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谁是狗呢?”理解了冰雪凝的画外音,即便刚刚从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依旧是学不乖。
气恼的站起来,怒气腾腾的瞪着冰雪凝,愤怒的质问着。
很是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冰雪凝没有在理会,这一切全部都是看在了南宫一鸣的面子上。
“豆豆,不要理会这种人,过来帮娘亲上药……”
起初,冰雪凝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冰豆豆怎么看都是与他同龄的人,但是经翠儿这么一闹,冰雪凝反而有些想开了。
大大方方的喊来了冰豆豆,让他为自己上药,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最终都那么做了。
“咳咳……”老者这次受伤不轻,即便有了冰雪凝的丹药修复,仍旧咳嗽不止,时而还会吐鲜血。
望着老者捂着嘴.巴,再次咳嗽出血的痛苦模样,冰雪凝没有丁点的犹豫,将自己的两粒疗伤丹药,大大方方的递到老者的面前,柔声的说着:“老人家,你赶快将这疗伤丹药吃下去……”
“不用了,我这糟老头子的命已经到极限了,即便吃下去再多的丹药,也是于事无补。”
老者拒绝了冰雪凝的好意,伸出手来,将冰雪凝手心里摊开的丹药,再次推了回去。
老人家固执的很,可冰雪凝的固执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强行的点住了老人家的穴道,在冰豆豆的帮助下,硬是将一粒丹药塞到了老人家的口中。
确定丹药融化,在也没有吐出来的可能之后,冰雪凝解开了老人家的穴道,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平静的说着:“之前便对你说过了,丹药对于我来讲不是好东西,而你的伤虽然重些,但是在我看来,并非无药可医,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医好你,而且,你不要忘记了,你苦苦挣扎活到现在的目的……”
想到自己同甘共苦的灵兽,老人家的心便情不自禁的隐隐作疼起来。
他依稀记得,当年与自己心爱的灵兽契约时,他只有十几岁,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见老人家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冰雪凝略显疲惫的坐了下来,陷入到一份沉思之中。
“娘亲……你怎么了?”注意到冰雪凝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冰豆豆心生些许疑惑的问着。
“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里,那个魔兽军队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而且即便能够战胜了魔兽军队,还有那个在背后操控他们的人,还有小凤他们到底在哪里,迄今为止,我们是一无所知。”
并非是冰雪凝在有意打击大家的自信心,只是这件事情太过于棘手了。
令冰雪凝原本的自信,此刻都有些动摇起来。
听完冰雪凝的这番陈述,冰豆豆那张俊朗的容颜,也瞬间垮了下来,同样叹息了一声,带着些许感慨的说着:“不管怎么样,只要跟娘亲在一起,豆豆就不怕,无论娘亲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豆豆的话,给了冰雪凝一定的安抚作用,唇畔扬起一抹浅笑,盯着冰豆豆看了一眼后,却在收回目光时,无意中对上了南宫一鸣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但很快,他们便各自回避了对方的目光。
就这样,他们在这个山洞内将就着度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冰雪凝便拿起那把紫气仙剑,想要趁着大家都在熟睡之际,出去找些炼制丹药的草药。
确定冰豆豆还未苏醒,冰雪凝蹑手蹑脚的朝着山洞外走去。
走出山洞,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冰雪凝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正要迈出步伐,向外走去之时,意外的感觉到身后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冷意,一脸戒备的握着手中的紫气仙剑,朝着身后的人发起了攻击。
“怎么是你?”
看到是南宫一鸣后,冰雪凝及时的收回了剑,满是疏远的问着。
“看你一个人出来,有些不放心便跟过来了,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南宫一鸣意有所指的看向冰雪凝手中的紫气仙剑,很明显的在询问着对方。
“我想要去采集些草药,回来炼制些疗伤的丹药,在这个地方,疗伤的丹药是必不可少的。”
冰雪凝的解释很平淡,解释完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凭借着那有些凌乱的记忆,朝着那个可能有自己想要草药的地方匆匆走去。
而南宫一鸣并没有折转回到山洞,反而跟在了冰雪凝的身后。
“你跟着我干嘛?”意识到南宫一鸣在跟着他后,冰雪凝尽可能的将声音压低,却还是能够让对方听到,平静的问着。
“陪你找草药,万一遇到了魔兽,总归是有个照应。”南宫一鸣的回答,更是平淡的很。
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完全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冰雪凝只是复杂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想因为对方而耽误寻找草药的时间。
凭借着记忆,冰雪凝找到了那片生长着草药的地方,在这里,她采摘到了所需的草药,将其收纳于储物戒指之中。
就在她心满意足,想要离开之时,他意外的听到了一声魔兽的吼叫。
与南宫一鸣紧张的对视了一眼,两人便很默契的窜入到一堆草丛之中,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一只巨大的魔兽鸟载着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从天款款而降,来到这片种植了草药的地方。
白衣款款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玉笛,洁白的长袍迎风飘扬,多了几分的仙气,给人一股清风道骨、洒脱之感。
而那只巨大的魔兽鸟,乖乖的杵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吩咐。
男子淡漠的扫了一眼这片种植的草药,漆黑如墨的星眸逐渐变冷,伸出手来,一股强劲的灵气外泄,几株药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了男子的手中。
望着白衣男子手中的药草,冰雪凝的整张脸都绿了……
那株药草是被采集过的,因此而推断着,这个白衣男子一定是发觉了什么,所以表情才会如此的震怒。
心中更加猜测,这个款款的白衣男子一定与那群魔兽军队有关系,这强劲的力量,即便是她没有受伤的时候,在来一个冰雪凝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为了能够不动声色的逃出去,冰雪凝用眼神在对南宫一鸣做出了提醒,要求对方千万不要出声,屏住呼吸,以免被那只魔兽发觉。
“挺大的胆子啊,敢偷我种植的草药……”
冰冷的斥责声从男子的口中说出来,循声望去,白衣男子俊朗的外表下,尽显一份冷酷与无情,身上所散发的那份震慑力,即便是当年的闫浩然都无法比拟的。
男子缓缓地转身,看向杵在一侧安安静静的当着雕像的魔兽鸟,带着些许命令的口气说着:“那些人还没有抓到吗?”
被问及的魔兽鸟,眼睛中闪过一丝的畏惧,带着些许肯定的说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