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蔚雪岩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掌摆在凌青面前晃了晃,这口水都要流出来的花痴样儿在蔚雪岩看来真是夸张。
  “哦!”凌青一手抹掉嘴角溢出来的口水,眼里充满了懊悔,凌青啊凌青,你还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居然对一个男人这么不矜持!
  凌青垂首,懊恼地说:“抱歉,刚才意淫了你……”不对!这话怎么可以当面和当事人说?凌青摇摇头,连忙解释:“我是说那就麻烦你多和蔚总好好谈谈,不要辜负了欢子的痴心。”
  蔚雪岩笑着点头,说道:“嗯,这本就是我要做的。那……有事电话联系,我先走了。”
  凌青非常高兴地点点头,后知后觉这样好像是在赶人的意思,又扯出难看的笑脸,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是要赶你走,只是我怕我又要丢脸……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害我,我只是想说……”
  蔚雪岩就双手环臂,好笑地盯着手忙脚乱,慌张解释的凌青,直到手中的手机振动,他对还在纠结解释的凌青比了一个示意安静的动作,只不过是蔚雪岩一根骨节分明的食指随意地放在他自己性感的薄唇上而已,这让凌青看得眼睛都要发直了,心跳一百八。
  蔚雪岩打开通话键,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嚣张地响起:
  “蔚老大,听说你回国了,怎么不通知一声呢!”
  蔚雪岩依旧挂着微笑,向面前呆呆的凌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向门口,示意自己要走了。
  凌青猛点头。
  蔚雪岩转过身走出房门,客气地说:“顾老大近来可好?”
  “哼,萦儿好,我便好。”顾航骁冷冷地说。
  “是吗,”蔚雪岩转身走到楼梯口,发现对面楼房的第四楼有点点红光闪烁,又转头看向正对凌青家门口的位置,阴冷地眯起眼眸,说:“顾航骁,你觉得多此一举有意思么?”
  “怎么?”顾航骁一副抓不到证据你奈我何的口吻说:“凌青太碍事,蔚老大不觉得么?”
  “这么说我该感谢你帮我扫除障碍了?”蔚雪岩重新走回凌青的屋子,关上快要就寝寿终的房门,宽阔的后背就这么靠在门上。
  “你怎么又……?”凌青还以为是谁来了呢,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你真没意思。”蔚雪岩对电话里的顾航骁这么讽刺地说,可是凌青以为这是在和她说话呢,纳闷地瞪着与刚才旁若两人的蔚雪岩,困惑地问:
  “我没意思什么?”
  “蔚老大对凌青还真是爱护有加,怎么就不见你对萦儿这般宠爱?”顾航骁透过望远镜,从对面的楼房看到凌青的屋子一切境况。
  “这事你管太宽了。”蔚雪岩淡淡地说。
  他不需要向顾航骁解释什么,难道要对一个事业上针锋相对,生活上也是对手的敌人给好脸色吗?他做不到,更何况还是顾航骁这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男人。
  “啊?”凌青看了一眼臂弯上挂着的西装,以为蔚雪岩是在说这事儿,心里万分伤心地解释说:“我,我我我只不过是想不欠你什么……”
  “呵。”顾航骁冷笑一声便挂下电话,嘴角挂着残忍的邪笑,只要手指一勾,他就可以让这栋老旧的单元房化为平地。
  不过他倒要看看蔚雪岩是有什么自信重新回到这里来送死的。
  于是顾航骁就这么坐在对面买下来的房子里坐在高贵的皮椅上,翘着二郎腿,优雅地品尝手中高脚杯里的红酒。
  蔚雪岩挂下电话,无奈地发现眼前已经委屈地憋出泪水的女人,不解地问道:“凌小姐你这是……”
  “蔚总的哥哥,”凌青委屈地抹干眼角的泪水,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说:“虽然我是穷人,可是我也是有骨气的!就算我真的赔不起这件衣服,可我还是会尽量让它复原,不要以为我站在你面前很自卑你就瞧不起我,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凌青说时,还不忘提起衣服展示在困惑的蔚雪岩面前,又是抹了一把眼泪,手上泪水被沾满,却还是紧紧拽着手中的西装,原本只有袖子才有的褶皱,现在连领口,下摆都是褶皱,而且还混有凌青的眼泪鼻涕。
  蔚雪岩无奈地注视凌青,不解地回顾之前有惹她吗?
  他倍感委屈。他好心来救她呢,怎么就被她骂成一通有钱败类了?
  “凌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蔚雪岩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刚才都把注意力放在脱险的路径上,哪会理解白目凌青在发什么牢骚?
  “你……”凌青气愤地点点头,颇有男子气概地昂首挺胸,说道:“好!我这就去把你的衣服熨好,你给我等着!”
  语落,也顾不上人家是天之娇子,愤恨地推开他,夺出屋子。
  被包围
  刚才都把注意力放在脱险的路径上,哪会理解白目凌青在发什么牢骚?
  “你……”凌青气愤地点点头,颇有男子气概地昂首挺胸,说道:“好!我这就去把你的衣服熨好,你给我等着!”
  语落,也顾不上人家是天之娇子,愤恨地推开他,夺出屋子。
  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刹,几乎是就在凌青打开门的一个小缝隙,对面的顾航骁用对讲机命令另一栋房子里待命的萧贺楠,一句简单的“杀”,萧贺楠不敢做出任何反抗地扣下扳机,子弹穿破玻璃,无情地朝刚好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凌青的眉心射去。
  “啊!”凌青还没有反应到什么事儿呢,她就被蔚雪岩推开,拥进他的怀里倒在地上。
  “看来他们是要你死。”蔚雪岩这时候居然还能笑的出来,人家凌青已经瞪圆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了。
  “跑得出去吗?”蔚雪岩压在她的身上,身体因为贴的很近,所以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很快。
  凌青紧闭着呼吸,差点就要岔气了,憋红了的一张脸几乎和西红柿一样。
  蔚雪岩纳闷地看着刚才还在哭的像个怨妇的女人,就这么一个子弹打过来而已,就把她吓成这样了?他小心地抬起手,捏住她的俏挺的鼻子,直到她懂得张开嘴大口呼吸,他这才满意地放手,问道:“你自己能逃得出去吗?”
  “你,你呢?”凌青三魂七魄还没完全回归,依旧懵懂着。
  “我带你母亲出去。”蔚雪岩侧脸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熟睡的陈嫂,有些敬佩地说:“伯母睡得可真沉。”
  要是蔚妈妈能睡这么沉,估计就没有蔚雪岩和蔚嘉伟的存在了。
  凌青却不这么想,母亲一般睡眠很浅的,只要是一点动静她都会被吓醒,没办法,被凌敖的老婆给锻炼出来的,这么说,凌青不敢多往坏处想,果断地看向蔚雪岩,问:“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在拍电影,但是你要我怎么做我都会配合,只要你把我妈快点送医院去!”
  “好。”蔚雪岩没多纠结这个事儿,保命要紧,一切问题丢给命保住的情况下解决。
  而这边,萧贺楠以为自己得手了,他悲伤地拿起对讲机,说:“大哥,搞定了。”
  “哼,阿楠,你也太小看蔚雪岩这个人了!”顾航骁气愤地摔掉杯子,抢过身旁下手手中的远距离枪支,扛在肩上,对准瞄准器,耐心地等待某人的起身。
  而单元房下一直等着蔚雪岩的冷骏豪凌枫烨和蔚嘉伟听到枪声,还有从楼上掉下玻璃碎片,谨慎地掏出手枪,拨通蔚雪岩的电话。
  “大哥,你那边是不是出状况了?”凌枫烨焦急地问。
  “嗯。”蔚雪岩就这么平躺着,确定自己现在是被两面夹击,所以不得不躺在地上,尽量避免被敌人发现自己的位置。
  “妈的,我这就上去支援!”凌枫烨冲动地欲要夺门而出,却被冷骏豪一把抓住。
  凌枫烨这才发现这里已经也被顾航骁的手下包围了。
  “大哥,我们这里也被包围了!”
  蔚雪岩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勾起嘴角,镇定地说:“我这儿没事,你们就好好待在车上,不过打个救护车,凌青的母亲有点不太对劲。”
  “好!大哥您要小心。”凌枫烨百分百相信大哥的能力,挂下电话就豪爽地拨通120。
  冷骏豪也是从容淡定,就属未涉黑社会的蔚嘉伟在一旁干着急,还不停地责备:“操,你能怎么不去救我哥!”
  冷骏豪不急不慢地说:“阿伟,你别急嘛,来,哥哥给你讲个笑话?”
  “这时候你还有时间讲笑话?”蔚嘉伟不满地坐直身夺门而出,可脚还没着地呢,一颗子弹就这么打在车门上,还好蔚嘉伟的反应快,二话不说关上车门,非常理解地说:“我觉得我们该相信我哥能化险为夷!”
  凌枫烨通过后车镜白了蔚嘉伟一眼,不耐烦地掏出兜里的香烟。
  冷骏豪不满意地踹向他,俊眉蹙起,抱怨:“阿烨,你要抽烟就出去抽!”
  “啥?出去送死?”凌枫烨还没傻到这种程度,刚才也看到了,车上只要一有动静,这里就会被打成马蜂窝,敌人在暗我在明,做什么事情都很不畅快。
  冷骏豪没好气地说:“二手烟会把我的肺弄脏!”
  “切。”蔚嘉伟不屑地白了冷骏豪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凌枫烨也似乎不管冷骏豪的要求,自顾自地点燃香烟,享受地吸食一口,就听到一旁冷骏豪不淡定地咆哮:“凌枫烨!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要不是大哥说了好好待在车上,冷骏豪说不定会冲动地掏出一把小手枪和躲在暗处的敌人来个鱼死网破。
  “行行行,掐了还不行嘛!”凌枫烨说着,赶紧拉下车窗,把香烟弹出去,再把它关好。
  车窗是防弹玻璃,如果是普通的枪支弹药还是可以安全地防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