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药物磨酒就可以使人通身麻痹,犹如半死状态。就算拿刀斧砍断他的手脚,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再过几天之后灌以解药。
  则活动如初,就能恢复正常,传说古时华佗能剖肠破腹治疗疾病,都是用的这种麻药,直到宋代皇宫御医院还有使用过的记录。”
  纸爷摇头晃脑的一通侃侃而谈,可我还是没头听出来这东西跟二叔的伤有什么关系。“师傅,你的意思就是这东西有毒,能当麻药用,可这跟我二叔的伤还是没什么关系啊!”
  “额·······”纸爷可能正沉寂在自己博学的自得之中,猛然间被我这么疑问,立刻卡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二叔是只管闭目养神,也不搭腔,纸爷又想了好半天,又接着讲道:“这东西专在阴暗腐臭的泥土中滋生,一些受到潮气侵蚀的墓穴,或者淤泥积存的古河床,都非常适合它生长,其根须能深入地下数丈,说它是植物,却又能伸展根须绞杀人畜为食,宛然一株巨大的食人之草。”
  “等等······你是说这东西长在坟墓里?是植物却又能动还能伸展根须绞杀人畜为食?”小五突然打断了纸爷问道。
  纸爷点了点头道:“是啊,很是奇怪的一种东西!书上就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东西!”
  “啪”小五打了个响指。“那就对了!”又转身问二叔:“二爷按着你们道门的说法,你是伤了阳魂,滋阴才能补养,但这阴肯定不能是平常的‘阴性’,该怎么说呢······”
  小五看着窗外出了神,突然一拍大~腿叫道:“还得是‘活阴’!对是‘活阴’!”
  “活阴?”烟爷诧异的也念叨了一句。
  我努力回想着脑子里所有看过的《崂山道典》中的内容,却从来没有见过有“活阴”这样一个词啊!
  小五看我们都在想“活阴”到底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嗯······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词儿,大概意思就是,鬼魂是极阴,拿鬼魂进补,虽然听说也有这么一路不过这是邪道,甭管什么路数,沾了肯定没好结果,道门里虽然功法神奇,应该也能有办法修出来·····”
  说着小五看了一眼二叔,二叔依旧是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毫无反应,随后又向我看了过来.
  我赶紧扭头去看向别处,不是我不知道,实在是知道自己太实诚了,人家一看脸都能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对这些人我是没有一点办法的,都是看二叔行~事,这会儿二叔装糊涂,我也不能给二叔搞砸了啊!
  小五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不过二爷这会儿伤着神儿呢,恐怕·······不是太好办,所以就得想别的招儿了,反正就是一个字‘补’,鬼魂太重不能用,一般的吃食又太浅没有用。
  正好这‘鬼神’能以捕捉人畜,身为神显,肯定神儿比一般的玩意儿要强的多,又是长在坟墓里,那必须得是阴性的啊!二爷您看我说的对不对?”
  二叔睁开了眼睛,眼神里略微多了些神采,轻轻的点了点头。“话糙理不糙,说到点子上了!”
  得到了二叔的肯定,小五得意的向纸爷一挑眉毛,看着纸爷“呵呵”之乐。
  之前也跟二叔身边的这群大师傅们相处过一段时间,小五是里面最年轻,也是最好相处的,我原来只觉得这家伙比较活泼,没想到还有这跟小孩子一样的一面,难怪我觉得跟他好相处······
  “这样······二爷,您告诉我这东西长在什么地方,让纸爷跟黑子在这儿招呼您,我去帮您找这玩意儿!”即得到了二叔的认可,又有了救治二叔的方法,小五两眼冒光的看着二叔,主动请战要去帮忙找尸参。
  二叔还没说话,纸爷倒是先说道:“小五,别急,听二爷安排。”
  二叔轻笑道:“小五啊,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你和小禹一起去办,比这个还重要,我这一趟让纸爷跟黑子陪我去·······”
  “我?二叔什么事儿啊?”我好奇的问道。
  “这个你先别问,跟小五就行了,”二叔诡异的笑了笑。
  “可是······为什么不让纸爷跟少东家去,纸爷可是少东家的师傅,还是让我陪您去找尸参吧!”小五还要再争取,却被二叔一个狠厉的眼神给顶了回去,立刻就蔫了下来。
  纸爷“呵呵”的轻声乐道:“小五啊,年轻人还是要听话的,再说了让你去,你也不知道怎么对付那玩意儿啊?这个时候还得我老头子出马!”
  小五不服气的叫道:“有什么弄法?再怎么邪行,也是颗草,我一刀砍了它!”说着手上一晃竟然甩出了一把蝴蝶刀,“刷刷刷”连耍了几个刀花,银光四闪,看的我两眼冒星星。
  纸爷摇了摇头,略带惋惜的笑着说:“就你这把小刀子,看着是挺厉害,可那东西用这玩意儿对付不了的,押不芦这东西出土后,就会散发毒气。
  如果挖开地面掘出这株植物,无论人畜,一旦触其毒气沾着就完必死无疑!只有让它离了地,失去了泥土之性才能使其毒性尽消,这里面有门道的!”
  “我就不信有多难搞,您老知道的这么清楚,您说来听听!”小五不服气的瞪着纸爷,刷的一下又把小刀子给收了起来。
  纸爷回头看了看二叔,看二叔轻轻的点了点头,才张口跟小五解释起来。
  “在确认押不芦生长的位置之后,围着它挖开四条土沟,沟的深浅以可以容纳一个大水缸为准,从沟底开始用坟砖堆砌成砖窑的形状,连上边都给完全封闭住。
  封闭前在里面关上几条恶犬,随后彻底用坟砖封堵,形成一间密室。关在砖室中的恶狗由于呼吸不畅,在一阵咆哮后出于本能,它们就会用爪子挖泥,想要掘沟而出。
  一旦刨出押不芦这种巨毒植物,恶犬也会因为感染毒气立刻毙命。这时再过去把中毒而死的犬尸,连同巨毒地“押不芦”一并埋回坑内,留一铁锁与犬尸相连,一年后再掘出,犬尸便与“押不芦”根须长为一体,这个时候再下手取押不芦也就触手可得了!而且······
  “什么师傅?你别卖关子啊!”我正听的入神,纸爷却忽然停住了,急着赶紧催着让他往下说。
  而且恶犬的尸骸虽腐烂枯臭,但是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却尚能蠕动如生,切开来暴晒晾干,还可以作为非常贵重的药材!”
  纸爷这一套说下来比前面的还邪乎,直把我听的五迷三道,怎么还又是恶犬又是坟砖的?难不成二叔这回还要去挖个坟盗个墓不成?
  小五讪笑道“纸爷,您这法子行吗?还埋一年?还药材?您到底是想给二爷治病,还是稀罕那腐烂枯臭的药材啊!”
  纸爷正要争辩,墙角又冷不丁的传出黑子淡漠的声音。
  “不对,还有法子!”
  “还有法子?这个老头子我倒是不知道了,我知道这也是年轻的时候,好奇学了些医术,从书上看来的,黑子知道的话,说来听听?”纸爷好奇的溜达到黑子身边。
  黑子也没给纸爷留面子,直接往墙边一靠,摆出一副别来找我的架势。
  看的我和小五俩人都捂着嘴直乐。
  “咳咳·····”纸爷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看的我和小五更乐了,我还好,毕竟有着师徒的名分,也不好太张扬,小五可不管那么多,刚你才被纸爷教训了几次,这会儿已经笑的找不着北了!
  二叔也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纸爷,只是纸爷毕竟是有那么大年纪了,而且也一直都很有些长者风范,这会儿在黑子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被我这徒弟看了笑话,脸上多少总会有些不自在,不过好在二叔立刻给纸爷解了围。
  “纸爷的法子还是比较稳妥的,黑子那招或许我也听说过·····”
  二叔此话一出,大家都向二叔看了过去,连黑子也往上撩了撩帽子。
  “直按用皮条把狗腿和毒根系在一起,人躲在上风口的远处放鞭炮,犬受惊而逃就会拔根而起,这个办法虽然省时省力,但并不保险,常常会使发掘者中毒倒毙,肯定没有纸爷那套保险就是了。”二叔也讲了起来。
  “对!”黑子干脆利量的一个字,又继续倒在墙边装“空气”去了。
  纸爷背着手又溜达了起来,走着走着突然就站住了。“这招儿虽然险,可好在快捷,二爷的身子不能拖,还是用这招保险!”
  小黑一脸坏笑的看着纸爷道:“现在您老人家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还是我去吧,好家伙!古代西域啊,您老身体重要,您就陪着少东家,这趟还是让我去吧!”
  纸爷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双眼,上下打量着小五。“你这小子,原来跟老头子我这儿使激将法呢,这事儿我说了不算还得听二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