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对英雄很容易产生感情,她被无渃救过,所以呢,在暗示什么?
  他当时还在场,还未出手,疾手风速的无渃已经先行一步,把她从困境救出并且保住了手。
  “你别这样看着我啊,我是说蕙兰。”云逸显现出无辜的神情,“你又没对我英雄救美的,有什么好提醒的。”
  男人低笑,手掰过她的脸颊,“是不是我找人为难你,然后我再及时相救,你也会被臣服?”
  “……”
  云逸不作答,飘忽不定地视线看到了门口的一幕。
  “蕙兰。”她喊了声,刚跳下转椅,就被欧南拿手扶着。
  欧南不悦地蹙眉,“你的脚好了吗,没轻没重的。”
  “差不多了。”
  云逸无所谓道,很快来到门口迎接那两人,经过莫振身边时,特意留了一眼。
  果然,莫振看到一直想见的女人,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时,脸色差得不行!
  蕙兰看到莫振,倒很无所谓,甚至笑嘻嘻地打招呼,“哟,这不是莫秘书吗。”
  莫振讪讪地不回话,却拿眼看着呵护在她身边的男人,意外地发现并不是左明!
  欣喜还未涌上心头,蕙兰就给云逸介绍起来了,“这是我的新男友哈,小云,你给长长眼。”
  云逸微微一怔,不过没怎么表现出来,拉着欧南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听到新男友三个字的莫振心头一凉,没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她居然也交了新男友。
  “蕙兰……你怎么……”莫振只觉千言万语堵上了心头,“这么快就有新男友了。”
  蕙兰鄙夷一笑,“莫秘书你的脑子是不是糊涂了,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快’有男友,不过这一点可别比不上你啊,我们刚掰第二天就勾搭了女孩。”
  顿了顿,她扬起下巴,居高临下,“不知你和你的新女友,怎么样啊。”
  在来之前,云逸还是没忍住告诉了蕙兰真相,莫振已经被新女友骗了钱且甩了。
  这种滋味听着就够味儿。
  蕙兰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有些难过和同情,不过她也学会了伪装,并不表现。
  莫振只是很诚恳地对她的男友说,“我想和她单独谈谈,可以吗。”
  那个男友没有直接回答,蕙兰则抢先道:“想和我谈谈好说啊。”
  她去柜台要了偏烈的酒,支开男友,煞有介事地坐了下来,笑吟吟地道:“莫秘书想和我谈什么。”
  “白合和我分手了。”莫振深呼吸一口气,“当初是我……”
  “打住!”蕙兰做了个停的手势,笑容不减,“你和你女友的事我知道了,如果你和我是来忏悔的话那么完全没必要,因为我不想听。”
  最后三个字停顿得很有节奏感。
  莫振摇头,露出大男孩般纯净的笑,“不是的,我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但只是来告诉你,十年,我等你十年。”
  “如果十年期间你结婚了有孩子了,生活美满的话我就不再当你的备胎,但如果你还是想和我……就直接说。”
  他犯过一次错,让男友甚至老公的身份直接将为备胎,爱情就是这样廉价。
  蕙兰大抵有丝毫的动容,但她一想起那日在公司门口当中被骂泼妇,还是敛起了变化莫测的情绪,淡淡地道:“不需要。”
  说完她提起包要走人,莫振却手快于脑地将她抓住,暗沉的声音带着哀求,“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机会,但是连一点点希望也不行?”
  “莫秘书你今年也不小了,通过两次恋爱应该也不会待女孩傻乎乎的。”
  蕙兰深呼吸一口气,“我们在一起时,每次出门都是我提着包问你想吃什么,渴了给你买水,去外地旅游车票都是我订的,从不替我拉车门,排队还是我站着。”
  莫振脸色暗沉,“以后……”
  “没有以后。”她果断地打断他,“你可以替你的总裁整理那些琐碎的事,却从不对我细心,以前我只当你第一次恋爱不懂,但你为白合呢。”
  要不是云逸和她说,还不知道莫振和白合看电影时,他会挤进人群去给女孩子买爆米花和饮料。
  蕙兰说完这些没有多逗留,尽管她的心纠结,就这么错过了一个外在挺好的男人。
  她去了别的角落,穿过凤尾竹可以看到那个垂着头的男人。
  莫振沮丧着脑袋,脸色苍白,忽然仰头喝完了杯中的酒,才缓缓向门口走去。
  蕙兰有那么一刻想去拦住他,两人重归于好,但脚步最终止住了。
  门外的人影已经消失,她的视线仍然没有移开。
  后背忽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下,蕙兰一个激灵,偏过头见来人后松了口气,“原来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云逸挑起柳眉,“以为是莫振,他早已经走了,你在这里盯着门口看了很久。”
  “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什么。”蕙兰轻叹,“不说他了,你的男人呢?”
  “在休息室补觉呢。”云逸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这几天忙公司的事情,没把身子搞垮算是不错的了。”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地道:“刚才那个新男友是怎么回事?”
  “租的。”
  “嗯?”
  “淘宝只要九块九,就把男人带回家,既能么么哒,又能啪啪啪。”
  “……”
  蕙兰托起下巴眯了会神,半晌才忽然道:“上次在夜色你说你的孩子掉过,是怎么回事。”
  云逸拿余光见四周没人,便简单地说了大概。
  “所以,你是说黎拉小贱.人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欧南的。”蕙兰压低声音,满脸的不可思议,“那他知道吗?”
  “当然……并不知道。”云逸浅浅一笑,“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两个,你是第三个,我不希望秘密从你口中说出哦。”
  她微笑的样子在别人看来蛮真诚的,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羡慕上的女人,但眼底的苦涩深深地隐藏。
  蕙兰过了很长时间反应过来,胸口极闷,很多问题都被堵住。
  她闭了闭眼,才说:“小云,你觉得他爱你吗。”
  “爱吧。”云逸抿了会唇,认真地思考后才说:“不过他既爱我,也爱黎拉肚子里的孩子,两者无法相提并论。”
  “什么意思?”
  “就比如,假如某天我开生日派对,他必然会抽出时间陪我,但如果那天黎拉要生产了,要求他去陪产,你觉得,他会选择哪个。”
  蕙兰倒吸一口凉气,陷入深思,“这根本没法选吗。”
  “所以啊,爱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就像男人遭到老婆的问题,老婆和老妈掉水里到底先救哪个。”
  “这个我在微博看到过,有人说,先救老妈,然后和老婆一起死。”
  云逸淡笑,“那也不是最好的回答。”
  蕙兰很深沉地叹了口气,把玩着手中的空杯,饶有所思,“我糊涂了,这世间还他.妈有没有纯粹的爱情了,不过话说你以前对沈之城挺上心的,那个感情应该挺纯的。”
  云逸微微一愣。
  她想起沈之城说过的,年少的时候对她百般好,是因为愧疚那场车祸。
  她当年的感情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好,没想到也掺了杂质。
  蕙兰继续地道:“也不知道沈之城退隐后干嘛,他的电影杀青后就退了,好可惜的,你最近和他联系吗。”
  “没有。”云逸直接否决。
  “现在想来还是你七叔比较靠谱了,至少你两的感情挺纯的。”
  “这世上的爱情就像掺了杂质的水,口渴的人还是要喝。”
  云逸说完便顿住了,黯淡着一双冷眸。
  蕙兰蹙着眉,“你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卧槽。”
  “……”
  傍晚六点多,喝得半醉的蕙兰举着酒杯说要回家。
  旁边的云逸没有多喝,只是眉目间带着袒露心扉后的哀淡。
  “我开车送你回家吧。”云逸扶起蕙兰,才发现她有些重。
  楚然自告奋勇地过来,云逸把蕙兰交给她,笑道,“没想到你的力气那么大,看着整一个小姑娘。”
  楚然微微一怔,旋即笑开,“云逸姐说哪里的话,我就是女汉子……欧少来了。”
  闻言,云逸回过头,看到离自己几步远的男人半眯着眸将她看着。
  “肚子饿了,去吃饭吧,把你朋友也喊着。”他低眸看了眼手表,嗓音带着惺忪的性感。
  云逸应了声,笑着和楚然打招呼,“你要一起吗?”
  楚然摇头说不用了。
  趴在她身上的蕙兰忽然站直身子,摸了摸她胸口处的衣裳,“这里是什么,怎么那么硬。”
  楚然的脸色有片刻的苍白,但很快用笑掩饰,“你摸那里了,那里是里面衬衫的扣子。”
  “……不是啊……明明挺长挺扁的……像刀……”
  蕙兰嘟嘟囔囔的,被楚然半拖着出去。
  云逸没有太过注意她们的动静,偏头看向微蹙着眉的男人,“怎么了,还没睡够吗?”
  “不是。”他淡淡地否,臂膀揽过她的腰,“走吧。”
  布加迪停在清吧后面的停车场,人很少,只有一盏不算明亮的路灯。
  前面的两个人走着,云逸感觉到腰间男人的手的温热,小脸稍泛着红,也没注意身旁男人的不对劲。
  前方黑暗中忽然串来一个莫名的黑色人影,身手敏捷,速度极快地向他们过来。
  “小心!”
  似有准备的欧南把云逸拉到自己怀中,身子轻的一闪,皮衣和刀尖擦之而过。
  那人见第一次失败,也没有第二次的打算,愣神不过半秒,很快地蹿离了。
  处在震惊中的云逸忙抬头问:“你有没有受伤。”
  刚才她看到的是刀往他的心脏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