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暖洋洋躺在被窝里的云静好就被一道好听的低音乐声吵醒,
“云静好!下床!”
她刚好要睡着,云游太虚幻境的时候,被风世安的厉吼一下子给拽醒了,云静好瞪着他,十分的不友好,念着刚才他表现不错的份子上,她还是没有冲他发火,
“风世安,人家都睡了,又拽起人家做什么?”又喂了饭,好感指数刚刚上升,风世安怎么又想起来,主动的来降低好感指数?
“你不洗脸,不刷牙,不洗澡,不能睡我的大床!”他一口气说了四个不字,字字咬得极重,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时在,像意气风发归来的王者一般,府睨苍穹般的盯着她,“听到没?”
“你有洁僻,可是我无力!”云静好无辜的伸出满着纱巾的一双僵尸手,得意、诡异的在风世安的眼前晃了又晃,自在得意着。看他拿她怎么办?一天就知道挤兑自己。
她不是不想洗啊,可是无能为力啊!现在只能将就,静好想,若是婶婶在就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就是因为风靡全球的风导太讲究了。
好吧!他依旧纹丝不动的府睨着她,这样的看着她,黑眸咪起,有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开始悄悄的漫延到了云静好的头顶……
感觉空气有点凉,气氛还有点诡异。
云静好冥冥之中感觉不妙。
正在这时,
“要不……”风世安的薄唇微扬起一丝淡淡的狡黠,似笑非笑的望着微微紧张的云静好。
他开始故意瞳光烁烁,流波转动,熠熠生彩,一道道冰凉的流光,就像一条条蜿蜒而行的弯弯曲曲的爬向她光洁的玉颈,绵绵爬行,转转闪闪,凉意嗖嗖,直到钻进她胸口那一抹忽隐忽现的春色里。
说着的同时,他的身子又向前移动一步。
她的头皮一阵阵发凉、发麻。
不过,那一丝淡淡的丝柏味又渐渐的浮萦在她的周围……额头,耳朵,鼻子……那一丝味道,处处轻轻扰扰,处处如烟如雾,模糊的肆扰着她的心弦,她的心倏的一紧,不知为何,心里开始莫名的一丝发虚。
“不用!”底气十足的她噌的一下子全身细胞都马上警醒,水凌凌的眼珠子一下子撑圆了。
他,她可是惹不起。
可是,脸上有点凉呢?
最后,她不得不垂下蔫蔫的头,软软妥协,“我去洗!”
“等一等!”
她刚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风世安就像一堵/散着丝柏香味的完美人墙,几步就结实的挡在云静好的跟前。
“洁僻男,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我洗脸,刷牙、洗澡吗?”她回头将僵尸手伸过头顶,使劲的晃动在风世安的面前,态度很不友好,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毛刺都炸了出来,这么难缠的男人,真要命!
“你不能沾水!”他严肃着的板着一张脸命令着,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
“又不能沾水,又要保持清洁,我以为我是孙悟空!”云静好泄气的望着恍在眼前的僵尸手,想堵气的噎他,可是看到男神眼角的光突然间又冷了一层,只得泄下胸口的那一团积攒下来的一团气,软软的乞求,“风世安,你能不能饶了我?”
“不能,讲卫生讲文明是每个小孩子都知道的。”风世安开始拐弯抹角的讽刺她。
云静好这次有点真的生气了,简直是挑畔与质问给了她一堆难题的风世安,“那我怎么办?”她仰头瞪着他,一副不甘示弱的,这个家伙真是神经不正,自己都退步了,他还这样的不依不饶,他简直就是故意的找自己的茬。
岂有此理!
眼中有一束小火苗欲隐欲现,渐渐的燃烧到好的胸口,她恼怒的瞪着他,“风世安,你有完没完?”
“我帮你!”
下一秒,云静好刚才窜起来的那一股邪火,仿佛遇到天降倾盆大雨,被突然间一下子浇息了。
云静好的眼睛眨眨,她平静淡定,“风世安,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怕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一会阴,一会晴,阴晴不定的男人!
“那么--叫张婶?”他霸道强势的声音,给了她一个二选一的难题。
“我自己!”她坚定的语气,当仁不让。
“不行!”
“不洗还不行吗?”云静好的声音再次软下来。甚至都夹带着一丝哭腔了,水眸泛泛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他为什么就跟她死扛到底了,说好的合约呢,合约在哪儿呢,上面可没有写这些?她今天悲催死了。
多少次的亲密接触?
喂饭时温润如玉的男神!
还有……
这都不是合约里应该出现的!
她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和他签约了。无论如何好像亏得都是自己。
因为,风世安那天给她说过的话,云静好可是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最重的那一句,“千万别爱上我!”历历在目,仿若昨天。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风世安只神微顿,仿佛想起什么,然后皱眉闪进卫生间,握上着她白色的小毛巾,然后打开水管……
一丝淡淡的水仙清香涌进了他的呼吸里。
“这是热的!”他返回门口,云静好发现他手中多了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
她的水眸刹那间僵滞了,一动不动的盯着风世安手中握着自己,散发着一丝热气的毛巾,刹那间,心弦砰的一声,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拨动了。
那一声弦音,动声悦耳,余音袅袅的响在心里。
下一刻,热毛巾随着他掌心的力度,暖暖的敷在她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云静好感觉一片清爽迎面扑来,格外舒服。
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暗想:风世安最近的人情味明显的浓了许多。
风世安一边敷着热毛巾,幽瞳里微微闪过一丝回忆的流光:
六年前,
大雨滂沱的晚上,
他第一次见到了她,她左眉心的那一颗芝麻大的痣,还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没想到,六年后,他再次遇到了她,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那一双惊恐的的水眸像一记刻刀,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骨髓里。
尽管,过去了六年。
可是那个夜晚,却像昨天发生似的,十分的清晰。
毛巾渐凉的时候,云静好感觉他一动不动的未曾撤去毛巾,低语提醒,“风世安,我好了!”
他收起毛巾,脸上一贯的清冷高傲。
她一低头扫见自己一动缩缩而动的白嫩嫩的脚趾,肿么办?
“你过来,”
她嗯了声,头垂得很低的小心蹭进来,小声嘟嚷着,“风世安,不用你给我洗!”
“谁说给你洗!”
“伸出脚!”下一句,风世安暴怒的声音,想得美,还给她洗脚,
她切切的缩缩粉拖里的脚趾,畏难着,不想伸出来,因为云静好不明白风世安到底要做什么,她有点紧张,胸中像装着一只活泼可爱乱动的小兔子,在自己的心尖上,扑腾扑腾的乱跳着。
“撸一下!”
刹时,她懵的转头,一脸的疑问,撸一下什么意思?水眸闪动,眸底波光在灯炮的映射下,微微荡漾。
这个词,有点大窘。撸这个词,恶俗不雅,而且还有点不怀好意……
小脸莫名的腾的升起一抹淡淡的晚霞,绮丽微泛。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撸睡衣的裤管……”风世安居高临下不耐的纠正,有点气恼,这个女人的大脑里塞了些什么破棉花。
“哦哦!”她绷着的唇,扑吃的一声笑出来,刚才被他洁癖整得一股恼的怨气一下子泄完了,她开怀的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像银铃般,一声声叮叮咚咚的落在玉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