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烧大花田的可恶纵火犯留在现场的唯一线索,是写在花土上一个叫彭豪的名字?抱歉,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叫这么名字,我是好人的好。”
“什么?作者跑路?笔名叫彭豪?呵呵,你搞错了,我就是一文盲,除了阿拉伯数字外连通用语都读不全,不会写小说。”
“什么?幽灵打断你的腿时一直在念着‘哥哥不陪我’是什么意思?等我死后再打电话给我,我现在还不是幽灵。”
“什么?警局,三哥!……我是所有事件的知情者,要证人要证据要指纹还是要头发?哪怕你要的是怎么诬陷一个人的方法我都有。麻烦你快点把那个叫洛青的混蛋抓去关一万年,记得笼子用最坚硬的金属制造。还有请让我改名吧,我再也不想叫彭豪了。”
挂电话后终于忍不住狂拍桌子生气地大吼,“混蛋你是多恨我,做什么坏事都要将我的名字贴在醒目的位置。”
后来我替他去大酒店道歉,去医院、去绿协、去出版社,去给受害者家庭一个一个道歉下去。
赔大酒店赔到倾家荡产,赔绿协赔到债台高筑,差点被护士掐死,赶鸭子上架续写那小子的书,结果被读者大骂枪手、注水、拖沓、没情节,不热血不血腥骗钱。是啊,观众们,要多血腥?开膛破肚现场版够不够跌宕起伏。
这些都是他任性的时候干得事,我心脏算是别他锻炼出来了。
“小彭啊,破坏的监控设备,打烂的警报装置,还有密码锁门的修复以及……”夏姐一脸笑意的捧着账单凑了过来,笑得有点黑啊。
“夏姐你别这样,我赔,我都赔。”我捧着钱包欲哭无泪。臭小子你一年的工资都别想要了。
“真乖~”夏姐满意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转身高冷的离开。
所以说考古协会每个人都是死要钱的家伙,林会长是领头的。
前面左拐,直走,“老师,”我叫着打招呼。
“啊?小彭啊。”这迷迷糊糊的状态又是多长时间没睡觉了?你们一个个都是超人吗?不睡觉的吗?
本来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吞了回去。“老师你赶紧去睡会儿去,又几天没睡了啊?”
“没事。”古教授挥了挥手,“你那些文字我快要翻译完了,还有一点点把他们连起来就行。”
原来一直在研究那玩意啊,“那也得给我好好休息,我上去就揪着他的衣领子。”
“没事没事。”古教授脚下开始发虚。“你听我说,那些金条上面的文字并不完全,你带回来的应该只是一部分,但是从这一部分中所隐藏的秘密也是巨大的。你知道……知道……呼……你……洛族是怎么……呼,怎么……灭亡……灭亡的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下去你就该灭亡了。
我赶紧扶住古教授晃晃悠悠的身体,看着一个穿着警卫队制服的小青年走过,随意的挥了挥手,“那个……来帮帮忙,把老师抬去休息。”
正打算经过的小青年停下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快要倒下的人,笑了笑,一个闪身到了我面前,将人扶住,“哎呀,都已经累成这样了,真是了不起啊。哈哈哈。”
“嗯。”为什么感觉这话这么不对味。
“交给我就行了,放心,没问题。”不,看你的表情我感觉有很大的问题。“你是古教授的学生?彭豪?”
“嗯,是我。”我点点头,决定还是跟过去吧。
“我叫晓。”小伙子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是你,嘿嘿,没想到第一个跟你接触的竟然是我啊,哈哈哈。”
……
一瞬间觉得脸有些热,我又不是明星,跟我接触很光荣吗?
“你好,晓。”不过这小伙子挺可爱的。
晓跟扛麻袋似的把古教授扛进了他的工作室,直接扔在沙发上,真的是用扔的,好暴力啊。
“谢谢你啊,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我道谢。既然古教授都这个德行了,我再问也没什么意思,等他醒了吧。
“诶?这么快就要回去啊?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呢,”晓有些惊讶的喊道。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怕耽误你工作。”
“不会不会,这种时候也没什么事。”晓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正想答应呢,手机忽然响了,是一条短信,我打开看了看,是考古协会的账单,但是貌似……比之前多了好多,没这么压榨的啊,我继续往下看,下面只有一句话:你家那个跟警卫队的小队长打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么破坏的……个鬼啊,熊孩子你就不能消停会吗?
“混蛋啊。”好不容易心情好点你又给我找事是不是?算了,先劝架再说,“那个,不好意思,出了点事,我要先走了。”
“喂,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晓赶紧跟上去。
不是没有过这种心动,不顾一切放弃所有地追上那个人的脚步,然后与之并肩欣赏他眼中那群繁星陨落的灿烂美景。流星永远是停留在空中的王者。
人呢?
“打出去了。”林会长淡定的喝茶。
这种时候喝你妹的茶啊,还不赶紧劝架等着世界末日吗?
“去哪了?”这种时候不能跟他们这种疯子一般见识。
“那边,我跟他们说要打出城打,城里障碍物太多打起来不爽。”林会长你够悠闲的啊。
我满脸的黑线,高声喊道,“副会长,会长在街上勾搭妹子!”
“卧槽!”林会长喷茶了,“臭小子你别乱说。”
哼哼,让你看热闹不怕事大。
我赶紧追了出去,后面传来江副会长的咆哮和林会长的哀号。
嗯嗯,这样才叫爽。
本来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跟晓一前一后的随着那些打斗的痕迹,像只不归巢的野山羊沉默地在黑夜中,满脚泥土走上山地。
回头看一眼,茏葱的树木连绵围绕着壮观的城市。
深绿色的碗中央,灯光如火山熔岩的颜色,炽橙的光芒变成缓缓融化的粘稠河流,迸发出光线所能达到的极致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