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回去就报了健身俱乐部好好锻炼还不行。
  “算了,以你的个性就算能修炼我也不抱希望,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洛青忽然停下脚步,语气瞬间转冷。
  我打了哈欠。有些困了,耳边有一万只苍蝇在飞舞,然后我听到他冷冷地说:“如果你敢在我说话时睡着我就找个坑把你扔进去,你喜欢地鼠吗?地鼠很喜欢深坑。”
  这是什么意思?赤果果的威胁?
  我睁眼,立刻发誓,“没睡着,真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想睡觉,我头晕,我累。合着不是你没日没夜的研究那些古文字是不是啊?
  洛青转身望着我,第一次看到犹豫这个词在他眼里奔驰而过,却不留痕迹。
  “这次的事算是个终结,以后不许再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他说完这句话后完全面瘫化地看着我,仿佛想从我的表情里第一时间挖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脑筋有一瞬间打了个结,一堆问号浮在头顶上冒泡,危险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眼神魄力十足,幽黑得吓人,怎么看都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好像只是在跟你说,时间到了咱们走吧。
  我愣了几秒才开口说出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不许再来吗?”
  洛青想了想,然后“嗯”了一声。
  我笑了。“放心,墓踏了,不会再来了。”我什么时候也学会玩弄语言陷阱了。
  他的脸明显黑了一个度,“我说,以后不许。”
  “不许下墓?”我挑挑眉?
  洛青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我语言中的陷阱,发现没什么,才点点头,“嗯。”
  我立刻摇头,“做梦。”不下墓你吃什么喝什么啊?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呆在古玩店,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微微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阴冷。
  “那可不一定。”我随着他的脚步走上前,送我们离开的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万一什么天灾人祸的,现在干什么不得冒点风险。”
  他似乎是想了想,大概是在考虑我话的正确度,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嗯,你慢慢考虑吧,我要回家了。
  螺旋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周围刮起了旋风,我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刘海,嗯,头发长了,该剪了。
  有些困了,我窝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反正是还有时间,“我睡会儿,不许把我丢进老鼠洞,否则你这杯的工钱都别想要了。”
  能活着回到店里已经是万幸了,好在已经半夜,云初已经下班了,我也没回店里,反正店里也没吃的,现在这个点,也只有kfc一类的还营业,但是这孩子吃不上那个味道,索性把他带到家里,要是运气好的话,家里的菜还没坏掉。
  大半夜的也不能指望我做什么好吃的,简简单单凑活了一顿,以答应他明天请他吃大餐为理由好不容易哄睡着了。临睡前把从墓里拿出来的那块地图要了过来,这孩子也是犹豫再三才给我。
  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翻开了地图来看,这上面的文字的确不是巴蜀图的文字,更接近于契丹族,但是更接近的,是那些金条上面的文字,看来,应该是洛族的没错了。洛沙体的洛文吗?
  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伸手从床底下巴拉出了之前得到的那块地图,两张地图在形式上有很大的接近,难道一张是真的,一张是高仿的?不对。我盯着两张地图看了一会,忽然伸手,将两块地图拼到了一块,上面的问路竟然惊奇的连接上了,尤其是地图上的一条河流,巧合的能脸上。
  “这是一张。”我喃喃道,但是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伸手比划了一下另外一边,“不对,这两张才凑够了一半,也就是说,还有两张地图才是,可是,这是什么地图?跟洛族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复杂了,脑子里的线搅和的差不多了,我揉揉太阳穴,果然还是的等金条上面的文字破译出来才行,但是以古教授的速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还有就是……小十。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而已,或许是我哪里想多了,但是,跟梦里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名字,只是性格和穿着打扮不一样,连身份都换了,真的是巧合吗?
  如果是巧合,那之前的,都会是巧合吗?
  我晃了晃脑袋,如果不是,那就有必要提醒一下京了,小十,很可能会死的。
  我还不想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死掉,而且,那是京的妹妹,看他们姐妹的样子,关系应该不错。
  只是让我想不到的是,我的提醒竟然会成为一个预言。
  将两张地图收了起来,放在一起的时候才想了想,然后把两张分开来藏,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的意外。这两张地图非同小可,很可能关乎于我的身世,也关乎洛青的身世,毕竟可以让他不顾自己生死都要带出来的东西。
  只是,还差了两张才对。那两张,该去哪里找呢?
  只是希望,金条上能给些提示吧。
  四周是让人窒息的黑暗,周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黑发少年有些意犹未尽地望着同一个远方对我说:“天空很美呢。”
  “是呢。”我笑着附和,出于习惯顺口一问,“我叫彭豪,你呢?”
  他转过侧脸,笑容清新而自然,自然得像是刚挂上去的一样,“我是……”
  我愣愣地望着他刘海下的额头,并没有听清他温和的自我介绍,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想拨开那些黑色的头发,看看那抹隐隐的精致图案。
  伸出手去才发现眼前一片莫名的虚空,我发现自己是躺着的,破碎的窗户外面,天空蓝得过于纯粹而美丽,而伸向天空的手掌全是血红。白芸的冷香幽幽得连绵不断,我爬起身来,玻璃渣子从身上滚落,落到地上沾满这一屋子的血水碎末。
  我困惑而失重,这里是哪里?踉跄走出屋子,火在我脚下盛开燃烧,我踏出这一屋子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