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姣好容颜的梅落的秀眉渐渐的蹙了起来,右手手指按着鼠标的动作缓缓的拉着网页上的滚动条,越到最下面的,她的脸色越来越不佳,最后干脆直接绷了起来。
“怎么了?”坐回沙发上的楚嘉树的身子再次前倾,说完后,目光依然注视着梅落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错愕下,他迅速的站了起来,几走到她的办公桌前,表情有几分凝固,重复着问题,“怎么了?”
噌的,梅落一掀眼皮,猫眼处的那一抹灵光迅速的冰冷,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楚嘉树,连眼都没眨了下,声音落下的有几分轻蔑,“楚嘉树,这样好玩吗?”
听到她的讽刺与疏远,楚嘉树怔了下,不相信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迅速的绕身来到她的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网上的内容,脸色由刚才的怀疑到错愕,然后是愤怒,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成拳,
他狠狠的咒了一句,“X的。”竟然带了脏字。
下一秒,梅落则是侧过美眸,静静的注视着那一张有愤怒下的好看的面庞,美面如玉,一点也不为过,可是她现在却是没有心情去和她矫情这件事,压抑着胸口的怒口,她一字一顿的声音,“谁做的?”
“不知道。”他摇摇头,目光始终没有从网页上离开。
标题:一夜露水为哪般。
影后M姓小姐,据说一晚包价一百万,并约在定X酒店一度良宵,结果当事双方情份未成,却因财大打出手,M方并勾结其它相好,将当事人打昏,直接吊在酒店半空……
楚嘉树的眼最后真的直了,这样完爆的想像力,是什么人做出来的,他也很愤怒,呼吸有几分急促,一丝丝,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打在梅落雪白的颈子上,还有耳畔。因为他的这一股灼热,烫得她的心跳都加快了频率。
她有点出神,
突然间,
办公室的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回为,余光瞄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楚嘉树,有些离自己的气场太近了,不由的直接将网页关掉,很理下气壮的声音,尽腮部有些红,“有人进来。”
明白了梅落的暗指,楚嘉树自嘲的笑了一笑,后退几步,听到梅落的一声请进之后,目光盯向门口,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孙霁月。
她一脸灿烂笑意的来到这里,很谨慎的态度,“对不起,我们打扰梅老师了。”眼角微微掠了楚嘉树的方向一眼,那一眼饱含了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而这种情绪女人最为敏感,所以不知不觉得就落入到梅落的眼中。
梅落的脸色很平静,手指却僵了下,淡凉的目光打量着那一双青春朝气的女孩子,可是在她的眼中,却看到一种与年龄极不相衬的感觉,再一眨,梅落只发现她的眼中有一层淡淡的笑意,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倏的想起来,那天晚上的短信,她看了楚嘉树的手机,那一句,我等你。
心里好像疼了下,仿佛被小虫啃得又酸又胀……
是不是这个女孩子?
还有那天楚嘉树捧着那么一束火红的玫瑰,刺痛了自己眼睛的玫瑰去了孙霁月的小区,一想起来,她的心莫名的又沉又痛。
暗暗吸了口气,她淡漠的昂着头,傲然的疏远,“你有事么?”目光很快的捕捉到了她胸前挂着一张出入风氏的通行证。
只有正式员工有,看来他这张通行证……她迅速的别过目光,那一块发白的刺眼的通行证,像白炽灯一样的灼亮了她的眼,灼得她不得眯了起来。
“我来找楚嘉树,有私事!”孙霁月不咸不淡的声音,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那眉眼间的柔情一寸一寸的移向了楚嘉树,虽然自为掩饰得极好,可是那一寸寸却是如刺的一样的刺进了梅落的心里。
收回失落的目光,她的目光微垂,调整一下情绪,开口又淡又冷,“嘉树,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忙吧。”然后瞟了眼孙霁月的方向,她暗示,这不是来找你的吗,还不赶紧带走。
“那件事,我会调查的。”他临走前故意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然后眉眼笑了,“孙丫头,你来我到底是什么事?”
他的声音说不出来的轻松与亲昵,惹得梅落听到后,耳根一僵,摊在桌上的拳头再次紧了下,心里咯噔的沉了又沉。
听到脚步声,再然后是砰的关门声。
她的心渐渐的由刚才的高低起伏静了下来,像一首激烈之后的舒缓音乐才是疗伤的最美旋律。
她阖上眼睛,静静的靠在黑色的皮椅上,眼角处一片水渍,这么多年,终究是错过了,或者真的她不是他的那一道菜,抑或是这一道菜,他吃得太久了,没有了滋味。
脑会嗡嗡的一片发乱,她不想去想了,干脆睁开眼睛,再次打开电脑里的网页,这是谁造的谣?
盯着屏幕良久,她直接播了两个内线,几分钟后,她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她站起身子,指指会客沙发,示意何律师,还有经纪人坐。
二人不明所以的望着梅落这么急着叫他们有什么事情,沉思一会儿,梅落返回办公桌后的椅子,身子坐正,眼睛平视着他们,神情极为的严肃,“我想就对于我的这个毁谤进行维权,不知何律师的意见?”
“风导什么意思?”坐在会客沙发上的二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发问。
梅落的目光从二人的脸上转来转去,最后锁定在张律师的身上,“最近风导,因为家里的事情缠身,所以我想请您帮我打这个官司,下午我去医院和风导商量,麻烦你们先有思想准备,先行准备材料,到时可以节约时间。”
她决不会让毁谤者逍遥法外。
晚上,
黎思远从公司直接回了别墅,一回到别墅,脸色就沉得十分难看,这一天的心情全部因为梅落骂自己而毁了,直骂自己将她推到别人的床上。
他真是气坏了。
到了门口,他直接下车,将钥匙递给下人,然后大步流星的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正在这时从客厅里跑出来一位下人,“黎总,表小姐来了。”
“嗯。”
一边走进客厅,一边将外套脱了下来,下人恭敬的接过,待下人在衣架上放好外套的时候,他问:“她在哪儿?”
“在您的书房。”
嗯?他的尾音竟然很不友好的挑了起来,眼角都冷了下来,吓得下人眼皮一个哆嗦,赶紧骇着一颗心,黎总,我去看那儿的花好像没有浇。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踏进书房。”掺了冰一样的声音渗过来。
找了借口的下人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谁都看得到今天少爷的脸很阴很冷,最好不要招惹。好像黎总好久不这样了。
大步沉稳的他直奔一楼书房。
站在门前,伸手推门,就在他推门的一瞬间,孙霁月也正好推开书房的门,二人撞到了一起,黎思远的脸色很不好看,目光盯着孙霁月一动不动,语气相当的冷,“你来我书房鬼鬼崇崇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