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我准备这样做时,我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发现那些从我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那都是一些毒血!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我体内中的天蚕毒正在排出来,我以前没有接触过苗人,但从前可是差点被派来苗疆的,当初可是加紧学习过苗疆的一些习俗风情的,不然我怎么会懂苗语。
还记得那本书上是这样写的:“中苗人巫蛊,找当地的派出所巫医,服下解药流出黑血后,毒性就会解掉!”
虽然我没有吃解药,可既然已经开始流黑血了,这就代表我的身体在自己驱毒,这要是再被我拿布条给扎紧了,让血流不出来,让我就是蠢猪!
任由黑血流出,我慢慢站起来,忍着疼痛朝着祭坛走去。
在我走动的过程中,黑血流出的速度正在加快,同时我也紧张的注意起来!
黑血流进,我就必须用布条扎紧止血,不然我会有生命危险。
祭坛很高,如果腿上没有伤,我虽然不会飞,但上去也不难,可是现在腿上有伤,要忍着疼痛上这么高的祭坛,还真的有不少的难度。
我仰着头看了一会后,放弃了这个念头,上去了,还要抱着沈魅儿和白素素下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我转而看向了铁笼,现在笑面虎和那些黑衣保镖只是昏迷,把他们弄醒过来,事情要好办的多。
我拖着伤腿走到铁笼边,仔细看了眼锁头,之后用劲掰了掰,发现没有什么卵用!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挨着铁笼坐了下来。
不是说我的力量就对这铁笼无可奈何了,只是现在身上有伤,再加上又累又饿的,我做不到。
“如果黑金骨刀还在我身上,就好了,至少砍开锁头不是问题。”
挨着铁笼坐下来后,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就在我说完这句话时,腿部传来一阵刺痛,我急忙看向伤口。
发现黑血早已经流干,红色的鲜血正徐徐流出,由于之前的黑血侵蚀了皮肤,所以伤口没能自己止血。
我急忙拿布条将伤口扎紧,我已经够惨了,要是再失血,那不用干别的了,就坐下等死!
我用布条扎紧伤口后,看着之前流出的那些鲜血,恨不得把那些血喝进去,只不过同时我也知道,那并没有什么用!
喝进去的血不再是血了。
之后我连靠着铁笼坐的力气都失去,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我之前流出来的血,正顺着地宫的缝隙留着,我躺下后,正好看到我的血流经一条微小的勾勒,之前那儿还堆积着一些黑血。
我本来以为这些血很快就会被黑血吞没,并且同化,可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
鲜血并没有融入这些黑血之中,反而凝结成团,不让黑血侵蚀!
看着这样的情况,我一阵心悸。
我的血都能这么强,凭什么我会因为累,饿而要放弃?
相比起黑血,鲜血并不多,它们都没有放任自流,我还活着,为什么要放弃?
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强!
此时的我就是如此,我不甘心就此放弃,拼尽力气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我闭上眼睛,自行运用体内的神秘力量。
那股力量能够感应到黑金骨刀上面的麒麟纹,只要找到了黑金骨刀,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劈开铁笼,将笑面虎他们弄醒过来,只要把他们弄醒了,那事情就要好办的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现在很累,很困的原因,我感应了很久才略微找到了黑金骨刀的方位。
如果是平时,我可以利用神秘力量直接把黑金骨刀给吸过来,不过今天是做不到了。
我需要自己去找,找到黑金骨刀,亲手把它拿起来。
不得不说我是幸运的,老巫婆封闭了地宫,但是没有带走黑金骨刀。
按照我的感应,黑金骨刀现在就待在右边的角落。
那儿是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我走到墙边拿下火把,之后就朝着右边角落走去。
右边角落堆积着两个木箱,黑金骨刀就在其中,除了黑金骨刀外,笑面虎他们的枪也在其中。
我对这些枪不敢兴趣,我只对黑金骨刀感兴趣。
从枪堆中把黑金骨刀拿出来,我慢慢的走向铁笼!
意志力让我有了坚持,但没有给予我足够的力量,为了砍断锁头,我足足砍了三四刀才搞定锁头!
搞定锁头后,我将铁笼打开!
用刀劈锁头时弄出来了很大的动静,可是笑面虎他们居然还没有醒来。
这样的情况有些不对,之后我开始给他们把脉,我虽然不是什么医生,但终归懂得一些急救方法。
探了探脉搏后,我发现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怎么还醒不过来?难道也被下蛊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是有些傻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弄了半天,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能用我的血试试?
既然我的血跟那些受蛊毒污染的黑血不相融,用我自己的血也许能够让他们醒过来。
现在也没有其他方法,索性死马当成活马来医,说不定就有效。
将他们一个个的从铁笼里面搬出来,我走向了那团凝结的血团。
我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割自己,有现成的不用,我还嫌自己伤口不够多啊!
将这些血分成好几份,挨个滴进他们的嘴里面,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啥效果,只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还有点恶心……
事实证明,我之前做的一切都非常有效。
这些血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们喝下我的血后,立马醒转过来,这简直比吃了解药还快。
这一刻我有种变成了“唐僧”的感觉,这件事打死也不能说!
等到他们醒来后,周围亮着的火把逐渐开始闪烁,似乎即将熄灭。
这意味着地宫之内的空气不多了,等到火把彻底熄灭时,我们如果没有走出地宫,那必死无疑!
笑面虎他们看着周围的情况,满脸都是疑惑。
之后他们将疑惑的眼光聚集到了我的身上,他们想要从我身上得到解释!
只是我能怎么解释?我什么都解释不了,因为我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