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停,一直出了住宅的大门,直接步行走上小道,将自己掩藏在了郁郁葱葱的植被后面,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紧屏住的呼吸慢慢地松散开来。
嘴唇嘲讽的而无奈的冷笑,十分难看。
“从当初在韩家老宅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女人。
没想到果不其然啊,可是这么好的福气,都让我有点嫉妒的想要发狂了呢,怎么办?”
有了韩相臣的送来的那份证据,在韩氏已经不复存在的局面下,想要对韩梦兰提出控诉,已经不是什么有困难的事情。
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差不多也就是只能等着了。
等着韩梦兰回来,然后跟她正式对簿公堂!只是在这之前,跟律师的沟通,还有一些细节方便的准备,还是必不可少。
“音音你就放心吧,陆律师一直都是律师界的翘楚,随刑事案件的案子从来都是很有把握,相信这一次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翘楚谈不上,好在你们收集的证据十分的全面,形势对我们还是十分有利的。”
听到莫司寇这么露骨的夸奖,那位由他亲自出面,据说是律师界新晋的金牌律师自然也跟着谦虚了一下。
人长的还不错,看着比较能靠得住的样子。
只不过从让人信服方面出发,年纪却稍微有点儿轻,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
韩氏已经被正式收购,反正一早就暗中商定好了分配事宜,跟ck之间也并没有产生什么冲突,莫司寇这边的人一直都在很安静,也很迅速地做着那边收尾的工作。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顾暖音的办公室自然也就取缔了,至于那边,也不再继续过去。
而是转战莫司寇一手操作,在她名下的新公司,开始正式着手官司的事情。
毕竟是关键,只有让韩梦兰受到应有的惩罚,才能对得起那些萧家的亡灵,顾暖音也是格外上心。
坐在宽大通透的办公室里面,耐着性子听完了两个男人互相客气之后,才朝着那位律师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陆律师上上心了,我的最终目的是要让韩梦兰进监狱,这个原则绝对不能变。只要最后能够达成,您的酬劳方面,绝对没问题。”
重赏之下必有勇士,为了要将韩梦兰送进监狱,她也是蛮拼的。
想着莫司寇刚刚将对方介绍过来的时候,她心里面还不免有些疑虑,觉着毕竟是大案子,终归还是要找年纪大一点儿的可靠一些。
不过在几天的相处商谈下来,这样的想法也是很快就改变。
对上对方缜密的心思,以及差点就能达到舌烂莲花的口才,顾暖音慢慢也就变得信心十足起来。
就连说话,也变得客气了很多。
“不过就眼下而言,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要准备万全才好,也不是我不相信陆律师的实力,而且我们这一次怎么也算是准备充分,按理说,的确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就仅仅凭着对方是韩梦兰这一点,我还是认为我们应该要慎重。”
莫司寇没有真正跟那个女人打过交道,或许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完全明白理解,不能感同身受。
不过她却是亲身心里过的。
至少在以前对付自己的那些手段中,还是让她意识到了对方的无所不用其极!再加上萧家的事情,现在在顾暖音的感觉里,韩梦兰压根就是一个跟定时炸弹无异的存在。
谁都不知道对方能在什么时候做出让人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算计举动来!
“这样的话,我倒是十分赞成您的意见。”
想要打好一件官司,对于将要指控对象的研究,是必不可少。
所以在答应接下这个案子的时候,陆翊年对韩梦兰的为人也仔细研究了一番。
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冲着那个外人眼中绝对女强人的行事作风,瞬间就让他充满了战斗力。
所以此时他也是很清楚,倒不是顾暖音凭空担忧,而是那个女人,绝对值得起这样的担忧!
不过跟陆翊年的知己知彼完全不同的是,事实上,顾暖音所依仗的,也不过只是自己的第六感而已。
莫名就感到自己这几天的气场十分的不合适。
总是会突然那就有十分不安的感觉不说,还失常会被一些事后全然说不上来的噩梦所吓醒。
那种山雨欲来的危机感,还有第六感提供的强烈不安,搞得她心烦气躁,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好了。
影响着连此时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带着凝重的脸上也有些憔悴。
看的莫司寇也跟着忍不住就担心了起来。
“音音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压力太大,没有睡好?
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m.kanbaapp点com",凡事有我,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么?”
说着话,男人眉眼之间全部都是很真诚的关心。
也没去顾忌还有外人在场呢,抬手就朝着顾暖音的额头探过来。
“我没事。”
并没有给他面子,不带任何的迟疑,顾暖音就偏过头避开了,害的莫司寇的手就那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持续了几秒钟之后,才讪讪地收回来。
然后下意识地就去看一边陆翊年的反应。
不过似乎压根就没有理会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对方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证据文件。
等察觉到气氛似乎稍微有些怪异之后,才瞅准时机开口。
“倒也不是顾小姐多虑,按照正常来说,我们手上的这些证据的确是够用了。
不过毕竟我们还不了解对方的实力,不知道到时候他们到底会预备怎么辩解。
而且也因为这案子已经搁置了多年的缘故,虽然能找到目前这些证据已经是实属难得,可毕竟还是有漏洞的。”
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文件摊开放在了办公桌上。
一看现在要说正事儿了,另外两个人也是很快就变得认真起来,一起迅速靠了过来。
也没有要卖关子的想法,陆翊年继续开讲。
“就比如说这里,当年萧家的火灾,这个直接受命去行事的人,已经在十年前因为交通意外而逝世了。
现在我们手里的周边证据,以及他家人的证实,完全可以断定此事是韩梦兰所主使的。
可是毕竟再没有人当年亲耳听到他们之间对话的全过程,也更加不可能会有录音这样的证据。
所以如果对方律师能抓住这一点漏洞,坚持说当时韩梦兰的命令只是教训不是杀人放火这样的劣行,那么真相除了她自己之外,谁也证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