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强,躯体坚固,借助翅膀得以拥有迅疾的速度,并占据俯瞰优势,让冰狼鸟克制着骆成的实力。
对抗一只冰狼鸟,骆成已有些费力。
对战两只,他已显捉襟见肘。
费了好些力气,他才将两只冰狼鸟击杀。
这一耽搁,其余两百只冰狼鸟与他之间的距离又近了。
在转盘紫色区域内的魔姬与昊邪,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妙,它俩着力的向外张望与感知,但观察不到什么情况。它俩又帮不上什么忙,一魔一兽心急不已,又不宜开言去打扰骆成,一时间它俩坐立不安。
“哎呀,这该死的限制啥时会没啊?”
“吼吼……”
魔姬与昊邪忍不住的抱怨,咋就不能到了正统的中等世界?
通过感应,骆成仔细的判断二百份魔念的分布,同时全力的疾奔。
若在此等环境中被包围,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哒哒哒……
嗷嗷……
随着接近瘟水河,骆成与一众冰狼鸟已可遥遥相望。
二百余只冰狼鸟,在从三面冲来。它们在地上狂奔、挥动短小的翅膀在空中短暂的飞行,长着大口嘶叫不断,其态势尤为的骇人,好似要将目标生吞活剥。
它们本就是凶残的生灵,再被魔念控制,就是变本加厉。
许久没经历过类似场面的骆成,脸色很沉,他嘀咕了一句,“方向有些偏差,还好到了。”
噗通。
他一纵身,扑入瘟水河中。
河面不宽不窄,河水很深很湍急,在水中他很难保持平稳。
骆成手脚发力,急游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对岸。
“呼呼……”他喘着粗气,回身望去。
到了这会儿,他已不必太急切,瘟神过不了瘟水河。
果不其然,一众冰狼鸟纷纷在河边停下,不肯踏入河水。
它们的身躯散发着凛凛的寒意,让一片湿泞的河岸如入寒冬,快速的被冰霜覆盖。若非河水湍急,也会结起薄冰。
嘎。
嗷。
嗷嗷……
近两百冰狼鸟躁动拥挤在河边,一个个长着大嘴,朝着骆成嘶叫连连。
它们均被魔念侵染控制了,每一只均属于一份独立的魔念。
近二百只,近二百份。
碍于世界的限制,魔念才会分为二百份,而不是一份或三份。同样,在魔念侵染了瘟神之后,它们不能合为一只更强大的冰狼鸟。魔念或说瘟神又清楚,凭它们单独的一只两只,轻易奈何不了骆成,只会被逐一击破。所以此次,魔念改变了策略,它们一起来了。
看骆成要怎么杀光它们!
哪怕骆成躲到河的另一边,它们对付不了骆成,那骆成也休养对付它们。
况且,瘟水河并非完全无法穿过,两天桥等就是过河之路。
虽说有人族的军队抵抗在两天桥、两天路、忠骨路,但那又能怎样?在此个世界中,魔念被其他的生灵除掉,骆成同样要受到反噬。这么的,魔念又何惧之有,两百只冰狼鸟岂会退缩?
上一次,魔念为二百八十七份。
此次,魔念为二百零一份,看似魔念的数量少了,实际上是魔念变强了。
任何一只的冰凉鸟,都比虫火兽更具威胁。
魔念变强了,骆成仍与上次一般是单臂千斤,此次结果会怎样?
嗷嘎……
骆成向四下瞧了瞧后,又开始沿着河岸飞奔。
单用长剑,他应对不了二百只的冰狼鸟,他得找件别的兵器。
在瘟水河一带,他唯有去人族军队的驻地去找。
他一动,一众冰狼鸟同样动了,一河相隔,它们疯狂的沿着河岸狂追。
一边追、一边嘶叫,响动甚大。
其态势之凶恶,其他的瘟神见此,都是远远的避开。
场面吵闹沸腾,地势又开阔无树木等遮挡,隔着三五里都能很清晰的听见嘶叫声。
驻扎在附近的军营哪会听不见,平日时,有瘟神的叫声传来很正常,不时就有。但如此喧闹,且起伏的嘶叫似乎从一类瘟神口中发出,这就不多见了,显然出事了。
众将士一惊,训练有素的他们,当即持兵赶往。
一靠近河岸,他们又齐刷刷的一愣。
在瘟水河一带,除了驻军,及往返运送粮草的队伍,几乎瞧不见其他人。
可这一会儿,有一个人在沿着河岸飞奔,在对面的河岸,又有几百只瘟神在猛追。
“那人是谁,跑得真快!”
“他咋招惹了这么多瘟神,不想活了?”
“快看,他长得很怪。”
一众将士登时发现了不寻常,起了一阵惊疑声。
若非见骆成穿着衣物,他们都会认为是瘟神过了河。
“诶,他好像是那位天神!”
“天神?亚甘城的那位?”
“对,和描述的很像,他真来瘟水河了?”
“他要做什么?”
一经提及,众将士纷纷认出了骆成。
历经半年的时间,亚甘城内有一怪人自称天神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瘟水河。
而骆成的外貌,尤其是肤色与双眼,在此个世界中还是很好辨认的。
对于传闻,驻扎在瘟水河一带的百万勇者并不相信。
天神?啥是天神?
一个怪人弄出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是天神了?
瘟水河上的战役打得超过千年,到现在也没有过哪位天神来大显神威。有的只是不知多少的人族士兵、将领,用血肉之躯,用性命一次次的抵挡瘟神的进攻。流了太多的血汗,他们哪会去相信有天神降临。
或是说,战争惨烈,每一个人均在煎熬着。害怕空欢喜一场,所以不敢去相信。
不过,织布机等确确实实的带来了莫大便利与改善,不出几年,连苦民都能有布衣、布鞋穿。
这么一来,众将士虽不认为骆成是真的天神,觉得可能仅是天神的仆人,与瘟神一样从天外而来。但在此刻将之认出,他们不抱有强烈的敌意,在警惕中又有少许的敬畏。
眼下,在骆成前方出现的一队将士有百余人,带头将领是一位魁梧壮汉,其面容凶恶,不苟言笑。
壮汉将领豁然一举手中长矛,其后的百位士兵登时列阵。
“喝!”
百人喝声洪亮震耳。
几个呼吸的工夫,盾牌在前,矛兵在后,他们已经列阵完毕。
“前方是两天路重地,闲杂人等严禁靠近,违者军法严惩!”壮汉将领沉着脸,对着骆成大喝一声。
闲杂的平民、乃至歇息中的士兵,都不允许私自靠近两天路、两天桥,否则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几队的士兵同时列阵,或是盯向成群的冰狼鸟,或是朝向骆成。
“还好,他们没把我当瘟神。”瞧一众士兵的反应,骆成有了分辨,暗松了一口气。
他没去硬闯,一缓速度,停了下来。
有瘟水河相隔,冰狼鸟一时掀不起浪费,他去耽搁一会没什么。
骆成神色冷然,转动身体,环视严阵向他围来的几队士兵。
他在观察众将士,众将士也在观察他。
从肤色、双目,衣着等,众将士确认面前的怪人,正是传闻中的‘天神’。
如骆成一般的‘怪人’,他们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到,与传闻一比对,很好确认。
“你是何人?”壮汉将领沉声发问。
既然已打出了天神的名号与身份,骆成自然要继续坚持,他亦是沉然回答道:“谪凡天神,骆成。”
听他所言,饶是军纪严明,各队士兵仍起了短暂的窃窃私语。
不可否认的是,面前之人确实是个怪人,确实有点特殊的不凡。
壮汉将领心中很是质疑,但并没有追问天神的真与假。若是假,追问与否无关紧要,若是真,一再追问将天神惹恼了,造成的过失,非是他一位百夫长能够去弥补。隐隐之中,他希望天神是真,能够驱退瘟神。
他从兵九年,有九年未回家乡,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捐躯了。
不单是他,驻守在瘟水河的百万士兵,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想瘟神早早滚回天外。
壮汉将领又是问道:“你来此的目的是何?”
咋和那个叫拓达的千夫长反应不同,骆成暗暗疑惑。
面对盘问,他也只好回答,毕竟他的行径可疑,盘问是对方份内之事。
他一指聚在河岸、朝此不断嘶叫的冰狼鸟,道:“本天神来此,是为了灭杀这些孽障,但本天神的法力受限,本领受损,得找找一件趁手兵器。正好,将军可否暂将战矛借来一用?”
“这……”壮汉首领面现迟疑。
他看了看冰狼鸟,又看了看骆成,目光暗暗的闪烁。
冰狼鸟此类瘟神,他曾经抵抗过,他非常清楚有多么难缠。
现在,聚在河岸的冰狼鸟达一两百只。他们赶来的士兵共有四队,为四百人。但如果放在开阔地上拼杀,他们四百人根本战不过两百只冰狼鸟,不用小半日,他们就会丢盔弃甲、全军覆没。想要抗衡,他们得狭窄些的两天桥上,并且投石机、飞铁网等器械一应俱全才行。
壮汉首领比较怀疑骆成的话,一个人去杀?
另外,随身兵器怎能去轻易外借。
倘若对方抱有歹念,他岂不是害了自身。
然而,对方又有‘天神’的身份,那战矛是借还是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