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刑莎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言暖更是没有多想,看了看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而且,“也好,这样你家里人也可以照顾你。比在医院要好些,只要多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刑莎不理解,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永远好脾气的模样,面对自己的刻意为难也完全无动于衷。
  难道他听不懂话么?很明显,不是的。
  可是,他却永远用着属于自己的态度来面对刑莎的一切刁难。
  “喂,你别以为你这样处处迁就我,我就会原谅你那天所做的事情!”
  看她永远高高在上的态度,好像那天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言暖其实也知道,那天自己的确有责任,可是,倒不能说是全部。
  此时,言暖冷言道:“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现在这样照顾你,是出于一个人的责任心。并不是为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而所有的负罪感。就像你刚才所说,在你眼中那可能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也不要用那件事情来羞辱我。那天,如果说错我们都有责任。”
  就算一个在温柔的人,也偶尔会有情绪,毕竟,言暖也是个聪明人,不希望自己被其他人恶意绑架。
  很少能有人干扰言暖的情绪,此刻的言暖倒的确有些烦躁。
  “你!!“刑莎听后一股火瞬间涌上头,这家伙敢这么说自己?好像自己很随便一样,自己那次可是……
  再次回想起那天的画面,刑莎忽然间顿下了语气。
  其实,他说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所以让刑莎此刻无言以对。
  “来,上来吧,我背你。”
  言暖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倒是在这一点上很默契。
  知道刑莎要面子,知道她现在情况不大好,言暖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的身份,此刻,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子而已。
  刑莎瘪着嘴,不满道,“背着太难受了!要抱着!颠簸的浑身更难受了。”
  面对刑莎看似无理取闹的样子,言暖悉听尊便,缓慢转过身,看着床上娇小的女孩子满脸矫情的模样,言暖一只手礼貌的沿着刑莎的肩下环住,另一只手抱住她微弯曲的膝盖处。
  用力将她抱起,刑莎顺势靠入言暖的怀中,手臂自然而然的环住他的脖颈,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调戏他,“喂,言暖。抱着我这么个大美女,是不是感觉特幸福?”
  刑莎一脸自我欣赏的表情,让言暖忍住想要鄙视她的心情。
  依然不接这个话茬,言暖淡然道:“帮我拿着书,大小姐。”
  至今言暖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看样子就知道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所以身家应该也不会差。
  刑莎撇了撇嘴,不过,拿起一边言暖装书的袋子,看着里面装的居然是书!!刑莎不禁嘲讽道:“呦,你还看书呢?什么书啊?我也喜欢看书,我喜欢看漫画书。”
  随意自顾自的拿出里面的书籍,“咦?这什么书?外国的?怎么没有中文翻译呢?我去,你看的这是什么东西,连汉意都没有。”
  刑莎随意翻着也发表着随意的意见,让一边的言暖微微皱起眉头,“别动我的书。”
  很讨厌一些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在动自己的东西,还事儿多的样子。
  “呵,这种破玩意儿,我才懒的看。”将书重新丢在袋子里面,刑莎重新靠在言暖的怀中,整个人反倒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不过,刑莎顺势指尖轻绕着言暖胸前,“暖暖,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爱啊。人家不叫姑娘,人家叫刑莎,开刀刑,草木沙丘的莎。”
  刑莎还就不相信,有人能拒绝她的魅力,难道她还不如一个草民妙北北了?开什么玩笑。
  草木沙丘?好在言暖够聪明,明白她这乱七八糟的成语里面组织起来的意思。
  转身,二人走出病房,言暖没有太多表情抱着刑莎走在走廊之中。
  不顾周围人投来的复杂目光,毕竟两个人也算是俊男美女。自然吸引着很多人羡慕嫉妒的眼神。
  不过,此刻的言暖不禁冷淡道:“别乱动,我怕痒。”
  本来看着这张看似一本正经的脸,刑莎还想看看他能如何表现,会不会在自己这样的勾搭下,显露出原形,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只要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对自己动心,巴不得下一刻把自己送去宾馆的床上来一震血雨腥风。
  刑莎不信他不一样,不相信他是那种正经的男人。
  越是好奇,越是想要探索,越是探索,殊不知,越是危险。
  “呵呵,那等下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保证不乱动好不好……”
  刑莎献媚的表情,柔弱的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
  言暖不禁感叹那句话说的真对,女人变脸跟变天一样快。
  “那最好,说道做到。”言暖冷声回应。
  刑莎暗自觉得自己得逞,不禁点了点头讨好的表情略带一丝俏皮,“全听言暖的哦。”内心则在思索,看,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哦。这样的渣男,老娘见一个拔一个。
  只等待走出这医院,走出这里之后,刑莎打赌,言暖一定会带她找酒店的,一定会的。
  刑莎对自己很有自信,自己的长相,皮肤,打扮,甚至一个装饰都比妙北北要强得多。
  而且对于,言暖和妙北北之间不发生……的事情而言,刑莎打心底里不相信所以更为好奇。
  二人离开了医院,言暖横抱着她,顺势在街边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顺势很有眼色的下车为她们打开车门。
  言暖小心将刑莎放在了后面的座椅上,绅士的关闭车门,转身走向副驾驶的位置。
  “谢谢了师傅。”
  坐在车内,刑莎仍然故作一副高傲的态度,等待着言暖的答案。
  言暖简单道谢后,转过头望着后面的刑莎询问道:“你家住哪里?刑小姐。”
  刑小姐??家住哪里??这男的居然没有记住自己的名字!敢这么称呼自己,而且……居然是问自己家住在哪里?
  一时间,刑莎内心不甘,更有些尴尬。不过仍然保持镇静,告诉司机自己的住处。
  一路上静默无言,刑莎忽然的沉默,让言暖有些不能理解,不过,并没有多问。
  偶尔望着后面的女人,带着墨镜的模样依然很酷,给人一种冰山不可靠近的错觉。
  可是,摘下墨镜的她,言暖更觉得她只是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