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羊羊没有说话,只是扑哧扑哧地闪烁着她那两个像猪八戒铁耙一样的假睫毛。
突然!
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美羊羊姐姐虽然没开口说话,但是,一串串含糖量五个加的发嗲声音,竟然像一梭子弹般,射入了秦俭的脑海:
——“小弟弟,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装什么小飞啊?等会儿,到了里面,谁都拦不住你。”
——“姐姐我也很久没有开荤了。”
——“天下的男人,都喜欢死装,我就这样看着你,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
奇怪!美羊羊姐姐的确没有说话哦,为什么,她的声音,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秦俭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完全处在了被雷劈的状态。
——“怎么,心动了吧?受不了了吧?要向姐姐我投降了吧?”
——“像你这样的小烧包,姐姐我可不止俘虏过一两个呦。”
……
美羊羊姐姐的声音,再一次像子弹般袭来。
秦俭身体开始在颤抖了。
说实话,这样的感觉,他从来就没有过。对方不开口,但是对方心里说的话,却逐字逐句地在他脑海里响起。而且,那种音质感,绝对立体环绕三十六和铉音还震撼。
秦俭低头一看,只见美羊羊姐姐那十根涂满了黑指甲油的手指,正像手铐一样,牢牢地锁在他的右手手臂上。
顿时,秦俭全明白了。
没错,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前,秦俭悬浮在龚谷潭里面,老道长曾经跟他说过,他不但进入了“开光境”,并且还获得了一样“神通”。
秦俭问老道士,这种神通,究竟是怎样一种用法,老道士并没有具体说明。当他问老道士“妙不可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老道士只是笑而不答地说了一句:“妙不可言,就是不能言说的意思。”
“我的天呐,难道说,我真的拥有了天龙听心珠?难道说……我真的……真的能听心?”
秦俭张大了嘴巴,遥望天际,浑身有种莫名奇妙的飘飘然的感觉。
没错,的确是这样的。
美羊羊姐姐刚才用手,紧紧地锁住了秦俭的胳膊。秦俭通过美羊羊的手,做到了“听心”。说的专业一点儿,秦俭的天龙听心珠,其实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异能神功——“他心通”。
他心通,跟读唇术和读心术都有所不同。读唇术,是通过眼睛,读取对方嘴里的真正发音,然后判断出对方说了些什么。读心术,就是通过对方的神态、言谈举止和一些语言特征,就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而,他心通,则完全没有那么麻烦。拥有了“他心通”,或者说是“听心”神功,既不用打针吃药,也不用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神,只要身体接触到对方,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两天前,孟萍将那十八颗紫檀佛珠串在一起,它们的名字,叫作“听心珠”。当秦俭进入开光境后,这串普普通通的“听心珠”,就成了“天龙听心珠”。
“娘的,原来听心珠,真的可以让我听心啊……”
秦俭摇了摇头,不可思议。
突然!
有人将他的手,强行地拉拽了一下,拉拽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软软的,弹弹的,酥酥的,很舒服!
……
“喂,姐姐,你这是干嘛呢?”
秦俭缓过劲儿来,吓得连忙将手,从美羊羊姐姐那里抽了出来。
“呦呦呦,装什么装啊你?你刚才不是说要听我的心吗?心,不就在姐姐这儿吗?”
美羊羊姐姐这么一说,秦俭彻底就无语了。
“姐姐,其实我知道,你有病。”
“喂,你放什么屁呢,你说谁有病啊?”美羊羊姐姐顿时整张脸都黑了。她一把就松开了秦俭的手。
“真的,姐姐,你真有病。”
“喂,你才有病,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没得治。你是淋病,可以治。”
说完这句,秦俭自知点燃了炸药包,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美羊羊姐姐站在原地,张大了嘴,电击一般,整个人都懵了。她仰望苍天,一片乌云正巧飘过,好像有暴雨,又好像有惊雷。美羊羊姐姐万万没想到,自己患“淋-病”这事儿,竟让一位没有“深入考察”过她的小弟弟给知晓了。
这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儿,摸胸也能摸出来?
……
离开了美羊羊,秦俭一身轻松。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跟那些失足姐姐打交道了。刚才,要不是秦俭跑得快,他非被美羊羊用一块石头砸死不可。
谁叫他能听心呢?
谁叫他秦俭能听出来,美羊羊姐姐身上,还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病呢?
此刻,秦俭肚子有点饿,他必须想办法搞点儿吃的才行。
到了市中心,经过一家麦当劳的时候,秦俭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娘的,这炸鸡腿的香味,实在他妈太诱惑人了,谁他妈发明的麦当劳啊?
不行!老子空有一身神通,竟还会换不到一个汉堡套餐?
秦俭不信这个邪,于是,他一脚冲进了麦当劳。
一楼人满为患,二楼餐厅相对僻静,用餐的人也不是很多。秦俭抬头一看,看临街的窗口,正坐着三五个高中生。确切的说是三男两女。他们有说有笑,天真无邪,正在说些一些极不成熟的话,吹着一些极不实际的牛。
他们的天真无邪,他们的阳光闪耀,顿时让秦俭想到了自己的灰色童年和少年记忆。
行,就他们了。
看得出来,这几个高中生家里都挺有钱。他们身上穿,不是耐克就是阿迪,最次的也是个正版李宁。
秦俭盯着他们摆放在桌上的一个个汉堡包、一包包薯条和一杯杯可乐,深深地咽了一下口水。肚子养的青蛙,又开始呱呱叫了。
秦俭面带微笑,朝那几个高中生走去。
“帅哥,美女们,你们好,请问,我可以坐下来跟你们聊两句吗?”
一直以来,秦俭都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少年。说完这句开场白后,秦俭凑了过去,浑身不自觉地也散发着一股汗臭味。没办法,自从掉进了九龙河里,秦俭还没来得及洗刷刷呢。
几个高中生抬头一看,见这小子身穿一身工服,两眼冒着饥饿的绿光,看来年纪也不算大,怎么说话敢如此嚣张?
“Fuck,滚,要捡破烂到别出去,服务员……”
一个身穿耐克的黄毛,“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开始喊服务员逐客。他用手一推秦俭胸部,就被旁边一位长相文静的女孩给扯住了。
“黄军,你干嘛呢,那么凶干嘛?”女孩看来有些修养,长相也不错,估计是黄毛追求和暗恋的对象。她一把将黄毛拽开,然后回头冲秦俭微笑了一下,道:“喂,你,有事儿吗?”
“没事儿,我就是想说……其实,我会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