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有身体之间的接触,秦俭就能做到“他心通”。
然而,当他和露露“交一个”的时候,露露的脑子却一直重复着“千万不要去厕所”这句话。
难道,这酒吧的厕所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人一碰女孩子的胳膊,就容易尿急。美女,请问你们这儿的厕所在哪边?”
秦俭一说到“厕所”两个字,露露身子猛然一颤。
“厕所?咱们厕所正在装修……”露露支支吾吾地说道:“要不,你要真憋不住的话,出门右拐,去隔壁茶吧里上个厕所吧。”
“开什么玩笑,一个酒吧,怎么可能连厕所都上不了呢?露露,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秦俭一把拽住她的手,当她喊出她名字的时候,露露几乎尖叫了一声。
酒吧内环境嘈杂,没人听见露露的那一轻声尖叫。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露露又惊又怕。
刚才,她已经知道厕所里出事了。但是,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跟那个扁头哥十分钟前干的事儿。走吧,跟我去趟厕所。刚才,我给了你五百块,你该不会连个向导都不当吧?”
说话间,秦俭将外套搭在了右手手臂上,露露正想离开的时候,一把玉剑从吧台的下面直接顶住了她的腹部。
黑暗的吧台下面,闪出一把发亮的“刀”来。露露想逃脱,但却感觉到里利器的存在,她胆小怕死,整个人都快软塌下去了。
秦俭上前一步,搀扶着软绵绵的她,道:“没事儿,只要你认真带路,我不会为难你的。”
露露扭头,面露难色,道:“小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里面的事儿,跟我也没关系啊。”
秦俭冷冷一笑,从吧台上面取下来一个铜制的烛台。
他将烛台上的蜡烛吹灭,然后小声地在露露耳边说道:“你最好老实一点儿,看见这个烛台没有?”
露露点头,表示看见烛台了。不仅看见了烛台,她还看见了秦俭手中的那把发亮的玉剑。
“你觉得,是你的脖子硬,还是这个烛台硬?”秦俭问。
露露脸色煞白,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连紧张的连忙摇头。
秦俭将铜制烛台,放在露露面前,然后右手轻轻一挥,只听“当”的一声,那个烛台被玉剑劈成了两截。
“我去,我去,我这就带你去厕所……”
露露是个聪明人,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脖子肯定没有那个烛台硬。她当然也知道,如果再不给秦俭带路的话,恐怕自己就没有活路了。
舞池里,人头攒动,光阴婆娑。
露露在前,秦俭在后,两人向酒吧的厕所走去。
“要不,你还是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来到厕所门口,露露用手指了指右边的男厕所。然而,秦俭却意外的听见,女厕所里面,好像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我想去趟女厕所,你看怎么样?”
“什么,小哥你开什么玩笑啊?你怎么可以去女厕所呢?”露露的脸“唰”的一下又黑了。
“好吧,我不进去,你帮我进去。”秦俭示意露露推门。
因为被玉剑顶着身体,无奈之下,露露只好伸手去推女厕所的门。
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根本推不动。
秦俭走过来,用手猛敲了一下门,然后将耳朵贴在了厕所门上。
“娘的,谁啊?还有完没完了?”
五秒钟后,从女厕所里面,发出一声男人粗狂的咆哮。
是扁头。
“你们这家酒吧,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女厕所门关着,里面却藏了个男人?”
秦俭说话间,轻轻用玉剑戳了一下露露的臀部,示意她叫门。
“扁头哥,是我,我是露露。”无奈之下,露露只能按秦俭的要求去做。
“露露,你他娘的是不是刚才没吃饱啊?老子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李公公让那个死三八戳了眼睛,正等着120的车子来呢。我在给他包扎呢,你有什么事儿,先在外面候着,我……”
扁头哥还想说什么,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你,你谁啊……?”
扁头抬眼一看,看见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慌了。他刚想从腰间抽刀,一道白光却稳稳地刺进了他的肚子。
“去你妈的!”
秦俭用力一踹,将扁头整个人都踹到了马桶上。
“啊……”
扁头尖叫一声,想再爬起来,秦俭用手擒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那扁扁的头塞进了马桶里。随手一冲,马桶里的水打着旋儿给扁头洗刷刷了。
“这马桶不是挺管用的嘛,装什么修啊?”
秦俭回头,狠狠瞪了露露一下。
露露浑身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是愣愣地盯着最里面那个厕所隔间。
刚才,隔间里面还有动静,现在彻底安静了下来。
“李公公,拉完了没有啊?”
秦俭大叫一声,然后用脚狠劲儿踹隔间的门。门被反锁着,根本踹不开。
露露刚想转身逃跑,秦俭一把揪住她,然后回头对她道:“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把眼睛闭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露露是在夜场上混过的老将,打打杀杀她也经历过不少。上次,酒吧门口出现过一次杀人。她就那样老老实实地抱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蹲在地上,等到她起来的时候,一条两米长的肠子,就直接挂在了她的经脖子上。当时,有人几乎都吓傻了,而她自己却觉得没所谓,只是起身,用手轻轻地把那条肠子丢掉,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娘的,幸好老子没被捅死。”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只要不杀露露,露露就能保持镇定。
她脸贴着墙,仅仅地将眼睛闭上。只是浑身微微有些颤抖。
“恩,还挺懂配合的。也不愧咱俩刚才‘交过一次’。”
秦俭说着,连忙将右手玉剑弹射出来,然后在隔间的门上,轻轻划出了一个圈。
只听“轰隆”一声,隔间门上,破开了一个半人高的大洞。
李公公满身是血,战战兢兢地坐在湿漉漉的地上。他的手里,正捏了两个被鲜血染红了的卫生巾,他的右眼上还插着一条玻璃。
眼眶里的那条玻璃,是孟萍的杰作,也是秦俭指导有方。
“娘的,你谁啊?”
门被撞开后,李公公因为眼睛看不见,还以为是120的救护人员赶到了。他扯着喉咙,对秦俭嚷嚷了一句,“娘的,快点儿啊,老子都快支持不住了。”
刚才,他被孟萍戳瞎了一只眼睛后,就被扁头转移到了这里。因为厕所里没有止血布,扁头也只好让他先用那两片脏兮兮的卫生巾顶上。
李公公手拽两片“安尔乐”,脸上还贴着一片“六度空间”。秦俭看他那副死样子,都觉得有些恶心,道:“李公公,不是说你好歹也是富二代吗?怎么着,你啥时候也学会节俭了?卫生巾都当创可贴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