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到有点愉悦。“别告诉我你想让我在七天之内翻译完那批文字找到进入的入口和钥匙”
  “有答案是幸运之神的眷顾,可是那批文字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就是最好的预估,能找到多少就找到多少吧,小彭。”
  我将最后一口茶水喝下去,将杯子搁到茶壶旁边,然后拍拍脸打起精神说:“这些以后再说,不到七天吗?小意思,期间一个人都不要打搅我,除非时间到。”我知道林会长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是瞒着不对我说的,可是已经够了,我该知道的那份已经得到,不容易啊。
  “那就拜托你了,希望这批古文字能得到些重要的信息。”林会长端着茶水,眼神那么沉静地向天际望去。
  “这不是我本该负责的吗?会长你们直到我逼上门才肯告诉我本来就是你们不对,我不小了,该我承担的事我承担得起。”转身背对他,平稳地走入里面的屋子里,身后林会长一声轻咳传来,隐隐听他说:“今天天气不错。”
  走到古教授专门放置古文字资料的书室里,我看到坚固的长桌上堆满了大量的原始古文字体的复印材料,是最新捞上来的那批,看来已经清理归类不少,我只需专心地在里面寻找我要的信息就够了。
  坐到桌前,手指抚过滑腻的纸面,熟悉的字体让心情平复下去,这些陌生熟悉的文字让我有些头疼,太容易跟契丹文混了,看到这些文字总是会不自觉的翻译成契丹文,好在契丹文不是我的强项。
  缓缓闭上眼,摸着那些材料,默念着:“一、二、三、四、五……”
  古洛族文字,一种精美的像是图画一样的文字,这种文字如行云流水一样像是画出来的,十分的美好。
  努力的清空脑子中有关契丹文的所有知识,这样就不会混淆了。
  这是第一次接触洛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感觉到很熟悉,我根据古教授留下的资料一点点的翻译,却发现我翻译起来比翻译巴蜀图文字还要轻松。
  事实上……也不是很轻松。
  不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误?
  我拉开门,精神有点恍,柔和的灯光让我不适应地眨下眼,现在是晚上?
  “哥,出了什么事吗?”一个坐在墙边的身影对我说。
  我脚步虚浮地走出来,这个声音是……洛青的……当黑夜……白天黎明的……还有呢……释放……怎么会有这么多缺损?
  不该缺损得这么有规律,不该有这样平整的遗漏,剩下的呢?剩下的文字在哪里?
  “只有一半……游荡的灵魂……束缚……剩下的呢?怎么会这么奇怪?”我有些恍惚地捂着额向前走,脑子里只有那些差异极小而且线条僵硬的古字体。有一大行单体古字都被干净地割成一半,根本无法翻译,还有大量的内容都中途只剩一半而已,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遗落?
  “哥。”
  有人在叫我……以彼之心,换……换彼之……自由……剩下的呢?
  脸上突然传来刺痛,我混沌的思绪被拉回了些,看到洛青一脸无力的表情跟我面对面。
  “小洛?”我摸摸脸,“你打我干嘛?”
  洛青甩甩手,然后指指自己身后,“再走下去你就要直接率下海了,你怎么又进入这种状态了?”
  我看过去,见果然在走几步就要下海游泳了,身体一下就脱力,我蹲下抱着头,“头痛死了,你们都没发现吗?那一大批古文字还缺一半,全部提示诗句每一句都中途遗失,而且还有一部分单个古文字也剩下一半,这根本就是人为造成的,想害死我啊,明明知道我一旦专注下去完全就不会转弯,害我怎么翻译过来都没法找到想要的信息,那一半跑到哪里去了?”
  洛青懒懒地说:“不知道。”
  我仰脸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问:“算了,”已经摸到一点点了,我想要的那种信息,一句又一句的戛然而止差点让我吐血,现在找不到另外一半我绝对会头痛心痛全身痛。
  不管了,去问问林会长再说,淡淡梦路长……叹息亦空……剩下的在哪里?
  “小彭,你该不会还没清醒吧,喂,怎么都是这副德行?古龙,你跑出来发什么疯,天啊,你们师徒一个两个都这鬼样子,给个正常点的反应会死吗?不会熬夜就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等一下,小……”
  跌跌撞撞出门,身后好像很嘈杂,聆听风之音,雾方十……后面呢?
  出了门,摇摇头,脑子里一团糊,林会长再哪一边?
  还没看清东西就双脚离地,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脚步的力道不对?”
  我转头,发现自己被人单手抱着,双脚虚空得有些不适应,有点回过神来,我将头搁在他肩上,含糊地叫他,“小洛。”
  “出了什么问题?”他声音是种清冷的温和。
  “远离荣誉与守护,在无……后面在哪里?遥……安息在喷怒的……”断断续续地念着,没有一句是真正完整的,一旦进入那种专注的状态,就完全转不过弯也无法轻易脱离。
  “墓地的提示诗句吗?哥怎么让自己陷入这种状态,难道他们都没告诉你这样可能会让身体突然性衰弱而有生命危险吗?特别是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而言。”
  我感觉到他摸摸我的头发,却有种冷冷的,毛毛的怪异感,我头痛地闭上眼,“我没事。去找会长问问剩下的。”
  他摸啊摸头发,声音很近,可以听出在冰冷外又多了种不在意的调子,“破碎的遗迹本身就是不完整的,剩下一部分估计还在墓地那里放着。”
  “哦,这样啊。”我半闭上眼睛,“看来得早点下去了。”
  在偏白的灯光下,我靠在他身上,脑袋虚晃得有些难受。
  “呵,还没从那种状态回来吗?这种状态持续时间过长对你可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