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雪凝如此一问,冰雪蒙一时间不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整场的主动权完全在冰雪凝的手中。
冷冷的走到另外一个人老妇人的面前,带着几分寒意的问着:“说说吧,你又是谁?”
“回五小姐,我原本是厨房里的厨娘……”
“说说看,您又是怎么离开将军府的?也是得罪了大小姐吗?”冰雪凝冷着一张脸,冷冷的向对方询问着。
“我是无意中撞见了大小姐杀害乳娘的事情,然后大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离开将军府,为的是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老妇人的讲述,令大夫人整个人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原本的美好瞬间毁灭。
“你的意思是……大夫人也知道大小姐所做的那些事情?”冰雪凝着重重点向对方询问着。
“是……”老妇人没有任何的遮遮掩掩,直白的向冰雪凝坦诚着。
冰雪凝了解了情况后,轻轻地点点头,转身看向另外一位老妇人,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反倒多出了一分疑惑,好奇的向老妇人询问着。
“你让我猜猜看,你是将军府里的嬷嬷,还是……”
“我并不是将军府里的人…”’
“不是将军府里的人?”对于这个老妇人的回答,冰雪凝有着少许的意外,仔细的盯着老妇人看了一眼,心中纳闷的想着:师傅真的是好怪啊,怎么找了个与将军府不相干的老妇人前来?
从周围人的表情中,不难看的出,他们对老妇人是真的很陌生,唯独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大夫人……大夫人一脸惶恐的盯着这位老妇人,之前都未曾有过一丝惶恐,可如今确……
“我虽然不是将军府里的人,但是与将军府里的大夫人却有着很深的渊源。”说话间,老妇人的眸光一直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大夫人瞧着,眼神是那般的令认耐以寻味。
“说说看,你跟大夫人有着怎么样的渊源?”听老妇人这么一说,冰雪凝终于可以肯定,这位老妇人实际上是有用的。
冰雪凝的眸光很冷,就这样冷冷的望着大夫人。
“其实……其实五小姐并非大夫人所生……”老妇人语气坚定的说出了隐藏这么多年的真相。
真相曝光,全场一片哗然。包括深陷其中的冰雪凝,对于老妇人口中所说的这个真相也是为之一惊,不确定的盯着老妇人,认真的询问着:“你刚刚说什么?”
“五小姐,我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你确实并非大夫人所生,而是我一手抱来给大夫人的,当年……大夫人的确是怀有身孕,但孩子出生便死了,大夫人害怕这件事情传出去影响了她在府中的地位。所以命令我将你抱来……”
“天啊,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难怪之前,大夫人会对五小姐如此的苛刻,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私底下,大家都在小声的讨论这件事情。
对于这个真相,冰雪凝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你又是从何处将我抱来的?”虽然这具身体不是我的,但总应该搞清楚,我到底是谁吧?别到头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活的未免太窝囊了。
“我……我是从御翠坊。”老妇人在说明出处的同时,目光胆怯的看向冰阳鸿,生怕对方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御翠坊?”当这三个字落入冰阳鸿的耳畔,他整个人都镇住了,难以置信的盯着老妇人,不确定的问着。
“没有错,雪凝的确是那个女人所生的孩子,什么天赋异象,都只不过是我为了掩人耳目所制造的幻象……”
大夫人见事情败露,索性将冰雪凝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而这一切,都是说给冰阳鸿听得。
对于这个消息,冰阳鸿的反应很强烈,杀气腾腾的走到大夫人的面前,冷冷的询问着:“你在说一遍,雪凝到底是谁的孩子?”
“雪凝是御翠坊头牌姗姗的孩子,是你跟那个女人的亲生骨肉……”
这个真相对于冰阳鸿来讲,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冰阳鸿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心中一直所珍视的那份感情,竟然是毁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女人身上。
“这么说……当年御翠坊的那场大火,也是你放的了?告诉我,姗姗是怎么死的?”
姗姗?御翠坊,看样子冰阳鸿跟那个叫做姗姗的女人,关系好像非同一般呢。
冰雪凝不动声色的静静观察着,就如同看着冰阳鸿将包裹在真相上面的那层纸一层一层的剥掉。
“是我派人杀死的,剖腹取子,是我亲手杀了你的女人,抢走了你所珍视的女儿……”讲到当年的事情,大夫人的情绪显得格外的激动,眼底里流露出来浓浓的醋味与恨意,那是对死去姗姗的。
狠戾的一巴掌落到了大夫人脸颊上,冰阳鸿颤抖着双手,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与恨,带着怨恨的咆哮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最珍视的女人……”
“对,就是我,是我亲手毁了她,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御翠坊的头牌……一个风尘女子,凭什么得到你的爱,有什么资格跟我相媲美?”
一直以来,冰阳鸿都觉得冰雪凝的长相像极了他所深爱的姗姗,他以为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正因为这相似的容貌,冰阳鸿不敢正视这个女儿,甚至于厌恶。可如今真相大白,他更多的是一份懊悔。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毁掉了这一切?”
“我就是要毁掉那个女人,毁掉她的女儿,凭什么她的女儿出生便是全系天才,而我的女儿出生就要离我而去,这不公平,不公平,我要亲手毁了她。不仅要毁了她,更要毁了你们的女儿……”
“你疯了……”冰阳鸿浑身透着一股冷意,带着满满的恨意,走到大夫人的面前,死死的掐住大夫人的喉咙,满是愤恨的说着:“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
“我残忍?你又何尝不残忍呢?当初的海誓山盟到哪里去了?先是纳妾,好,我忍了,可是你接二连三的找女人,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我没有办法忍受,所以我要一点点的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