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梅一下子脸都红了。她摆摆手,示意服务员给秦俭来杯“拿铁”咖啡。
“奇怪,他们笑什么?”秦俭有些茫然。
“废话!大家只听过拿铁,就你肠胃好,还能喝打铁咖啡。”
听徐云梅这么一说,秦俭赶紧咳嗽了一声,插话题道:“哦,对了,昨晚的事儿,你有没有生我气啊?我……可能也是喝多了……”
秦俭说的“昨晚的事儿”,指的是,猛啃了徐云梅的那件事儿。
“哦,是嘛,昨晚,咱俩在一起吗?”
徐云梅看着窗外,明显在装傻了。
说实话,一回想起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十秒钟,徐云梅到现在都不能原谅秦俭。同时,也不能原谅自己。
“哦,对对对,我们昨晚,的确没有见过面。对对对!”
“对什么对?赶紧说,昨晚,你跟李蝌蚪两个人,到底去做什么了?”
徐云梅眼睛死死地盯着秦俭的眼睛,然后,桌子底下,她那修长的美腿,又趁机狠狠地踢了秦俭一脚。
好在,秦俭早已熟知她的路数,早已把脚分开,及时避过她脚上穿的那个尖头皮鞋了。
“嘿,敢躲了是不是?信不信,我顺带把你给废了?”
徐云梅一脚踢空,有些懊恼。
“别别别,不就一个吻嘛?你至于让我断子绝孙吗?再说了,这要是在外国,亲个嘴,不就跟打招呼一样的吗?”
“你……”
徐云梅简直被他气疯了。她刚想发飙,服务员已经将秦俭的咖啡端过来了。
“先生您好,您要的打铁咖啡!”
服务员这么说,明显是在嘲笑秦俭了。
秦俭望了那个表情高傲的服务员一眼,没有说话。只不过,趁着那服务员转身离开的一刻,秦俭的右手上,多了一个小动作。
一道很隐蔽的白光。
一声很细小的“撕拉”声。
徐云梅和服务员,同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这股怪声,听起来像放屁,但明显又不是放屁的声音。感觉,好像是……衣服开叉了声音。
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没几步,立马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大对劲。于是,他整张脸都涨红了。
娘的,破裆了!
服务员的步子,越迈越小,几乎成了日本和服小女人的小碎步了。
正当他快要走到吧台的时候,秦俭故意扯着嗓子,说道:“嘿,这家咖啡馆还真是够前卫啊,连服务员都穿开裆裤了。”
徐云梅跟所有的客人,听他这么一嚷嚷,扭头一看,只见服务员那黑色的裤裆里,出现一条红色。
没错,那是,五块钱一条的红色CK短裤。
“啊……”
服务员轻轻地尖叫了一声,捂着裆离开,就连手上的餐盘都差点儿掉了。
“臭小子,肯定又是你的恶作剧。快,拿手过来。”
徐云梅带着命令的口吻,示意秦俭将手伸过去。
刚才,她的确看见秦俭伸出右手,在服务员的裤裆底下摸了一把。但是,因为秦俭动作太快,她根本没有看清楚细节。她怀疑,秦俭是用一块刀片,割破了服务员的裤裆。
“怎么,上次给你把脉,你还是不服?这次,你是不是也想给我把把脉?”秦俭将手伸了过去,手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快说,你刚才那一招,是不是李蝌蚪教你的?我知道,李蝌蚪可以将一个刀片藏在舌头底下,整整藏一天。”徐云梅说。
“那,我要是把刀片藏在裤裆里了,你也想过来搜一搜?”
秦俭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再一次扫描了一下刚才那个狼狈不堪的服务员的破裤裆。
徐云梅红着脸,呸了他一句:“真没想到,你还挺不要脸。”
“要不要脸,那也得看对什么人了。对你,我绝对要脸。”
“快说,昨晚,你们去八天连锁酒店,究竟干嘛了?我们可是接到报案,说你和李蝌蚪去那里住酒店,然后还把人家的门给劈了。房间里的东西,也被你们砸烂了。”
徐云梅也是刚刚从同事那里听到的消息。虽然,因为酒店监控设备的老化,几个摄像头并没有真正记录到秦俭李蝌蚪离开时候的情形。但是,凭借徐云梅的猜测,加上对那两个人的身材判断。她一猜就知道,那件事是秦俭和李蝌蚪两个人干的。
“修门的钱,我们不是都已经给那个服务员了吗?”秦俭有些冤屈。昨晚,明明是李蝌蚪受伤害了,现在,反倒自己还被人告了。
“酒店的服务小姐说,你们给的钱,后来又一个女的拿走了。”
徐云梅这么一说,秦俭“哦”了一声。他心想,这燕子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说吧,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徐云梅没有继续说酒店砸门的事儿,而是再一次紧张地盯着秦俭的眼睛看。她的眼神,电力十足,秦俭几乎不敢直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勇敢地接招了。一个不敢正视美女眼神的男人,还他妈是男人吗?
“喂,你那样看着我干嘛啊?”
终于,徐云梅也被秦俭看得浑身不自在了。
“不是,刚才,你不也是这样看我的吗?”
秦俭笑了。她却皱起了眉头:“无聊!你不说就算了。回头,你要是让科长带走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最近,他对你的注意力,可是一直在持续升温。”
徐云梅说的“科长”,指的当然是狄仁杰。
没错!
秦俭的确能够感觉到,狄仁杰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那,简直是一种“杀死比尔”的眼神。
尤其是,昨天晚上,狄仁杰就站在马路对面,亲眼目睹了秦俭强-吻徐云梅的那刺骨灼心一幕。用李蝌蚪的话说,对于狄仁杰来说,昨晚绝对是“蛋疼之夜”。
“哎,他要真想公报私仇,我秦俭也没办法啊。说实话,昨晚,我和李蝌蚪,还差点儿被别人给灭了呢。”秦俭一想到昨晚的一幕,心情也有几分不爽。
如果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秦俭昨晚真想把小勇、鲶鱼还有盲肠三个人给废了。
但是,他又不能废。
不能废的原因有几个:
首先,燕子是小勇的女人,而李蝌蚪的确是给人家小勇带过绿帽子了。从道德上说,小勇提着刀赶去,将李蝌蚪打伤,也是合情合理的;其次,秦俭并没有掌握小勇他们过多的信息。甚至,他连“独龙”的电话,都查询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秦俭将小勇他们剁成肉泥,也同样找不出藏匿在小勇后面的“独龙”。
当然,秦俭还有不能杀小勇的理由。那便是,最近事儿闹的太多,他不能再犯事儿了。尤其是,他不想再当着李蝌蚪的面,将“神功”展露出来了。
昨晚,当秦俭用玉剑削断小勇钢筋的时候,其实,李蝌蚪差点儿就看见了。只不过,李蝌蚪并没有真正看清楚,秦俭手里,究竟握着的是什么东西。
从房间出来后,李蝌蚪曾经也想继续追问秦俭,问问关于“断钢神功”的事儿。但,秦俭只是敷衍他说:“什么神功啊?那,只不过是小勇的钢筋,临时出现了质量问题而已。而,我也仅仅是用一把水果刀,轻轻挡了一下而已”。
李蝌蚪看见秦俭那把水果刀,他虽然不相信秦俭说的话。但是,他也想不出更多的道道来。直到后面,李蝌蚪在烧烤摊旁边,“哐当”一声,整个人都倒了下去,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徐云梅端着咖啡,坐在秦俭对面。
她那长长的腿,有意无意地,总在桌子底下袭击秦俭。
流水无情,落花有意。
秦俭被她一脚一脚的调皮,撩拨得有些难受,浑身痒痒的。就连身体某个局部,也开始暴动了。
说实话,此刻,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在喝咖啡。秦俭真想直接冲过去,像昨晚一样,将她按倒,然后像豹子一样……嘿嘿,嘿嘿!
“喂,你干嘛,那样看着我?快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云梅从秦俭的眼神里,仿佛看出了一丝“野狼”的味道。她的心里,掠过一些复杂的情绪。这些情绪里面,夹杂着激动、羞涩、害怕、甚至还有一丝……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