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崂山这一派因为得传的是仙术,有“天目”秘技相助,可沟通阴阳,走的是阴差的路子,所以的招魂之法却有与众不同之妙处,成功率也高的多。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具体的施法效果还要看施法人的水准,估计要是由二叔来做的话,肯定能成,现在让我来做这个,我心里还真没什么底气,万一再招上来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那遭殃的可就是徐磊了,所以我是真心实意的不太想让徐磊来当这个载体。
  可现在一切都准备完备了,思思连王校长的头发,都给搞到了手,徐磊这个当事人更是出乎意料的配合,而且眼看着积极性还是高涨的吓人,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幸好据我观察徐磊这个家伙不知道是年轻还是人品好,反正阳气十足,火力大得很,应该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顶多是全身乏力,睡几天也就差不多了,只希望徐磊这家伙福气也能一样的旺~盛,千万别正主儿来招来,反倒招个难缠的主儿到身上就好了。
  “孙呆~子,你那个徐磊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让吓跑了吧,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敢给我搞砸了,我惹了一身骚,你也别想清静,我现在可是你们崂山门的护法仙,什么事儿都扯着你们家师门儿呢。”思思无聊的在屋里飘来飘去,嘴巴还一刻不停的在威胁着我。
  这会儿我也是个望眼欲穿,早知道就不让徐磊去洗澡什么的了,直接跟以前一样,一套“净身咒”砸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左右他这个载体是跑不掉了,我还能省的在这听思思唠叨。
  “你别急,他一会儿就回来,肯定跑不了,你是没见徐磊那劲头,唉······只能说是无知者无畏。”我随口安慰了一下思思。
  “那就好,咱们现在干嘛啊,傻等着也挺无聊的,珍姐,你到底是什么打算跟我们说说呗。”思思这个闲不住的家伙,又把探知的欲望伸向了好半天都没有吭声的珍姐。
  “咯咯咯咯······”珍姐轻笑了一声,说道:“嗯,是有点无聊,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听听,故事讲完了,人也就回来了,你们也知道我下面的打算了,你们看怎么样啊?”
  思思有三大爱好,一好睡觉,这是自己一个人在坟墓里无聊给憋出来的,二好集体游戏,这从坟墓里出来后到了“牡丹苑”才养成的,我估计当初“宫叔”他们一到晚上睡着就被鬼洗耍的事儿,这里面说不定就有思思的一份儿。
  因为我发现“牡丹苑”里的阴魂大部分都是非常安静的,顶多围着那条穿越整个别墅区的小河溜达一下就很满足了,人不招惹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去招惹人。
  至于思思的第三个爱好就实在是太奇葩了,这货以前在北邙山上的时候,除了睡觉就喜欢听其他老鬼讲故事,自从跟了我之后,她这爱听故事的喜好,又重新升级了一番。
  变成了爱看电影电视剧,还只看两大类,电影只看鬼片儿,日,美,泰加上国产的,口味儿越重她越喜欢,至于电视剧就简单了,除了韩国欧巴剧,其他的一概没兴趣。
  前段时间跟风看《来自星星的你》,整天吵吵着要去韩国找都敏俊欧巴,最近又迷上了什么《太阳的后裔》,要不是搬家又碰上王校长这事儿,估计现在就该跟我吵吵着要电视,电脑了。
  这会儿珍姐提出要讲故事,这是正中下怀,把思思高兴的直翻跟头。
  “思思,你就能不能下来安静会儿,晃的我头晕,要听故事也得坐下听啊,你飘来晃去的怎么能听的进去呢。”我瞅准了正漫天飞舞个不停的思思,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给拽了下来。
  “你干嘛你,我跟你没事儿别碰我,不然我可跟你翻脸。”思思在我眼前晃了晃拳头,不满的撅起了小~嘴。
  “我······”这明明是我跟思思说过的话,现在又被思思拿了出来,果然是说话办事儿得留三分余地,不能整绝了,不然倒霉的迟早还是自己个儿。
  “咯咯咯咯······喂,你们俩是要继续闹下去,还是听我讲故事呢?”珍姐问道。
  “讲故事啊!”我和思思不约而同的说道。
  思思是真心喜欢听故事,而我感兴趣的其实是珍姐刚才说的,听她讲完也就知道她后面的打算了。
  我可不想一直傻乎乎的珍姐说一步,我就走一步,这样太被动了,我相信珍姐,可我不喜欢她做事儿的方式,虽然目的明显,结果清楚,不过这家伙也绝对是从不介意在达到自己目的的同时,会不会给别人带来灾难的。老熊他爸那流了满地的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咯咯咯咯······想听故事就别再闹腾了。”珍姐说道。
  思思“呼”的一下飘回了床头,安静的坐了下来,我也拉过椅子,在窗边坐下,方便看着徐磊回来。
  “从前有个知县叫杨启旺,这人是个孝子,刚做知县不久,母亲就突然得了重病。他寻遍了附近几个州县的名医来给母亲看病,可母亲的病就是不见好转,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杨启旺眼看着母亲被病痛折磨的一天天日渐消瘦,简直是心如刀绞。或许是好人有好报,老天也被杨启旺的孝心感动。
  一个路过此地的游方郎中听说当地县太爷的母亲得了怪病,自告奋勇上门医治,竟然还真被他道出了他母亲的病症,自称有一偏方,可治疗此症,而且包管是药到病除。
  只是这偏方可不便宜,杨启旺倾尽自己的家产,才换到了这个可以治好母亲的方子,母亲吃下两服药后,病情果然大有好转。这让窦子腾又喜又忧,喜的是母亲已经日渐好转,忧的那方子中的药,一味比一味贵重。单凭自己的月俸,根本买不起几副药。
  这天晚上,杨启旺心烦意乱,担心母亲一旦停了药,刚刚好转的病情又要加剧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索性就起了床,出门去大街上溜达一下。
  那天正是十五,月圆之夜,杨启旺无精打采地走在大街上。转过街角时,他看到街边树下坐着一个人,正一动不动的抬头望着月亮。杨启旺身为当地父母官,自然心系一方安危,半夜碰见这么个奇怪的家伙,就走过去要看个究竟。
  坐在树下的是个中年男子,杨启旺在询问后得知,这人近来遇到些烦心事睡不着,所以才来这树下看看月亮散散心烦。
  那中年男子名叫高中宝,当得知杨启旺是本县知县时,他高兴地说:“我年轻时也做过一任知县!”一听高中宝竟然也做过官,杨启旺立即觉得又跟他近了许多,两人越聊越觉得投缘,杨启旺便不由自主把自己眼下的境况告诉了范景。
  “唉,老哥,你说,我该怎么办那,有啥办法能搞来钱接着给我娘治病啊?”杨启旺无奈地说。
  “办法有,就怕你不敢!”高中宝慢悠悠地说。
  一听有办法,杨启旺立即问是什么办法。
  “你身为一县之尊,守着一座金山不用,还要问我?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要做清官,就只能眼看着你~娘病死!”高中宝说道。
  “这怎么能行呢!”杨启旺摆着手说。
  “那我就没办法了!是要做清官,还是要你老娘的命,就只能选一个!”高中宝说。
  杨启旺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反而是更加的愁上加愁,俩人就一并坐在树下望着满月消解心中的烦闷。
  几天以后,杨启旺他娘的药吃完了,再要去买,却是囊中羞涩,无力供应。思来想去,杨启旺最终决定,从县里税款中先拿一些钱来给老娘买药,等老娘病好以后慢慢再来还上。
  眼看着娘的身子越来越好了,挪用的税款也是越来越多。杨启旺一天更是愁似一天。
  一天夜里,杨启旺谁不着觉,又到去街上溜达,老树下竟然又遇到了高中宝。高中宝就像是早知道会遇到杨启旺一样,教了杨启旺很多怎么欺上瞒下的招数。
  杨启旺一一试来,效果都不错。从此,每当遇到什么拿不准的事儿,他就会在夜深人静时,去街上找高中宝,而每次都不会让他失望。
  这一天,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杨启旺又悄悄去高中宝。两人正聊得火热时,突然有人在一旁说道:“中宝表哥,别来无恙啊!”听到说话声,杨启旺打了个哆嗦,两人扭头一看,原来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太太。
  “娘,你怎么还没睡?”杨启旺吃惊地问。
  “你做了让娘不安心的事,娘怎么能睡得着!”老太太痛心疾首的望着杨启旺。
  “兰、兰表妹!”高中宝吃惊地喊道。
  “难为表哥还认识兰子!”老太太道了个万福:“表哥,恕表妹言语冲撞,但为了旺儿,我不得不说!你的仕途早就到头了,可旺儿的才刚刚开始!难道,表哥忘了当初的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