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莫倾已经大步走了过去,‘体贴’的帮那女孩戴起了耳钉。
  只是戴着戴着,她感觉这叫蓝蓝的女孩脸色有些不对,但戴好后还是礼貌的对她说了句,“谢谢你,秘书姐姐!”
  莫倾‘大方’一笑,回到了座位,无视着那对面射过来的四道刺人的光芒。
  饭局结束后,莫倾随时跟着柏寒明的步伐,想着他什么时候走,她自然也得跟着,可这想法还没得逞,就被那叫蓝蓝的父母看似‘热络’的叫了出来。
  “秘书小姐,你今年多大了,看着好像跟我家蓝蓝差不了多少?有男朋友了吗?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一个?”
  蓝蓝的母亲赵阿姨拉着她就是一阵问长问短。
  莫倾朝那房间里看了几眼,却没看到什么,心中不住的有些急了,随即,她坏坏莞尔一笑,“不用了阿姨,要是寒明知道,我怕他会吃醋。”
  “……你说什么?”赵阿姨明显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指了指里头,“你说的寒明,是柏总么?”
  就在这时,门开了,柏寒明和那个叫蓝蓝的女孩,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阿姨你想多了,同名而已。”莫倾朝她眨眼笑了笑,而后拿着画板,看着柏寒明和他们打招呼告别。
  看到那赵阿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的心却轻松不起来,手里攥着那画板的木称子,跟着柏寒明朝着酒店外走去。
  待出了酒店,莫倾把手里的画板一下子砸给柏寒明,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却还没走三步,手腕被人握住了,伴随着阵阵笑叹,“倾儿,别闹,跟我回去好吗?今天我有点累了。”
  甩开了他的手,莫倾继续往前走着,脑子里都是他温柔笑对着那大学生女孩的模样,还有那对确很漂亮的耳钉……
  “莫倾,你站住!”忽然,轻沉磁音含着一丝怒气的响起。
  莫倾下意识的住了步,听着他继续说着。
  “有些事我可以纵容你,但是你如果以后总是这样无理取闹,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尽管莫倾知道现在的自己很任性,却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翻涌。
  知道他不是一个多浪漫的男人,和他在一起,几乎没有过鲜花礼物,但是,她以为,她有他的温柔!
  可今日看到他同样温柔体贴的对别的女人,心中的酸涩瞬间膨胀了数倍。
  莫倾本来准备大步离开的,可是听到响起的手机铃声,一看上面的来电人,顿时想了起来!
  坏了!
  她答应要帮白晨星过最后一个生日的,看了看时间,还好,还来得及。
  “这笔账先记着,我先不跟你算。先陪我去超市,我要一个蛋糕……”转过头,她对柏寒明说着。
  柏寒明看了她眼,轻舒了口气,今天确实行程有些满,说起来他也早忘了这件事儿,拉过她的手朝着路边停着的车子走去。
  刚上车,刚准备开口的他,就被莫倾捂住了嘴,他挑挑眉,听她说道。
  “别说话,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可前提,那对夫妇明显就是来推销女儿的,你为什么不说明白?就算那时候我不是你的秘书,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既然有女朋友了,怎么还能对别的女人那么好?”
  柏寒明刚拉下她的手准备说话,却被她的另一只手又堵上了,“听我说完!纵然我知道你需要笼络好关系,不能惹人,那对夫妇也或许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女儿带来了,可是!”
  “可是!我嫉妒了,那个女孩比我小,长得也比我漂亮,而且那副耳钉我看着也很喜欢!”
  一口气说完,莫倾才收回了手,而后整暇以待的望着他,这次她总算可以说个爽快了!
  想起和他刚见面的时候,在莫家人旅馆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这仇总算是让她报了。
  却听,柏寒明那好听的声音轻飘飘的说着,双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那副耳钉,本来是准备给你的,没想到今天那个女孩送了礼物,我也总不能空手,所以就转送给她了。”轻叹了声,他缓了缓又说着。
  “我做事的原则,从来不当面拒绝,最起码要给人面子。至于事后,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有下一次。”
  以前的无数次,他都是怎么应付过来的,这些人往往还会时不时的碰到,若是当面闹僵自然是不好的。
  听完他的话,莫倾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夜,心中的醋意消散了些,却还是有些余温微消。
  车子停在了超市门口,柏寒明没有下来,眯眼笑望着她,“你自己下去挑,我可不想再被某个女人捂着嘴不许吭声。”
  莫倾挑了挑眉,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这次当然没说什么,这蛋糕是给白晨星的,他不关心就对了。
  当挑好蛋糕之后,再上车,柏寒明略带疲倦的俊颜,轻靠在后座上假寐,当看到她进来毫不犹豫的把她搂紧了怀中,哑声说着,“以后这样的事,我尽量避免,不生气了?”
  “嗯。”莫倾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这两天他光顾着忙工作,休息的时间都很少,他也是人,又怎会不累?
  “不过,我的确不该把原本该送你的东西送给别人,你生气是对的。”他说着,轻吻了吻她的前额,缓缓闭上了双眸。
  莫倾,我对别的女人好,那是客气。对你,才是发自我内心的。
  望着他闭上的双眼,从他怀里起来,莫倾小心搂过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合着眼的柏寒明感觉着突发母性光辉的莫倾,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嗅了嗅她身上的诱人香气,不管怎样,她不生气就好。
  等回家的时候,白晨星已经在别墅门外等了,看着刺眼的车灯打过来,照亮精心装扮过的她。
  客厅桌子上的几样小菜是来的时候打包过来的,桌子正中央是放着来时买的蛋糕。
  “莫倾,谢谢你。说实话在这个城市里,我认识的人不多,能陪我过生日的,更是几乎没有。”白晨星说着,朝着楼上看了眼。
  柏寒明回来就去洗澡了,现在还没下来。
  “要不,我去喊他一下?”莫倾说着便准备往楼上走,却被她拉住了。
  “不用,他工作起来总是不要命,现在好不容易下班了,让他歇会儿再下来。记得有几次,他都是半夜去找我,那疲惫的样子让我好心疼……对不起,莫倾,我不该说这些的。”白晨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道着歉。
  没过多久,柏寒明淡定优雅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卸下了成熟的西装衬衫,纯白V领T恤浅灰的七分裤,脚上穿着居家拖鞋,褪去商场的凌厉峻冷,他显得温和许多。
  他酒柜前去拿了瓶红酒,才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寒明,你来了?”不等莫倾开口,白晨星往前走了一步说着。
  柏寒明应了声,拿了红酒杯过来,倒了三杯,把其中一杯亲自端给了她,淡淡说着,“生日快乐。”
  接过了酒杯,白晨星轻轻点了下头,眼眸氤氲的看了眼一旁的莫倾,仰头把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莫倾也敬了她一杯。
  气氛有些古怪,蛋糕买了也没人吃,只是喝着闷酒,柏寒明许是这几日有些疲倦,红酒一杯接着一杯,话很少,白晨星只是干看着他,往往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莫倾看了看两人,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就是。
  白晨星痴痴的望着他,他却连一眼看她的欲望都没有,这种无情不是装出来的。
  只是,莫倾有些不明白了,不是日久生情么,这两人怎么着也在一起三年时间,真的就一点情分也没有?这柏寒明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她不知道,三年只是一个听起来很长的概念,对于以前动不动就忙工作出差柏寒明来说,他几乎很少有自己的时间,而他还需要从这很少的时间抽出些时间,那相处的时间自然是少的可怜。
  渐渐的,柏寒明好像有些醉了,斜靠在沙发上,微微阖着双眼,一手还拿着喝剩下的半杯酒,却久久也不见他动。
  “莫倾,能不能让我和他单独相处会儿?你放心虽然他有些醉,但我做不出什么来的。”
  白晨星忽然带丝恳求的说着,双眼始终不曾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