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秦俭起身。
“小秦呀,你最近是不是美女缠身走不开啊?”
“嫂子,你笑话我了。”
秦俭不敢直视汤四妹的眼神。因为很人都说,汤四妹的眼神里有钩子。这一点,秦俭也有亲切体验。
“别嫂子嫂子的了,人家就比你大几岁而已。你这一叫,老让我想起《水浒传》来。感觉,我就是个金莲似的……”
秦俭心想,哎呀妈她还真能想。
“汤姐,你想多了,我也没有武松那么凶猛。冯哥也不是武大。对吧,冯哥?”秦俭假装很小声地冲厨房来了一句。
“嗨,你咋不大点儿声音讲呢?我就常说,他还不如人家武大呢。”
汤四妹这回,还真是大声冲着厨房里讲的。
冯举人有些不悦,不知道在厨房里骂骂咧咧了几句什么。因为厨房里杂声太大,秦俭也没听见。反正,应该是“贱人”“烧饼”这样的字眼吧。
“秦俭,你,好久没来我们店了吧。”
汤四妹走到秦俭身边,声音甜腻腻的,脸突然间就红了。每次,汤四妹跟秦俭贴近了说话时,脸都是红扑扑的。用冯举人的话说就是,她每次见了秦爷“就跟来了月经似的”。
“哦,是嘛?上个星期,我不还来你们这儿吃过一次炒粉嘛?”
秦俭低眉,看见了汤四妹的低领。
低领处,有炸弹!这女人啊,要是长成汤四妹这样,那也算是功德圆满可以立地成妖了。
“哎呦呦,一个星期一次,怎么够的呀。”
汤四妹的身体又近了。看见秦俭低眉扫她的低领,她索性还用手扯了一下。妈呀,这不雪上加霜吗?秦俭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鼻子,总感觉自己鼻腔一股燥热。
因为两人凑得近,汤四妹身上的香味,也开始肆无忌惮地进入了秦俭鼻腔。秦俭形容不出她身上这种香味,究竟属于哪一种类型。
很明显,这是一种混合了厨房油烟的香水味。这种香水味,虽然比不上周落霞、孟萍、徐云梅三位大美女身上的香水味那样柔美和醇香。但是,也别有一种草根的韵味。秦俭对这种香味,虽谈不上喜欢,却也说不上很反感。所以,当这种香味越来越扑鼻而来的时候,秦俭并没有选择躲避。
“一个星期一次,都不够?嫂子,那你倒是说说看,一个星期几次,才行啊?”
秦俭这么一说,汤四妹猛然“哎呀”一声,连忙冲过来,用两只小肉拳头,狠劲儿地捶打着秦俭的后背和肩膀。
她一边捶打着,还一边儿依依不饶地说道:“哎呀你个死小秦呀,真没想到呀,你也跟那个死人一样,这么好色呀……”
汤四妹说的“那个死人”,指的当然是冯举人。
“我,我又怎么了?”
秦俭被她的小肉拳头捶得浑身痒痒的,脸都开始像她一样通红了。为了避免被冯举人看见这难以解释的一幕,秦俭连忙换了个位置,坐到对面一张桌子上去了。
“你还说不是?你刚才说一周一次不够,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哎呀,你个死小秦呀,我真是……真是没看出来呀……”
汤四妹这么一说,秦俭顿时觉得,这个“一周一次”的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呀。要不然,让冯举人知道了可不大妙。
汤四妹就坐对面,低领也在,炸弹也在!
为了避免自己心跳过快,秦俭只好把眼睛暂时移向街边。刚才,来来往往的路人,都看见汤四妹用小肉拳头不停捶打秦俭。那,俨然是一副调-情的情景。此刻,秦俭只是希望,冯举人能快点儿把那盘炒粉端上来。他吃完炒粉,赶紧得离开才行。
然后,汤四妹却用手拉扯了一下宽大的领子,让风景更加危险害人一点后,却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她起身,从对面抽屉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十字绣,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秦俭的旁边。
她翘起脚,腿很白。
她假装在那里绣十字绣,假装聚精会神的样子。桌子底下,她那只高高翘起的右脚,却一刻不停地踢着秦俭。那种时而重,时而轻的轻轻踢打,让秦俭感感浑身充血,有种坐立不安的烦躁。说实话,那一刻,他真想冲过去,掐死她。
“嫂子,你别这样。待会儿,让咱冯哥看见了不大好。”
秦俭必须提醒她。
因为,就在刚才,冯举人估计是有些不放心,将头探出来看了好几次。但因为汤四妹的那些小动作,都是在桌布底下进行的。所以,冯举人只看见老婆在那里一心一意地锈十字绣。
可如果冯举人走近了看,他就会看见。汤四妹手里的针线,根本就是在乱绣一通。一只好端端的鸳鸯,都让她把眼睛都给戳瞎了。
“嫂子,你那只鸟,眼珠子怎么被你锈到头顶去了?”秦俭探个头,笑着问她。
“放屁,这怎么叫鸟啊,这叫鸳鸯。”
汤四妹笑着白了秦俭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厨房,发现冯举人正在炒粉后,她猛然跑过来狠狠拧了一下秦俭的大腿:“就你眼瞎,连鸳鸯都不认识。”
“嘶……疼……”
秦俭被拧了大腿,疼得脸部肌肉都扭曲了。妈的,吃个炒粉,居然让汤四妹用了酷刑。
“活该!鸳鸯都不认识,我不该提醒提醒你呀。”
汤四妹趁机,又想用手抚摸一摸秦俭的痛处。秦俭赶紧躲开。妈呀,那地方是敏感部位,能随便让女人触碰吗?
“哎呦,还当心嫂子会吃了你呀?”
“我倒不是担心嫂子吃了我,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咱们男人这个地方,高压危险啊。”秦俭用手赶紧捂住被她拧过的大腿,脸都憋得通红了。这事儿,也只有秦俭碰到了,才会有几分羞赧。要是换做李蝌蚪,他早就主动“请缨作战”了。
“哎呦,就你这连鸳鸯都不认识的小毛孩,还知道高压危险呐?”汤四妹窃笑着。她在笑的时候,脸上有酒窝。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真没看出来,她笑的时候,还挺美。
“就算是鸳鸯,你也不该把它的眼睛,绣到它的头顶上去呀。”秦俭笑道。
“你懂个啥。这叫,瞎了眼的鸳鸯呗。要不是瞎了眼,谁能嫁给他那样的人。说实话,姐姐我当年,好歹也是一枝花呀。唉,我就是个苦命的人,嫁给这种烂人,算是一辈子守活寡了……”
秦俭知道,汤四妹这么说,完全是在借题发挥了。她借着“鸳鸯瞎了眼”的事儿,一直在那里跟秦俭喋喋不休地说冯举人的种种不是。甚至,连他们俩的种种“不和谐”,她都一股脑抖了出来。说到后面,秦俭实在不忍再听,只好掏出手机“喂喂喂”地在那里打电话了饿。
娘的,这结了婚没有得到应有“补给”的女人,怎么能把那事儿说的那么露骨呢?
“嫂子,咱能说点别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