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英姿那边都没有回信。
漫长的等待中她紧张的攥着手指,看向窗外正在缓慢移动的车流。
车子到达西城的高尔夫球场时,已经2点40分,可英姿的消息还是没有回过来。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追上司机的脚步,进了一片绿色草地。
高尔夫球车正往这个方向开过来,他们已经打完球了。
宁婉鱼看到叔叔从车上下来,而他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外国人,也跟着他走下来。
看到她,弗朗克撑大了色眯眯的眼睛,用蹩脚的中文笑道。
“龙太太,我们又见面了,看来我们真的有缘。”
他靠上来,想拥抱她。
宁婉鱼却厌弃的往后退开,尴尬道:“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是柳氏建设的宁婉鱼,不是您口中的龙太太。”
她利落的转身,往龙耀阳走去,递上那份文件。
低头道:“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
龙耀阳看都没看,直接越过她往弗朗克走去。
“去换衣服吧。”
“等等龙少。”弗朗克拉住他,指着宁婉鱼问:“她真不是你太太?”
龙耀阳顿住脚步:“她和我太太是双胞,是我太太的妹妹。”
听他这么说,弗朗克兴奋的笑了,搓搓细长的手指:“太好了。”
回身,朝正要离去的高尔夫球车勾勾手指,转头看向她。
“正好我还没打够呢,美女,陪我玩一会吧?”
“对不起,我不会打高尔夫。”
宁婉鱼察觉不妙,更加厌恶他毫不掩饰的猥琐眼神,转身正要走。
弗朗克却轻易抓住她的手臂,往怀中一拽。
“你应该知道,拒绝我没你的好处,陪我玩一局。”
不待宁婉鱼反应,已经被他强制拽上车。
而她的眼神却落在那抹冷漠离去的背影上。
眼睛一闭,再次把心酸绝望掩进心里。
宁婉鱼,是你让他对你放手的,现在他放手了,你又不舍了吗?
你怎么那么贱?
车子行驶到绿色的草坪间,球童拿着球杆下车,递给弗朗克。
“我叫弗朗克,美女的芳名?”他长臂一挥,打出一杆漂亮的球。
周围的球童仰望着拍手,大大满足了弗朗克的自负心理。
而宁婉鱼看不懂球,也不想和他虚与委蛇,把头一撇。
“宁婉鱼。”
她的声音冷硬的毫无温度,态度更是冷傲无理。
她只想尽快离开,离开这个鬼地方。
“宁婉鱼?”弗朗克喃喃着,侧头笑道:“好名字,来,你打一杆试试。”
“我不会。”
宁婉鱼的拒绝根本无人理会,球童已经接过弗朗克的球杆硬递到她手里,不顾她的反感拒绝。
还推着她往前靠近几步,直到进到弗朗克的怀里。
“不会,没关系,我可以亲自教你。”
他长臂伸长,从后背圈住宁婉鱼的身躯,握着她细嫩的小手抓住球杆。
宁婉鱼的身体很僵硬,像化石一样挺直背脊不动,脸色难看到极点,冷声道。
“弗朗克先生,我真的不会也不想打球。”
她的身体崩的那么紧,连挥杆都挥不了,弗朗克猥琐的笑了,手从球杆摸到她的小腹上,手臂一搂,身体向前顶上她。
“你……”
宁婉鱼回身,无意识的挥手就要甩上他的脸。
高抬的手臂却被另一股力道一把攥住。
“你敢打我?”弗朗克虽没被打到,可她高抬手臂的动作这里的人都看到了。
从没被女人如此对待的他怎么受的了?觉得没了面子。
毫不犹豫的反起一巴掌甩过去,宁婉鱼被他打的踉跄进了龙耀阳怀里。
宁婉鱼不敢置信的抬头瞪他,又侧目看向龙耀阳坚挺紧绷的下巴,而她的手臂直到此时还抓在龙耀阳的掌心。
“向弗朗克先生道歉。”龙耀阳目光高抬,盯着远方的山涧,冷声道。
她的手臂被龙耀阳无情推开,又接着向后踉跄两步。
她被打了,被调戏了,却要向这个变态道歉?
以前的龙耀阳不会如此对她。
宁婉鱼攸然闭眼,转开头,即便不想承认,她也不得不默默的接受龙耀阳已经改变的事实。
他不再是那个永远守护着她的叔叔了。
没有男人守护,她还可以依赖自己,就像二十多年来不变的倔强一样。
“让我向这种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她嚣张无理的态度激怒了弗朗克,宁婉鱼毫无顾忌,转身就想走。
她的手臂再次被龙耀阳掠住,用力拽到身前。
“如果你不道歉,北城新建的项目就和你们柳氏建设无关。”
宁婉鱼笑了,冷笑着甩开他。
“我知道我对不起他,就算害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我就向柳氏建设辞职,您满意了?”
她离去时落寞孤单的背影落在龙耀阳的眼底。
他转开视线,拿起球杆:“我们再打一局。”
宁婉鱼被高尔夫球场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她已经猜到了不会走的那么容易。
像犯人一样被押进单独的休息换衣间。
无人的空间内,她像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蹲在角落,双臂抱膝,鼻头一酸默默的流眼泪,可怜兮兮的。
她承认她自私,胆小,有了林千业的教训,再不敢轻易敞开心扉,害怕受伤。
她也承认她一直不敢相信叔叔的爱,诸多防备保护自己,就是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现在,她的心遗失了,而她害怕的结果也真的来了。
这一次的伤,比林千业抛弃她时要重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
她恨自己的立场不坚定,到底还是被他蛊惑了。
自怨自艾中,她贴着墙壁的衣柜睡着了。
泪痕斑斑还挂在小脸上没有干涸。
龙耀阳进门,笔直的走向她拦腰抱起,放到休息室专用的大床上。
修长好看的手指拨弄着她的脸,让她被打的左脸颊朝上。
男人的力度毕竟和女人不同,弗朗克的这一巴掌让她的小脸有着红肿的趋势。
而她本就睡的轻,被他触碰的瞬间就醒了。
惊慌失措的坐起来,往后退到床头,瞪着防备又惊惧的美眸看他。
龙耀阳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起身,转身用后背倚靠着身后高约一米的酒柜。
垂眸看了看,顺手扔在酒柜上。
单手插进裤兜,被一条蓝白相间的休闲裤包裹的笔直修长的腿交叠。
优雅矜贵又带着点邪肆。
垂眸挺立,冷漠的问:“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