸平时也没有怎么得罪人,其他人都说很有可能是他生意上的对手雇人杀的。我家的制衣厂生意一直不错,前年还投建了两个新厂。”
  “这么说会不会是因为有人和你爸竞争才痛下杀手?”我赶忙问道,因为我对于这种凶杀案非常的有兴趣,不然也不会去报警校了。
  这里其他的制衣厂关门的关门,倒闭的倒闭,那些人恨我爸肯定有理由。不过,我妈倒怀疑我叔叔。厂子是我爸和我叔叔一起投资的,平时也是他们一起管的。我爸去世前几天,他们俩因为经营的事好像吵了一架。”
  这个说实话我想起了前天夜里他叔叔的异常的表现。
  “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天半夜我回房后又出来到杂物室去,你叔叔悄无声息地站到我后面,吓死我了。他还抓着我问我说看到了什么。真是奇怪。”
  我将我遇上他叔叔的那个经历告诉了他,我觉得这肯定有什么关联,或者说他的叔叔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的?”小军听到我说他叔叔的事情的时候他眼睛都睁大了。
  “可我觉得不会是我叔叔。毕竟是亲兄弟,有什么争执都不至于把自己亲哥哥杀了。何况他们在经营方面也不是第一次有分歧。而且我爸去时后,他的财产都归我和我妈了,我叔叔也没什么好处。可是他前天夜里为什么会那样呢?他住在三楼的啊。”
  虽然我知道小军他的叔叔应该再怎么诡异也不会做出杀害他父亲的举动,但是他叔叔的那种恐怖的行为又让我非常的怀疑。
  而且在这个时候其实我心里还有个更加可怕的想法或者说是猜测,不过我却没有说出来。我一直有种感觉,昨天夜里的脚步声就是他叔叔的。
  他忽然站了起来:“你等会。”说完就往他房间跑去。一阵翻东西的声音之后,他抱着一本厚相册跑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一张全家福,指着上面那个男人对我说:“喏,这就是我爸。”
  我接过相册,看了看照片中的人物,当我看到他父亲的时候,我吃了一惊。
  “这就是你爸的样子?!”
  照片上站在小军一旁的笑容可掬的男人,居然就是前天半夜杂物室里跪在地上哀求我的男人,而且我甚至可以将那种满脸是血迹的模样加在他的父亲的照片上,完全是一模一样!
  小军看出我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