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我没听错吧,你,你想相亲?”关易之惊讶失色的望着她。
  莫倾眨眨眼,不解的说着,“干嘛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人啊,而且我都也不小了,相亲,很离谱吗?”
  关易之摊了摊双手,觉得有些离谱的笑了笑,“小倾,你觉得,寒明可能放过你吗?”
  她闻言,沉默了少许,才说着,“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我才要速战速决。我宁可做个平凡家庭的妻子,也不做他豪华别墅里的金丝雀。”
  纵然他许诺她的婚姻在先,可是那又怎样?他的家族承认的只有他的未婚妻一人。
  “就算是这样,你不该先考虑身边的吗?齐珩呢,他好像对你用情很深,你忍心再伤他一次吗?”关易之凤眸蕴着股暗色,一手扶着方向盘望着她。
  莫倾叹了声,若有所思的说着。
  “小婷喜欢他,而且,我不能再利用他,虽然他不是亲弟,却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至亲至爱的存在。我不舍得伤他……”
  “那我呢?你没考虑过我吗。”关易之声色微哑的说着,阴暗的路灯从他背后照射而来,使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
  莫倾顿了顿,有些没楞过的看着他,楞了好半会儿,才说着,“关大哥,你,你又拿我当替身了吧?”
  “莫倾,我承认除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是把你当成过小婉,可是就那一次。我说认真的,如果你想这个人陪你,想给心心找个爸爸,我这个干爸难道不会更合适吗?”
  关易之那不似开玩笑的话,让她消化了好一会人,才艰难的开口说着。
  “关大哥,你,你是他的朋友。如果那样的话,你跟他势必会化友为敌。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幕……”
  “现在西城,我朋友真的不多,你也是为数不多的一个,我想和你做一辈子朋友。”
  关易之忽而一笑,笑里隐约带着伤感,“小倾,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跟寒明就不可能再想以前了。”
  “我一直藏在最心底的女人,和你长着相似的脸,就算我对你没现在这种感觉,我也会尽量避免和你们来往。所以,你真的不必为这个而担心。”
  莫倾望着他绝美容颜上的淡淡失落,倏尔一笑,扯开了话题。
  “好了,我说着玩的!我怎么可能真的相亲,这里是他的地方,就算相亲,也绝对相一个黄一个!”
  关易之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这话到没错,就算柏寒明不出手,他也会出手。
  回到了家里,时间已经挺晚的了。
  她去冲了个澡,亲了口婴儿车上熟睡的心心,穿好睡衣上了床去。
  她不知道的是,被她取下来放在桌上的钻石链手表,早已把她刚刚所去地方,所说过的话,一字不露的传进了某个男人的耳中!
  一座傲然孤立的高级别墅内。
  柏寒明腾的一脚,把面前的一盆养了五年的花草踹翻了!
  俊美的面容上,全是抑制不住的怒气,他听着手机的传出来的字字句句,恨不能将那个女人掐死!
  她那话的意思,是真打算和他彻底断绝来往。
  他本来没想到过偷听,只是想以备不时之需。
  可他得到消息,说关易之整晚和她在一起,他才一时忍不住打开了通话,却不想,一打开就听到这女人要去相亲的蠢话!
  手机早被他摔成了粉末,安静的残骸躺在客厅的地上。
  柏寒明开了瓶酒,咕噜咕噜的一下子仰头喝了半瓶,他胡乱拨弄了下修剪有型的短发,颓废的坐在吧台上。
  他真的是出息了,以前从来无所畏惧的他,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拿捏住了死穴!
  不知不觉一瓶酒被柏寒明喝光了,酒瓶倒在了吧台上。
  他从吧台跳了下来,去衣架上了拿起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
  莫倾已经睡下了,却被外面啪啪的敲门声惊醒了,此时莫老妈和小彩都睡下了。
  她先出来,小彩看到她出来便打着哈气回屋去了。
  这么晚,莫倾自是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先通过猫眼看了看,却在看到那醉醺醺的男人时,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柏寒明似知道她会通过猫眼看,墨眸凛冽的直直盯着那猫眼孔,浑身寒气逼人。
  “开门!”他沉声说着。
  莫倾深呼吸了口气,对着门口说着,“太晚了,你回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我说开门!”他攥起的拳头,砰的敲了下门!
  她被弄得心里腾腾跳着,这么晚,如果要是硬不开门,街坊邻居肯定会出来说的,思索了一番后,还是打开了门。
  柏寒明走了进来,醉意迷离的眸子扫了眼只穿着睡衣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搂过她,却看到她刻意躲开时,伸出手时,忍住收了回来。
  莫倾去倒了杯水给他,又去找了找上次帮齐珩买的醒酒药。
  回来时,柏寒明已经从沙发上起来,走进了她的卧室里,正趴在婴儿车上,望着熟睡的心心。
  他看了一会儿便起来了,怕自己的酒味熏着了女儿,扰了她的美梦。
  坐到了床上,扯了扯领口,他有些疲累的躺了下来。
  “吃点醒酒药吧,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如果真的想找我谈的话,明天我去找你。”莫倾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轻声说着。
  柏寒明紧皱着的墨眉,皱的更紧了些,他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没有回应她的话。
  莫倾等了会儿,发现他没动静儿,以为他是睡着了。
  走过去想叫醒他时,却忽然被他勾住了脖子压住了头,灼辣的吻狠狠吻在了她的唇上!
  “倾儿,我的心很痛!”他只是一吻便松开了她,沙哑沉烈的声音说着。
  莫倾想离他远点,他那强硬的力道却不允许。
  “痛也没办法,我治不了。你去找能治的人治吧。”她说着,去拉他抓着她头的手,他没有再使力,松开了她。
  柏寒明死死望着她,深邃的眸子漾着股不易察觉的痛,深吸了口气,望了眼那边的婴儿床,柔声说着。
  “看在女儿的份上,能不能再原谅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