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莎的神色僵了僵,她知道他从来不爱她,可还是想做些事情,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可现在,似乎总是弄巧成拙。
  自己的好意付出,他也不接受,那么自己只好作乱。
  Aaron丢下这句话后,侧过刑莎身边准备离开。
  “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刑莎一直不想这样问,因为会觉得很伤自尊心,可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这答案,到底,自己有什么不好。
  既然对方想知道,Aaron没有回头更没有转身,冷冷道:“你什么都比她好,但是,唯独没有善良。”
  那最纯粹最干净的内心,已被其他覆盖。
  刑莎不甘心,善良?那东西能吃么?!现在这社会居然还提善良,Aaron是脑子锈到了吧!
  自己根本没有错。
  反正他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讨厌自己的借口,刑莎强忍着眼中欲要落下的泪水,冷叱着,“身为集团的接班人,最不该拥有的就是善良,否则你要小心你的位置了。我才是能够给你未来的人。你不愿意多看我没关系,我还是会继续做下去,那种事情。你讨厌我,总比漠视的好。”
  刑莎绝对不甘心,因为,想要稳居现在的位子,想要获得更多的成就,Aaron需要的是自己这样的人,所以,他早晚都一定是自己的。
  反之Aaron听过这番话后没有过多的反应径直离开。
  心底里则在暗自低语,“其实,你根本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生在这种家室和这种背景,有些事情就变成一种无奈。
  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利益之中的交易品,还是我们自己。
  “呦,姐姐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这么如花似玉的姐姐居然被无视的这么彻底,真是……啧啧啧。”
  栗晗看着刑莎此刻微红的双眼,忍不住嘲讽着。
  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只是偶尔会因为Aaron达成简单共识。
  见被人嘲讽这个人还是自己厌恶的弟弟,刑莎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依然高傲的仰着头,“那也比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好得多,管好自己的事情,别多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刑莎冷哼着,满不在乎的表情转身想要离开这让人讨厌的空间。
  “那姐姐可更要小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最后,那金山是你的还是我的还不好说呢。呵呵。”
  冷笑着,栗晗大步离开,只剩下原地的刑莎。
  的确,栗晗虽然现在没有公布身份,不过能力和权利拥有的不少,自然以后如果为了企业发展,看时机成熟,让栗晗认祖归宗然后继承家业。
  他的人生可就变得顺风顺雨了。
  刑莎望着他的背影,极为愤怒的跺了跺脚!
  “哼!一只野狗也敢这么大放厥词!想吞家业?!敢从我手中抢走试试!”
  刑莎绝对不甘心,他优越于自己。所以也绝不会让这种事情轻易发生!
  正因如此,当初刑莎才推荐栗晗来Aaron的公司而不是自己家企业下的。
  就是想将他尽可能的驱逐更远。
  -
  如旧的一切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和各自的烦恼。
  妙北北是睡得很熟,可是,雅麒觉得浑身不舒服,毕竟身前的这个女人浑身潮湿,雅麒道是皱着眉头暗自猜想,“这丫头上辈子是猪吧?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不过,虽然觉得很不舒服,雅麒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环抱着她。
  看着她的样子,感觉着她在身边,就莫名的有种心安感。
  夜晚的月光渐渐的散落在屋内,灰暗的房间,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她熟睡的脸庞。
  其实,很想问问她,在舞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可是,又忽然有点庆幸她的狼狈,现在才会在自己的身前。
  “唔,这气味还真是……”
  妙北北的头发上有点奇怪的味道,微微皱起眉头,可是最后雅麒依然抱着她没有放开,并轻靠在她的身后。
  这一夜,单人床上,两个人几乎不能翻身,可是却都睡得很安稳。
  这一夜,雅麒没有喝红酒更没有吃安眠药,反而睡得很沉。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着一个人熟睡,所以,似乎也是很久……那颗心没有被敞开。
  现在两个人到底算是怎样的关系?
  雅麒或许自己也无法说得清楚。
  次日的天明,妙北北慵懒睁开双眼,感觉很久没有如此安稳,不禁微眯起视线,望着身边的雅麒,这张脸现在看起来,真的是很俊俏啊,早上的时候看着皮肤也很好,眼睛很细长睫毛也很浓密,高挺的鼻梁让人很想捏一把,还有那薄薄的唇边,妙北北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他的脸。
  心理则在问自己,“我喜欢上你了,可怎么办啊?”
  就像一件珍宝,想要用尽全力珍惜。
  妙北北不禁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侧脸。
  忽然雅麒睁开视线望着妙北北,看着她的举动冷声道:“你在做什么。”
  “啊……什么都没做!”妙北北收回手,表情上带着几分尴尬,“你脸上刚才有东西,我帮你拿下来了。”
  “哦?什么东西?”雅麒不解询问,妙北北意识一急,“大米饭!”
  “……我昨天怎么没发现。”
  听到雅麒似乎咬着这茬不放了,妙北北坐起身,随意胡说八道着,“自己长腿跑上来的吧,那个我还要上班,我得先起来了。对了,谢谢你的被窝……”
  谢谢你的被窝……
  这句话怎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呢?
  妙北北感觉自己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肯定是哪根筋不正常才会这么说话,冒冒失失的。
  恨不得现在抽自己一巴掌。
  不过身后雅麒并未在意反而“咳咳!”猛咳了两声抱怨着,“一定是你给我传染感冒了,下班的时候记得给我买感冒药。”
  想到这茬,妙北北倒有点愧意,不过……转过头望着雅麒无辜的眨了眨眼,妙北北淡淡道,“那为什么我没有感冒呢?”
  按道理说,备受那些折磨的可是她,可现在……
  “可能是因为你是猴子,动物的抵抗力一般比较强,你没蜕化完全。”
  这家伙敢说自己是猴子?!妙北北怒视雅麒,不过看在他生病的份上,“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睡了一晚上,衣服倒也干了。
  不过,妙北北走下床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有啊,难道就这样上班去?
  这也太……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昨晚是怎么来的了。
  看得出妙北北此刻的为难,雅麒随手自钱包内拿出了一千块,“咳咳……先借给你的,记得一起还我。”
  看着面前递来的红色毛爷爷,妙北北感觉到一丝温暖,雅麒总是这样,为了不让自己觉得愧疚,会看似跟自己明算账一样,可是……
  却从没让自己还过,甚至为自己花了五十万只为了迅速立案……
  妙北北都记得。
  既然如此……妙北北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接过人民币,“谢主人赏!”
  “对了,你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穿着礼服去水里跳舞去了?”
  面对雅麒的调戏,妙北北撇了撇嘴,“对啊,跳了首探戈,整个现场都被我的舞姿征服了,异常的帅!好了,你的鞋托借我穿下,我到下面买鞋之后中午一起来还你。”
  妙北北越是这样说,就越像是掩饰什么。
  雅麒看着她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并穿着那双大了她脚好几号的鞋子。感觉有些滑稽。
  不过……感觉,妙北北最近似乎变了很多,具体改变了什么倒也说不清,可是,似乎更有活力了。
  “呵……白痴。”
  雅麒想到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妙北北走下楼,距离上班还有点时间,随意买了些简单的衣服和鞋子,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之后找了个电话亭拨通了言暖的电话,她知道言暖还在那里,有件事情,也必须要和他说清楚了。
  因为……
  所以,在那公司对面也是酒店的楼下的早茶餐厅内,妙北北望着对面的言暖。
  神情之中,妙北北如旧的充满阳光与活力。
  可对面的言暖眼底离挂着重重的红血丝,看起来一夜未眠。
  “怎么了北北?”
  言暖如旧温柔的气息,询问着。他很想问她昨晚你去哪里了?可是……却不能问,因为他更怕知道答案。
  “言暖哥,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告诉你。”妙北北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种事情似乎还真有些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是关于雅麒吧?”言暖未等妙北北多说,直接询问着。
  妙北北怔了怔神,有些紧张,可是,又不能否认,点了点头,“对,关于雅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