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本来就不用分心的,其他人白了眼罗飞,然后用余光看了眼角落里做背景板的秋。
  “行了,都早点睡,五个小时后出发。”林会长点点头。起身开口。
  一句话像是解散的宣言,所有人开始往外走。“师弟,我去跟晴川睡帐篷了,就不打扰你跟你们家……你家那位了。”小十是直接从窗户翻出去的。临走扒着窗户对我喊道。
  “臭丫头你给我走门,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海里喂鱼去。”后面传来林会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无奈的笑了笑,跟在古教授身后出了林会长的船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来是真的困了,尤其是知道明天要早起,生物钟调节的太快了。
  “困了吗?”身后有人扶住我。
  我楞了一下,转身看着秋,刚才我是不是要倒下睡觉了?“哦,没事,不好意思啊。”
  “没事,想靠随时都可以,困了就休息吧,我送你回房间。”秋要是娶了老婆一定是个大暖男,这托托的男友力爆表啊,我要是个妹子一定爱的死去活来的。
  “不劳费心了。”一只手直接把我拉了过去,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个不稳直接撞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小洛?”
  “回去,睡觉。”谁又惹他了?这倒霉孩子。
  我有点困地眯上眼,洛青的怀抱还是很温暖,因为太过熟悉这种温度与气息,所以在陌生的环境下也可以很轻易产生倦意进入休息状态。
  “小洛,明天凌晨三点要出发了,记得喊我。”我随意的招呼了一声,虽然也没打算让他这个大懒虫能喊我起床。
  “好。”
  比战斗还累,我是被外面来来往往的嘈杂声吵醒的,翻身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再看看身边的人,果然,只为那个一个赖床成瘾的家伙喊你起床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推了推洛青,“小洛,起床了,准备出发了。”衣服是米菲之前送的那身,衣服料子和样式都很适合水下作业。
  身边的人翻了个身,有些烦躁的半眯着眼,“吵死了,让他们永远安静下来好了。”
  看着他又要杀人的样子,我赶紧把人按回去,“小洛,不能杀人,给我乖乖起床,不然你就跟着撤离队一起回去。”
  洛青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哥哥我开玩笑的。”
  骗子!刚刚明明就是一副杀你全家的样子,现在就说开玩笑,谁信啊?
  “行了,赶紧起来。”我松开手,“等下准备下潜水艇了。”
  快速的穿好衣服,我先一步跑出去,外面是收拾东西的人。
  “潜水艇准备就绪了,刚好三点,就说提前准备是对的,那老家伙时间观念强悍到要命,说十点就不会多一秒。”古教授站起身打了个哈欠。
  “潜水艇来了吗。”我一出门,两眼还发黑,迷迷糊糊的就撞了出来。
  “小彭你不用那么着急,还有时间。在去睡会吧。”林会长的声音沉稳而很有信服力,让人不由想遵循他的话去做。
  我挥了挥手,表示不用了。身后有人跟了上来,我跟立即靠了过去,就当个肉墙靠着打盹。
  “是会长和古教授吗?我是第三小队的队长雷俊,现在潜水艇交由十七小队,交接完毕。”
  “辛苦你们了,撤退的人员还需要你们的护送,不要松懈,回到古城会有人接应你们。”林会长对那个小队长说。
  “应该的,是。”小队长的话清晰而坚定。
  雷俊?我睁开眼,抬头望去,深蓝色的风衣,深棕色的头发下是那张熟悉带着稚气的清秀脸孔,那个花祭节跑去参加背花比赛的警卫队队员。
  “请问你就是雷俊吗?”我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不少才开口问那个刚下游艇,站在林会长旁边的小队长。
  “嗯?对,我是。”他冷着一张脸回答,执行任务时他脸部的表情线条一直是冷峻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是帮忙,之前出门的时候是有人托我给你带话,陈叔托我给你带句话。”我笑眼弯弯,那真是一位很可爱的大叔啊。
  “啊?陈叔?”他的冷峻立刻被一种可爱的惊讶替代,惜字如金的冷静快速转换成带有焦虑感的喋喋不休,“他没事吧,之前我一直在执行任务,都没时间看望他,他腰腿一直不好,还不认老,真是气死我了。”
  话语戛然而止,冷峻的小队长有点尴尬地低头,看来他也明白自己两面的转换太突然。
  “噗。”古教授笑出声,然后勉强压抑成假咳,“咳咳,我没笑。”
  “那请问陈叔有什么话要给我?”雷俊僵着脸,强硬的态度又变成公事公办的口气。
  “噗。”古教授又笑一声,然后立刻抬头望月,“咳咳,月亮真圆。”
  笑出来是不尊重他人的行为,我压下喉间的笑意顺便“咳”一声清清嗓子,“他说……”突然提高声音,“告诉那个穿着开裆裤时就敢爬上我家三楼阳台偷吃我做的的紫槿大虾的小子,要好好保重身体,等你回来大叔我给你做一大堆紫槿虾。”所以说那位大叔真的很可爱。
  “喔?喔,我知道了”第三小队的小队长转过身,美丽的警字随着扬起的风衣轻舞
  “哎哟哟,脸红了。”抬头望月的古教授轻喃一句。
  我疑惑,他都背过身去你怎么知道他脸红了?
  “还有,陈叔他没事,最近身体很好,前段时间我还看他跟几个朋友去登山了。”那位大叔可是很坚强的,即使在拄着拐杖勉强走路的情况下也有那个热情要帮忙。
  “是吗?那真实太好了。”雷俊刀削石筑般坚强的背影突然褪下这些坚硬的线条,他伸出手撑住额头,明显松了一大口气地笑起来,“就说大叔那种老顽固一定能活得长长久久,幸幸福福的,没事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我温柔地笑着看他,对啊,真是太好了,没空去看望所以其实一直很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