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锦柔汐一家和权子煜回来之后,齐疏真的像权少卿说的那样,整天跟着锦城跑进跑出地学习着。
  他本就聪慧无比,再加上锦城是倾囊相授,学起来倒也不慢。
  锦城对他是赞许有加,假以时日,他一定能从自己手上,接过锦氏集团的。
  这样的话,锦氏集团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婿还真的是不错。
  锦柔汐呢,就整天和顾惜带着几个小宝宝到处玩儿。
  权母知道权子煜回来后,立马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回来了。
  他们的生活渐渐走上了正轨,因为顾惜最近沉浸在儿子回来的高兴中,早已经将那张化验单丢在了脑后。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齐疏除了每天跟着锦城到处跑之外,还在紧张地筹划着他和锦柔汐的婚礼。
  锦柔汐觉得有没有这个婚礼其实不重要,但是齐疏不想委屈她,所以坚决要办,她没有办法,只得随着他去。
  顾惜经常跟着她试婚纱礼服之类。
  现在她们就在一家婚纱店,这是h市里最著名的婚纱店,而她们的身份特殊,一来就受到了特别的接待。
  锦柔汐在里面换着衣服,这个时候有一些店员在旁边就开始议论了。
  “你看那两个小男孩好像啊。”
  “你不知道吗?那两个都是寰球宇集团的公子,高一点的那个是大公子权子墨,小的那个是小公子权子煜,他们两人都是寰球宇权总的亲生儿子呢。”
  顾惜坐在那儿,听到这样的话之后,是错愕的,她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
  “是吗?我怎么听说,小的那个,是权家领养的?”
  直到另一个女孩子说了这句话之后,顾惜突然之间站了起来,脸上明显有着怒气。
  “这位美女,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女孩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坐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竟然有些尴尬。
  明明权子墨才是领养的孩子,为什么到了她们嘴里就成了他们都是亲生儿子,更有甚者竟然说小煜才是领养的小孩?
  她心中都是疑惑和怒气,但是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姐,你看这个好看吗?”
  这个时候,锦柔汐走了出来,感受微妙的气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个下午顾惜心里都是沉甸甸的,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叮叮叮”的声音响起来,是她的手机响了,看到是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片刻才接通。
  那边是一个甜美的女声,“您好,是权太太吗?我们是医院的,我们想要确认一下您的化验单,您收到了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结结实实地破开了她想要隐藏的真相。
  她怎么把那张化验单忘了?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让她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母亲,为什么?
  她心中全是不甘心,她不想死,她儿子才团聚,可是现在,什么都敌不过命运的安排。
  怎么办,少卿,怎么办小煜小墨,我不想要离开你们。
  顾惜颓废地坐在地上,权少卿回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楚楚可怜地坐在地上。
  他大步走上来,将她扶起来。
  “怎么了小惜,怎么坐在地上?”
  她一头扎进他怀里,用力地抱紧了他,“少卿,我不想离开你了。”
  他听到,无奈地笑着。
  “傻瓜,你怎么会离开我呢?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她如梦似幻,有些害怕眼前的人消失,用力地抱紧不撒手。
  “小惜,你这样我没办法去洗澡啊。”
  权少卿无奈地说着,见她不放开,他突然坏笑起来。
  “不放?不放那就一起洗吧。”
  说着,将她拉着一同往浴室而去。
  他走在前面,顾惜就在后头跟着,看着前面男人高大的身影,是那样的安全。
  顾惜,以后你再也不能像这样拉着前面的这个男人了。
  她回握着他的手,他勾唇,勾起一个会心的笑容。
  这就是他的顾惜啊,即使已为人母,还是改不了孩子气。
  “小惜,我们再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她听到这句话,眼泪忽然之间就掉了下来,但还是轻轻地回答着男人的话。
  ;“为什么,你不喜欢小煜吗?”
  权少卿一直往前走着,从房间到浴室就是这么点距离,她却觉得走过了一生一世。
  他没有回头,轻柔地说:“我还是觉得女儿好,生个女儿,像妈妈一样漂亮,这样真不错。”
  她眼泪一直往下掉,滴答,滴答的,打在地板上。
  少卿,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舍不得离开。
  “不行啊,生一个不够,要不,我们生一个足球队吧?”
  “等以后我们老了,就找个地方隐居,就我们两,把所有的孩子都撵出去。”
  他想得很好,可是他越是这样说,顾惜眼泪掉的越凶。
  他回过头,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怎么了,小傻瓜?”
  他低下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我只是觉得,那样的未来太美了,少卿,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
  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可是少卿,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不要怪我。
  “傻瓜,谢什么,你和我是夫妻啊,不用谢这个字的。”
  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她咬着牙。她真的好舍不得,好舍不得这样的他。
  越是这样,她越舍不得离开。
  “少卿,吻我好不好?”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怎么了小惜?”
  她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少卿,吻我,好不好?”
  看到娇妻的如此模样,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唇齿相连之间,他觉得她今日竟然如火一般的疯狂,这不像平时的她。
  他想要问她怎么了,可是脑子里的邪火烧坏了他的理智,心尖上的人就在眼前,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她躺在他怀中,深深地呼吸着。
  浴室门关上的是一室的淤泥,还有接近悲凉的缠绵。
  一夜无梦。
  第二天顾惜起了个大早,开着车,到了童心孤儿院。
  她知道可能找不到什么,但还是想来看看,少卿不应该有什么瞒着她的。
  院长妈妈是个和蔼的人,“权太太,那个小男孩的生母,每个星期六,会来我们孤儿院做义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顾惜有些激动,她肯定活不长了,所以,她要找到一个适合的人,来陪着少卿过下半辈子。
  思来想去,只有权子墨的母亲是最合适的。
  可是,她不知道权子墨的母亲在哪儿,无奈之下,只有来这儿碰碰运气。
  现在院长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她忘记了,多天以前,院长说童心孤儿院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小男孩。
  她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和纠结,以至于并有发现其中这么大的漏洞,得到消息就离开了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