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我回来是先跟你说明下,对于之前的事情很抱歉,让你……费人力物力了。”
单不说花了多少工夫让娱乐媒体夸张地刊登寻人启事,只提出动了不少道上的人同警察,已够让她后悔。
“费人力物力,所以你感到抱歉,没有其他的了?”欧南眯眸,话冷到底子里。
云逸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之前不知道满城的人在找她,现在说这些出于她的真心。
“你还想要我说什么?”那就说什么,她省略了后半句。
他收回视线,转到桌子上的书,之前是闲来无事让人拿来这书看,越看越无聊但还坚持,不就是因为她看过这本?
大抵是听到对方的回答,加上气氛越发沉闷,她试着避开他走出房门。
欧南的身子半倚在门框边,他属于那种宽实的瘦,加上腿和上身的比,看着让人舒服。
如果不故意当着云逸的路,她也会承认这个男人很完美。
“又要去哪?”他低笑漫开,在她回答之前大手已经环住柔軟的腰身。
云逸第一反应是挣扎,余光却瞥见手上还缠着纱布,用力又怕伤着他,只能干眼瞪着。
“我……去给司机大哥送钱。”她没有绷着脸。
“不是让李妈去送了吗?”他终于露出一点笑。
云逸无奈地翻白眼,这个男人之前就知道她回来上楼。
“一天不见好像又瘦了。”他一本正经地捏,然后下了结论:“想我想的。”
云逸痒得不行,忍不住哎呀笑开,不禁挣扎,刚推开他就听到闷哼声。
“你,没事吧?”她有些无措地问,视线停在他的手上。
沾血的纱布也有卷褶,一看就知道常用手,她之前观察不彻底,所以否定他不休不眠千方百计找她。
“担心了?”
欧南唇角勾起好看的笑,对于自己破裂伤口的事情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只在意眼前这个小女人是何表情。
云逸状似无意地一笑:“是啊我担心你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那我就成寡妇了。”
“所以你担心的是自己成了寡妇,而不是我会死?”他问完发现自己在钻牛角尖。
云逸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还是说:“那我应该更担心媒体的宣扬,男人因为旧情人而死,寡妇何其悲?”
她说话不禁带了容易察觉的醋意。
“嫉妒了?”欧南浅浅地问了两个字也不指望她能回答。
云逸胸口一窒,撩了耳边的碎发,否认:“没有。”
料到她会这么答,欧南侧过脸,不急不慢回到轮椅上,撂下一句:“我肚子有些饿,你下去拿些吃的。”
“通知李妈就好了。”她淡淡道。
“她拿的不好吃。”
“……”还有这逻辑?
云逸极不情愿把他推到卧室,转身要走,被欧南喊住:“哎我想去床上,你扶我一下。”
“卧室外有保镖。”她耐着心道。
“保镖没有你扶的舒服。”
欧南一本正经回答,不经意拿余光看着云逸不愿意却强忍着的神情,这样使唤她就是借着内疚的心。
谁让她不相信他。
把她真正蹂.躏一番才真解气。
“好,我扶你回床,再把饭送到你嘴边,然后离开。”她深呼吸一口气。
下刻那双手递到欧南眼前,微弯着腰,把他架起来后发现男人好像不重,又有些重。
她不难发现他没怎么倚靠,只是把她的肩膀当做支点,主要还是用自己的力量移到了床边。
欧南抬眸,发现云逸探寻的目光,不禁轻咳:“……我见你太娇弱了,舍不得把你弄伤。”
云逸心倏地暖热,仍不动声色地出去合门。
也便是在那一瞬间,听到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低低骂道:“nozuonodie。”
她密浓的睫毛颤抖。
李妈做了清淡的家常菜,口味普通,欧南只吃了几口就丢下筷子。
“不好吃?”云逸手里捧着杯子,蹙眉道。
“手疼。”他丢下两个字,像个孩子似的推开碗盘。
云逸哪能猜不到他什么意思,表面上仍很正色:“你又不是用手吃饭。”
他耐着心继续装孩子,“我想喝一口燕麦粥但是手疼不好拿勺子。”
“那我给你换粗一点的吸管。”她浅笑出了声。
“……用吸管会发出声音,我不喜欢在女人面前这样吃饭。”他蹙起眉头。
“那我出去。”
“……”
这个小女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欧南掀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再拐弯抹角:“我要你喂。”
“你又不是我儿子。”
“原来你想要儿子。”他偏头,邪笑得像个无赖。
云逸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决定不和病人计较,坐在床边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碗,舀了一口递到欧南嘴边。
吃完我就要走。她睫毛动了动,最后没有说出,万一这祖宗要是不让她走了耍无赖怎么办。
“我为了找你都没怎么睡觉,今晚你留下陪我。”他用手移开碗,抬首正色道:“不准走。”
云逸冷冷一笑:“你不是说离婚吗,你不是说我找人调查你吗,不是说同旧情认复燃吗,这样的女人陪在你旁边也不怕短寿。”
“不怕。”他唇畔的笑意深得很。
简单两个字就堵住她剩下的话。
云逸弯腰移开小桌,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色。
欧南看着她,侧脸显得娇人,耳边的发总会落下增添妩媚,柔弱的腰身不盈一握。
他的喉间滚动出两个低哑的字眼:“小云”
“欧大少,又有什么事?”云逸没好气翻白眼,她要不是之前错怪他,用得着这样迁就。
“我想洗澡,出事后感觉身上很脏。”
“那你就洗呗……”
云逸抬头,对上男人含yu的目光,像是随时可能把她吃了一样。
她压抑心绪,一脸温温静静,“我去帮你叫人。”
“大晚上的,他们要休息。”欧南为防她继续说出拒绝的理由,忙添上一句:“不如你来吧。”
“……我不会。”她声音低得很,“护工会比我更专业。”
“之前都是我给你洗,照顾你,现在换一下角色你就不会了?”
男人的声音明显低沉几个调,深谙的面色让人心惊:“那你走吧。”
回想起来他说的确有道理,做完后他还是个主权人,抱她去浴室。
现下轮到她回报了?
云逸闷声闷气走向浴室,端来一盆热水,臂弯挂着毛巾,放在用脚勾来的椅子上,
湿毛巾捧在手里,她又涩又低的嗓音响起:“难不成还要我帮你t.uo?”
欧南这次很自觉,没有再为难她。
云逸给他像小猫一样擦脸,又顺着向下,摸到x.ing感的锁骨,手碰上去轻微的炙热。
“不要用手碰,嗯?”
男人低沉的话透发着危险。
云逸嗯了声,又继续给他擦上身,避开他的伤口。
但到底不是专业的,欧南蹙起眉头没有吭声,眸里甚至还有不知哪来的享受。
“我都说我不是专业的了,你看都碰到伤口了,哎你这里疼不疼?”她很正经地凑过脸,呵出的气喷在他的胸膛。
欧南被挠得心痒,没去想这小女人是否故意,只是一再提醒:“小云别闹。”
云逸偷偷笑得狡黠,继续手的动作,慢慢下去脸忽然燥红。
“把腿伸出来。”她目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没有再为难,“这么快就到腿,你迫不及待了?”低哑的嗓音呵在她耳边,顺势亲吻上脖颈。
云逸不说话,重新打湿毛巾,看到他腿上的伤才发现到底伤的有多严重。
可表面上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
跟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而且刚才回床时虽然开玩笑说是怕她身子娇弱,但他几乎是自己撑住身子,没怎么借助她。
膝盖的伤盈着血,触目惊心,云逸越看下去,不知是嘲讽还是心疼。
嘲讽的是他受伤因为别的女人。
“想什么呢,毛巾一直搁我腿上。”欧南半带邪气的话响起,“还是说你是想用余光偷窥我身体?”
“流.氓。”她低低骂道,手上的力道加重。
“哎老婆别那么狠。”欧南故作很夸张地喊痛,引得云逸惊慌。
她撇开毛巾,脸上的担忧毫不掩饰,砖头焦急问道:“很疼吗?”
“你心疼了?”他笑着啃上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扑在睫毛间:“是不是?”
“擦好了。”她别过脸,一抹不自然划过眸底,刚转身便被大手环住腰际。
手的力道不比平时健康时少。
云逸眉头蹙紧,背对着他却似乎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欧南蹭着她的脸颊,腻得像孩子,嗓音又低又哑:“小云,我们结婚吧。”
“我们已经结婚了。”她身子明显一怔。
“我是说,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作见证。”他拉开一段视距,打量她的眉目她的脸。
熠熠生辉,透着金光,男人的眸底只存她一人。
“听说,有孩子的女人才属于欧家真正的媳妇。”
云逸尽量平扶自己的心境,她甚至不敢看男人的脸,生怕着迷度又增了几分。
他听到她怀疑的话,深静凛冽的轮廓透发着矜贵,眸底却淡然:“我说你是,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