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权少卿,而是先前和她面基过,并且也是这次粉丝聚会的始作俑者——
“小正太”鲍包。
鲍包站在作者休息室的门口,侧着身体正在和谁说话,不时还会伸手给对方整理衣领。
在顾惜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究竟在和谁说话,只能看见一身漆黑笔直的黑色西装。
出于资深腐女多年来的写作和考察经验来看,第六感告诉了她。
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极其有可能和自己认识。
顾惜的狗鼻子嗅到的线索,好奇心像潮涌似的冒了出来。
偷偷站起身来,她踮着脚步,一步一步轻手轻脚地靠近了鲍包的身后。
原本聊得火热的两人,立马停止了交谈。
瞄了一眼鲍包身前的人,她顿时被惊吓到了。
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做贼的本意。
看着突然从鲍包身后冒出来的顾惜,助理先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视觉神经被对方变化万千的表情刺激到了,立刻恢复面瘫冷漠的表情。
突然想到自己要偷窥的本意,她正要转身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时候。
三人之间,反射弧最长的那位也意识到自己身后的某人。
“小惜姐姐!”转身,鲍包正巧也看见要离开的她。
被两人抓了一个正着,她只能尴尬地笑笑。
刚刚满脸笑意,春光灿烂的助理先生,已经迅速换回了冷漠高冷模式。
看着她的眼里仿佛有千万根冰凌,还没射向她就已经快要冻死对方了。
鲍包不仅没有被人撞破好事的恼怒,反而很兴奋地拉着她,指着冷漠的助理先生直嚷嚷:
“小惜姐姐,助理先生答应和我交往了,怎么办,我好幸福呢!”
顾惜尴尬地笑笑,“那……恭喜你咯!”
已经感应到助理先生的不满,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无奈身边又被一只脑回路异常的萌小受束缚着可怜的纤纤素手,心里不禁泪流满面。
高冷的助理先生一把拽过自家的小受,脸色非常不好看。
虽然他知道顾惜是总裁夫人,但是当他正要亲吻自家的小受的时候。
对方突然冒出来打扰自己的好事,心里自然极其不舒服。
看着自家小受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手,面瘫助理先生觉得是时候调教一下这只不分轻重的小受了。
于是还在兴奋之中难以自拔的某一个小受,被愤怒的总攻大人跟提小鸡似的,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句话也没有留下,踩着稳健的步子离开了。
顾惜看着前路貌似跟悲催的鲍包受君,心里默默地祈祷他不要被折腾到无法踏出这个新闻发布会现场。
“阿门!”
祈祷完毕以后,她才拍着被惊吓到的小心脏进了休息室内。
没等她屁股坐热,自家的编辑大人就进来通知,新书发布会召开的倒计时。
整理好心情,她带着优雅而又客套的微笑,慢慢走上了前台。
一上午的时间都要用来对付记者了,看着权少卿得逞的微笑,她心里即是无奈又有一点甜蜜。
就在十五分钟之前,权少卿正式在媒体记者面前,公布了两人的恋情。
除了得到意料之中的祝福,更多的是对两人八卦的挖掘。
顾惜觉得自己的新书发布会,顺利被他弄成了两人恋爱公布会。
除了几个熟悉的记者提起了关于新书的内容,其他的几乎都是各种八卦各种无聊。
不得已之下,权少卿动用了保镖,霸道总裁高冷范的护着她离开了新书发布会的现场。
被带回来工作室,一进总裁办公室,她就头疼地靠在了沙发背上。
有些疲倦地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慢慢吐出几个字:
“少卿,今天的新闻,你母亲听到了怎么办?”
权少卿无所谓地耸耸肩。
“怕什么?不是有我吗?这一次你可别在想离开我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了!”
顾惜抿着唇角,欲言又止,半天才说道:
“你母亲知道我是锦家的女儿了吗?”
不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从你进入锦家大门的时候,他们应该就知道了。”
“我们家和锦家是世交,这种事,锦叔叔不会瞒他们的!”
“那这样,他们还会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他没想到顾惜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心下也琢磨着母亲的态度。
先前她不同意两人交往,是因为顾惜的身份背景都太过平凡,而且还是个孤儿。
不管怎么样,这种身份想要进入权家,做权家未来的主母,几率都是非常渺小的。
但是现在她以锦家的女儿的身份和自己交往,母亲是否会认可两人的恋情?
父母现实而强迫性质地控制他恋爱的举动,让他烦躁而又无奈。
此时他又有些庆幸,如果她不是锦家的女儿。
那两人的恋爱根本没有得到父母祝福的可能。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想斩断他和顾惜的爱情线。
也许母亲真的可以接受她,毕竟眼前的利益并不冲突。
思索片刻,他觉得既然和顾惜的恋情有一半会被允许的几率,那么另一半还是有机会扳过来。
至于如何行动,那就要过后仔细琢磨琢磨了。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填饱独自,看着血槽已经空了的顾惜,他明白食物就是让她振作的最佳武器。
“好了,别想太多,母亲那边我会处理的,现在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拉过她,两人十指相扣地出门去虐单身狗了。
开车路过一处小吃摊,顾惜看着很久都没有吃过的小吃,有些想念了。
“少卿,停一下,那里。”
她指了指路边的一出小吃店,权少卿会意,立刻找了个车位停下来。
小吃店不远处就是花店,想到许久没有送她花,他心中有些歉然。
“小惜,你先去吃,我去买点东西。”
“那你快点哦。”
知道他不喜欢这些路边摊,顾惜没有勉强。
吃完,见他还没有过来,便打算先回车上等。
刚刚走到路边,脑袋上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
跌跌撞撞地扶住路边的大树,正准备给权少卿打电话,却突然间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