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突然间悄悄滚落,
她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再度狠狠发问,心里抖了又抖,梅落不甘心的质问,“这真的是黎思远的意思?”
“当然。”梅落心中自以为是的骄傲保垒一下子崩塌了,那个儒雅斯文的中年男人,真的是这样吗,那样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也和感情骗子对不起来。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她已经被胖子死拉活拽的拖到了床边,梅落当然不甘心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朝着胖子的胳膊挠去!
滋,五指鲜红的指印瞬间爆红在眼球里,紧接着,五道殷殷的鲜血齐刷刷的流了下来,胖子疼得哎哟一声,就在他吃痛的时候,趁机会,梅落迅速的抬腿就是一脚,然后转身爬向门边,屋外的门边,披头散发的她纤指哆嗦着扣着门把手。
卡!
不动,她气急败坏的又拧了一下门把手。
卡!
又不动。
一片黑暗袭上眼角,难道被锁了,正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时胖男人恼羞成怒的奔到她的身边,抬手大掌,砰的冲着梅落的后脑勺就是一掌。
梅落的脑袋一懵,身跄踉了一步,显些摔倒,可是她却是抬腿,砰砰踢着金黄色的包厢门,砰砰砰的!
紧接着胖男人的第二肥掌就到了,砰的一声,就在他的厚掌还没有落下去的时候,就听到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下一秒,
胖子的眼前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眼前一黑,像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紧随其后的是程墨然,抬脚踢踢地上一动不动的死胖子。
惊恐的梅落鼻青脸肿的望着眼前突然而降楚嘉树,鼻子一酸,泪水汩汩的流了下来,她双手环胸,十分的窘迫,看到这个样子的梅落,往日里的骄傲与凌人瞬间皆无,只是一介落魄无辜的小女子一样。
楚嘉树不假思索的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扶着胆战心惊的她坐在沙发上,直接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示意她喝下去。
看了眼眼房间的凌乱的,挣扎打斗过的迹象,脸黑了又黑,他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肥猪脸,立方怒从胆边生,他起身离座,拿起啤酒瓶子,照着他的胳膊就是狠狠的一记,啪的一声,然后又擒起椅子朝着另外一只胳膊……
他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梅落,大步流星的向门外的电梯走去,她本想抗议,她想下来,可是看到那一张黑青的脸上,她的舌尖打了几个转就咽了下去。
怀里暖暖的,还有一丝他身上的淡淡的烟草味,心里的恐慌渐渐的消散了。只留下一片空气里的安宁。
双手轻轻的揪住他的衣领,她总不能搂着他的脖子吧,这样已经够暖昧了,这可是她一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抱。
他的强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一声接一声的砸进也的耳膜里,像是打鼓一样,她的心乱了起来,像一滩春水泛着水花,一波波的延展开来。
虽然她和楚嘉树已经有过那样的行为,可是光天化日下的亲昵,他们还是真的是头一次,她现在严重的怀疑楚嘉树的脑袋是不是被刚才的门挤扁了,就是进了一盆水。
“你想勒死我啊?”他低低灼气,不经意的洒在她的脸上,一片片滚烫的气息惹得她的小脸一红,像一个害羞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似的,羞红了脸庞,后来,突然间想到他的话,你想勒死我啊?
她悄悄的抬头,才发现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领,那衣领双边紧勒着他的脖子,脖子已被勒得一片通红。
耸动的喉结,随着他脚步走动,竟然一上一下的运动,不但性感而且刚毅。
她竟然痴迷的望着了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未近距离的观察过他……目光呆滞了许久,忽然听到头上一道没有温度的声音,“哪里好看?”
她迅速的别过头,被人抓了现形总归不太好。
不得不梅落松了手,发现刚才在包厢里的惊心动魄,只是被他的那一抹心跳,还有一句话,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彻底的覆盖了。
怎么松了手,她有一种被悬空的感觉呢?感觉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快要从他的身上掉下来,她骇然的望着眼身下,有些眼晕,双手不知何处安放。
“脖子上!”他依旧凉凉的声音。
“哦。”她的声音软糯糯的,便缓缓的攀上了她的脖子……
喘了一口气,楚嘉树抱着她继续走进最私密的VIP通道电梯,所以他们之间的亲密并没有被狗仔队抓住。
一片僵硬最后变得柔软,像一滩春水一样的窝在自己的怀中,她的上身紧紧的贴在他的怀中,随着他走路的一走一颠,她傲人的上半身,居然不安分的一跌一撞在他的身上,像一片片热滚滚的波浪阵阵袭来,涌动在他的胸前。
他的心开始不安,开始燥动,那一股热浪在他的每一根血管里开始不安的爆动,四处奔流,不息不止,他的脚步下意识的加快。
“用不用叫医生?”程墨然识趣的望着匆匆而进的楚嘉树,笑得有几分暖昧,他的步子故意缓下来。
“不用。”楚嘉树怀中抱着梅落就奔向了自己的车子。
另外一所僻静处,一道阴森森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楚嘉树抱着梅落的样子,脸色顿然生出一股恨意。
直接将梅落送回她的别墅,当他抱着她出现在别墅外的时候,下人们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二人,好久才手忙脚乱的将门打开。
楚嘉树也不说话,直接将梅落腾腾的抱上二楼--她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就要离开,梅落的声音软软的从床上飘过来,“你要走吗?”从未有过的柔情。
“我去给你拿药。”他的神情微怔,这么温存软语,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当他拿了药,又跑上二楼的时候,此时的梅落已是换了一身衣服,安稳的坐在床头,脸色也一片平静,只是脸上的青紫,代表了她刚刚遭受过什么。
黑色的眸子怔了下,然后拿着药箱缓缓的坐在她的身边,“别动。”然后将药打开,沾了药棉轻轻的涂在她的脸上。
一丝凉意涌来。丝线绕绕的缠进了心里,心里又开始砰砰的加跳,还在一抹其它的味道,那个属于他专有的烟草昧一并掺萦在她的周围。
她恍惚了下,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有点不真实。
下一秒,
凉意再次卷来,她的再次加快跳动的节奏。垂着头,她不安分的心里在一片春光里旖旎……
他面对着她,认真的给她新涂脸上的消肿药,距离很近,她也面对着他,仔细的嗅着他的味道,经过上次他的抓现形,所以她准备不偷看了。
可是嗅觉里的偷闻也是让人如痴如醉,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那样的能嗅到彼此的呼吸,不管是热烈奔放的,还是涓涓细流的低呼吸。
都是那样的美好。
突然一切嘎然而止。
楚嘉树起身离座,将药放进箱子,提着箱子走下楼,而她则不明所以的望他的背影,神情顿了下。
突然间他放在外套袋里的手机响了下,她下意识的拿了起来,一条明晃晃的短信跳在她的眼帘,“树,你什么时候来,我等你。”
她的心一抖,那一室的涟漪瞬间消散,无影无踪了,如同一片冰雪倾泄而至,爆怒无情的卷走了那幕温暖的春光。
冷静下来的她将手机安稳的放进他外套的袋中,
周周有点冷,双手环肩,梅落缩进被窝,眼神变得如以前一样的冷漠与无情。她默默的想了一句,看来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