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龙耀阳这么说,萧凡的眉头也皱起来。
“怎么可能?小白兔她……”
“她可能见到那个女人了,但她不说,她还有很多的事情都在隐瞒我。”
他郁闷的抓起瓶子,直接对口灌,满脸的烦躁,复杂。
萧凡和穆尘对视一眼,碰碰瓶子,谁都没有阻止他,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
万丽娜的事,他们都很清楚。
龙耀阳宠她宠的遍体鳞伤,宠来她的背叛。
那个小白兔,也会吗?
萧凡叹气一声,举起瓶子喝光:“女人呐,都很麻烦,穆尘,或许你是对的,男男组合也没什么不好。”
“放它马屁,你才男男呢?”
萧凡衬衫一拽,背脊一挺:“我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都要死在女人床上的,怎么可能男男?”
“我它马也不是。”穆尘怒吼。
不是?
萧凡狐疑的往他双腿间看:“你真不是?”
穆尘很想用手术万直接戳死他,冷下脸,挑高眉:“一定要像你似的才不是男男,我怕得HIV。”
龙耀阳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
他站在酒吧卫生间的格子间里,沉默不语的系上裤腰带。
格子间外,传来一个男人鬼祟的声音。
“裴姐,为了炒大龙少和箬儿的婚事,我们的水军都雇了五十万了,再这样下去会不会破产呢,只要龙少一个否认,我们花的钱可就全泡汤了,有必要吗?”
电话那边的裴佳不满的拧拧眉:“你懂什么?不到万不得已龙少不会直接拆箬儿的台,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舆论的力量连政府都怕,龙少也不可能不忌惮。”
不然,他为什么不敢把宁婉鱼上传的IP地址暴露人前?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水军再雇五十万,务必在这个星期内成为报纸舆论的头条,今天的生日宴可是我特别策划,胜败只看今天了,只要有舆论的压力,将来,龙少或许真的会娶箬儿也说不定呢,照做吧。”
电话挂断,男人走出卫生间。
龙耀阳打开手机搜索箬儿的相关消息,果然,网络上满满的都是他即将和杜箬儿结婚,或是已结婚的言论。
过去,他们为了炒作电影,经常用他们的绯闻来吸人眼球。
可这一次不一样,消息的转发量已经超过一百万。
惊人的数字。
龙耀阳蹙起眉头,墨黑的眉峰蹙成两座小山。
打电话给聂新:“明天早上以前,我不想再看到一条有关于我和箬儿的绯闻。”
“是,知道了,龙少。”
龙耀阳挂了电话,转身回到酒吧包间。
凌晨的时候,男人才回到别墅。
一身的酒气,摇晃着身影进门。
卧室的房门打开,回廊上淡淡的黄色光束顺着门缝射进来。
射到床上正面门而睡的宁婉鱼的脸,她眯眯着眼不舒服的把脸转开,眼眸撑大,再转回来,对向门栏上正背光而立,一片漆黑的男人。
因为他背着光,宁婉鱼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
只是那浓郁的酒气,慑人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
房门砰的甩上,他摇晃着身躯走到沙发边,躺下,连衣服都没脱。
小女人被搅了睡眠,也没了睡意,从床上坐起来。
盯着沙发上的他看了良久,下地,打开床头灯,去衣帽间里找了男士睡衣出来给他换。
“你喝酒了?”她明知故问:“要洗澡吗?”
问完,男人飘渺的视线对过来,他的眼睛又深又沉,冷的像是深不可测的湖水,带着审视,带着复杂,飘渺看她。
“就算不洗澡,也换了衣服再睡吧。”
她温柔,顺从,体贴,逆来顺受,可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是她的面具,她的迎合。
“是不是现在,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出声了,宁婉鱼微微一愣。
从沙发边上站起:“叔叔,你醉了。”
呵!龙耀阳的唇角微勾,淡淡笑起来。
她竟然叫他叔叔?得有多虚假。
之前那么逼她,她才不情不愿的叫一声。
现在的她,完全是带着最无懈可击的面具的狡猾狐狸,把所有的真实情绪隐藏。
宁婉鱼见他不说话,向后退开一步:“我叫苓姨给你煮醒酒茶。”
她将男士睡衣放在沙发角落,转身要走。
“你去煮。”冷笑中的男人突然出声,灼灼的目光对向她。
“让我看看,你能乖顺到什么地步,煮完醒酒茶,给我做夜宵,我饿了。”
宁婉鱼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间,1点了,再折腾下去这一晚又不能睡了,明天她还要上班。
她的嘴唇上下蠕动着,想了想,最终没说出什么,乖乖的走出去。
她知道这男人在故意折磨,又怎会轻易放过。
煮好醒酒茶,她端上楼,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后又回到厨房,给他做夜宵。
苓姨听到厨房里的动静吓了一跳,跑出来,看到太太正在厨房前忙碌。
立刻接过她手中的鸡蛋:“太太你饿了吗?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从苓姨的手中拿回鸡蛋,她淡淡的笑着。
“不是我饿,是他饿了,让我做宵夜,苓姨,你去睡吧,我煮完面条就上去。”
呃……
“那好吧,太太你也早点睡。”苓姨往客厅的表上瞄去,又担忧的看了楼上二楼一眼,落寞无奈,走回房间。
一碗清汤面,两个鸡蛋,绿色的葱花,点上香油。
看外形是很有食欲的,之前苓姨不在的时候,她给龙耀阳做过,还把蛋皮敲里了,那男人吃的却很有食欲,丁点不剩。
这次比上次做的好,宁婉鱼在锅里尝尝味道,确定咸淡正好后,才端着餐盘走上去。
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那男人已换好睡衣,躺在沙发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床头柜上的浅色桔光发出微弱的光,她轻手轻脚的把面条放在茶几上,正要挺直腰板。
“我让你做夜宵,你就给我吃这个?”
沙发上的男人不知何时把眼睛睁开了,暗沉的眼眸撇向清水面,眉头拧紧,后又平静。
只是那道冷冽在他的讳莫琥珀里从未散去,越发阴沉,冷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