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平静,让白起却没有悠闲起来,这些时日,不是修炼,就是对这拓跋焘的调查。
他为的,就是想要知道,这拓跋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就这样放过拓跋焘。
他心里有鬼,否则他不会对自己等人遮遮掩掩,这样的行为,已经让白起对他有所厌弃。
从最初,拓跋焘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这让白起觉得正常,可这接二连三的动作,彻底让白起看到了更为本质的东西。
其一,是拓跋焘,本身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还是因为有先天缺陷,其二就是,这拓跋焘十五年的时间之中,早已经与这北方蛮子混在一起。
等待时机,将崇高国,一举灭掉,若真是如此,那么危机应该早在很久之前,就埋下了。
那么这次,他们所牵扯进来,就是崇高国的外患,还要加上内忧!
如此算计出来,那么这次,任务艰巨的程度,堪比帮助蓝玉复国,当然复国可没这么简单。
复国第一个,就是蓝玉没有兵力扶持,第二就是没有实力强悍之人支持,第三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哪一样都缺少。
堪比就是堪比,根本是比不了的,一个崇高国,若有多个剑宗,那么想要解决这件事,轻而易举。
但若是单单靠着这些散兵游勇,就等着被灭国。
夜里,白起走上了城楼,吹着微风,看着远处的大平原那个方向,白起算算,这已经平静了很长的时间了。
半个月差不多有了,就看着北方蛮子,这一次,有着什么举动。
士气锐减,三万人加战兽,足足损失四万人马,可想而知,这也是他北方蛮子,第一次这样巨大的损失。
在白起的估计之中,很可能,这次的兵力,会超越很多,至少都会达到十万之数。
十万,可想而知,这一战,他们会不会全军覆没?
他们会不会都一一沦为阶下囚?整个边城之中,所有的兵力集中起来,是十五年差不多,加上妖兽群,近乎二十万。
可二十万,难道这北方蛮子,就没有了战兽?
二十万这是总数,有没有二十万,都是多说,真正能够上战场杀敌的,也就十多万的样子。
而且这崇高国,这边城的这些士气低沉,这些年,更是多出了一些老弱病残,让战争无疑脱节严重。
没有新兵的加入,没有新鲜血液,死气沉沉,这就是为何,拓跋焘会多次吃败仗,但一直北方蛮子久攻不克,这显然与拓跋焘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在这里,拓跋焘,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已经如今这里已经是白起接手了。
北方蛮子没有出手,很可能就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想到最好的计策。
一旦拓跋焘成为内应,那么这里,必然窝里反,这监狱之门大开······
想到这里,白起身子一震,“不好!”
这时,白起才立即走了下去,派人去将监狱给看守好,当然他也是以探监之名四处溜达溜达。
但他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出来不同的色彩,似乎他们眼中有畏惧,还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里应外合,这是当初自己的战略,若是如今这战略被敌人用到,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说,这样的战斗,是白起第一次见到,这些人的眼神出卖了他们,那一股莫名的自信,哪怕是掩饰的再好,始终他们都只是一些小喽啰,白起是什么人,难道还看不透?
走出这监狱,笃定了白起的心神,立即下令,严格看守这监狱。
这些,风云似乎平静了更多,这段时间,拓跋焘没有露面,哪怕是偶然看到一次,都是极为恭敬的离开。
这如同,见到了白起,如同见到了饿狼一般。
这才是白起更为慎重的地方,这拓跋焘,显然有问题,不仅仅是之前,从这些小角度来推算,白起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准绳。
当他再度来到这城楼上时,看向远处的那天边,不由吐出一口气,拆东墙补西墙,这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保不齐,这拓跋焘什么时候,给你来个篓子,根本就摆不平。
现在拓跋焘收敛了,那么这战争风云,也将到来了。
内部出了问题,那么下一刻,就应该是外部施加压力,将这些注意力转移。
只有这个,才能够成功的,连接起来这里应外合的计策。
或许,天明时分,这狐狸尾巴,就应该会露出了。
白起离开,蓝玉导师有些不明,似乎白起做的这些,都有些诡异,甚至是太过一惊一乍。
毕竟如今,战争还未到,就将自己搞定神叨叨的。
蓝玉不理解,白起自然不会怪她,毕竟女子,都是一些直来直去的人,从来不去思索。
否则这智囊与军师的角色什么时候,见过会落在女子的头上?
那是因为,她们不熟悉战争,她们也不熟悉生存的定则。
战争之上,只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搞不清楚,什么时候,你的朋友都会对你出手。
所以,白起才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要看看,这一次,这拓跋焘,究竟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后方的路堵死了,那么就看天明时,这拓跋焘,是否要行动。
天明时,白起出现在暗处,但等到了天亮之后,都没有人动静。
这无疑,让白起都有些怀疑,是自己的动机错了。
看来这还是一场耐心战,就是不知道,这场耐心之战,会坚持多久。
可以如今的形式,若是坚持的越久,那么这北方蛮子,也会快速的出现,战争会尽快爆发。
但目前,既然这拓跋焘不动,那么敌人也就会不动,若是拓跋焘动了,那么敌人才会跟着行动。
这才是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拓跋焘不是寻常人,他是剑尊,他也是守城大将,他比白起更清楚,这叛国的罪行是什么,所以这才是慎重的缘故。
一朝失足,无疑将城千古恨,既然会这样,那么何不从最初就做好一切?
这就是拓跋焘的为人,他不敢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