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地笑着喂食,话说久宁你为了这些流浪猫狗的食物,已经透支所有工资穷到天天轮流上街上每家蹭饭了……
  人叫,狗跳,风吹,花开。美好早上刚刚开始。。
  我推开窗。黑色的眼袋,下陷的脸颊,老光棍在早上自言自语,“叫什么叫,简那混小子是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他娶老婆是不,天天来这出就是炫耀啊炫耀。真是。”
  风铃轻吟着微风的脚步,无奈伸了个懒腰,对着满园的太阳笑得朝气十足,“又是天气很好的一天啊。”
  黑色的眼里盛满天空的颜色与宽广,温暖的生命力,至睁眼那刻起生动。
  这真是一个悠闲而平静的世界呢。
  橱子上蓝色的布西亚花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永不凋谢地盛开,惬意而妖艳。
  呵呵,我就知道是他干的。
  已经懒得再去说他了,打发洛青去店里忙活,我又回到二楼看看二哥的状况。
  二哥已经不需要绷带,伤以诡异的速度恢复,我还特意去问米菲这种速度是不是正常.
  米菲从头到尾用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可怕眼神瞄了我一遍,“哦,小彭你总是迷糊得让人担心,就那小子今天才伤好我都觉得慢了,其实我帮他手术第二天就可以将他扔出去,他三天内一定活蹦乱跳得很。哎,可怜的孩子。”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那是一个正常该有的恢复速度吗?米菲你这老处女纯粹是不喜欢他罢了。”米菲的话有时很脱轨,照他这么说还算人吗。。
  “切,也只有你当他正常。”米菲白了我一眼,反射弧有点长的抬起头。“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呵呵呵,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了。”我刚才好像无意间说了什么禁语吧。呵呵,意外,完全是意外。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重新回墓地找答案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但是也不能这么由着他在家里长毛。
  “二哥,你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小心翼翼的找人商量。
  “哦,伤好了。”他点点头,想了想,开始下床,“我该走了,这段时间打扰了。”
  啊,这次是好孩子,不像那个熊孩子一样,死赖着不妨。
  “不不不,我没有要赶你走啊。”我赶紧拦住老二,“你现在也没地方去,我是打算过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帮你找找那些记忆,额……这段时间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到我店里来帮忙。”
  “帮忙?”老二眨眨眼。
  “嗯,我有一家古玩店,你要不要来帮帮忙,跟人多交流交流对你也好。”我点点头。
  “嗯……可是我没身份证,好像都要身份证吧,无论是工作还是上学。”失忆脑子还没坏。
  等等,你说啥?老二天外一笔劈了我一下,我脑子空白,一下跳起来,“什么,你没身份证?身份证呢?”
  “没有,”老二摇摇头。
  “怎么不去办,你户口呢?”
  他摇头,“没有。”
  “没户口?你出生证明呢?”
  老二这会倒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在我期待的目光下又摇头,“忘了。”
  我抓狂的对他说:“你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世界公理何在,没身份证明是怎么活下去的,生病了也不能上医院,外出不能住旅馆,出国无法办签证,你家人太不负责任了。”还摸金大帝呢,连自己儿子户口都不给上,几个意思?
  “监护人?忘了”
  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简直就一N无产品。除了你这个人就什么也没有吗?忘得还真是干净啊。真是心酸无比的过往。
  “我帮你想办法。”我脑子活跃起来,待会问问老三去,这类证件要怎么办,但是要是让他知道老二失忆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一边走一遍打电话,“喂,三哥。”
  “老六,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那边老三的声音传来。
  “嗯,问你一下,二哥应该有身份证和户口吧。”我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不然老二以前是怎么上的学啊。
  “当然有啊。你怎么问这个问题?”老三有些奇怪。
  “二哥身份证弄丢了,现在还能补吗?”我叹了口气,“在我们这边,毕竟我也不知道二哥的老家在哪里。”
  “应该是没问题的。”老三回答。“让他自己回家补就好了啊。”
  我该怎么说啊,“二哥受了伤现在在我家,醒来之后还失去了记忆,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老家在哪。我有点担心,所以也没让他走。”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出了点意外。”我不想多说什么,说多错多。“对了,五哥跟你联系了吗?”
  “老五又怎么了?”老三赶紧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果然不该多问的,“先挂了,三哥你早点休息,回头我带二哥去补办身份证。”说着急急忙忙的挂掉电话。
  夕阳的颜色红得很温柔,整个天空的色彩都静谧地柔和起来。我坐在很高处,望着夕阳西下无限好。一阵风刮过,碎屑纸张飞扬天地,发撩间隙中看到秃鹰羽翅的光菱。
  我抓住一张,细看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躺在这废旧的地方,一望无际的,整个世界的废物都堆成另一颗星球的景观。
  想起来了,这个地方,丢弃一切的接受,拒绝一切的失去。
  “天空很美呢。”身边有人轻声说。
  有同感地点头,是啊,看不到地平线的天空很美呢,我笑着问:“我是……,你呢?”
  坐在我旁边的人转过头,黑色的头发肆意在风中,围绕的印记冰冷在额中央是种撕裂的绝美,不见圣彼得十字的谦逊,那张熟悉的脸上优雅而清淡地假笑,“我是青,洛青。”
  我睁眼,坐起身,大口喘气。是我的房间,浅浅的蓝色墙面与天花板让我心情平复不少,刚才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有种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的颤栗。
  我摸额,全是冷汗,生病了吗?身体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