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笙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首先,这个神秘的家伙,虽然说是和自己玩一场不共戴天的猎杀游戏,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太难为自己,相反,还有一种处处相帮的感觉,这次若不是公子救难,那说不定会被这个怪物给吃了。
现在用这样的手段,不是趁人之危么?即便是外人不知今天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能干这么龌龊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便嬉笑道:“那个什么,我先走了啊,多谢阁下出手相救。”
这萧笙的嘴脸,让公子又好气又好笑,叹了口气,道:“现在可是第二次捉住你了,你若是离开了我的视线,再相遇的时候,可就是第三次了。你可要想好。”
说着,又斜了一眼敕勒山鬼,道:“只要是血祭的法术一过,这家伙也就是比普通的野兽力量大一些,我顺手料理了这家伙,然后去追你,你觉得,一炷香你能跑多远呢?恩,是了,用乾坤袋把我装进去了事,是不是?呵呵呵,天底下能困得住我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萧笙的心里,便是一阵的泄气,在腰间摘下了乾坤袋,道:“我喊一二,你放开它,我收了这孽障!”
说罢,萧笙便张开了乾坤袋的口子,对准了山鬼,开始默念咒语,在最后一句咒语还没有念完的时候,公子手往回缩,已经放开了对山鬼的控制。
山鬼似乎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迷惑着,揉着眼睛四外看着,周围的空气便像是漩涡一般,开始涌动,很快,形成了一股难以匹敌的吸力,山鬼也感知到了危险,拼命的嚎叫着,身形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蚊蝇大小,忽的一声,被吸到了乾坤袋之中。
萧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不错,终于降服了这怪物。”
公子也是有一些体能和真气的消耗,微微的喘着气,道:“行了,看在你刚刚没有走错路的份上,我便再给你个宽限,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一天的时间,算是奖励了。还有,你让骏马带着储满你真气的石头,朝别的方向走,不得不说,这一招真的是拙劣的很。”说罢,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萧笙的面前。
这时候,杜弦月奔了过来,一头扎进了萧笙的怀里,左右看了看,见萧笙没有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了,眼睛眨巴眨巴,快要滴出了水来。
萧笙回到了大营,这些人早就猜出了萧笙的身份,便齐齐的躬身施礼,帖达尔迎了出来,见到萧笙,施了大礼道:“不知陛下到此,多有造次,还望陛下见谅。”
萧笙摆了摆手,望了一下天色,道:“不要紧的,我着急赶路,你给我准备两匹骏马,你们便忙你们的事情去吧,还有,就是今天的事情,你们要烂在肚子里,我不希望在别人的嘴里面听到这件事,知道吗?”
萧笙的威严,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帖达尔便连连的点头,萧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你此次去蛮夷做生意,若是有其他的什么公务在身,没有必要带着这些家伙护卫,这些人都太扎眼了,尽量小心低调,明白么?”
萧笙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商人,而是宋玉手下的人,在蛮夷的于左使和宋玉只见传递消息的,萧笙现在也没有时间询问具体的情况,只是草草的准备了一些吃食,便和杜弦月上马赶路了。
萧笙这边被追的鸡飞狗跳,前线也是一团乱麻。
自从萧笙匆匆离去,将一切重担全部交给了宋玉和樊雷两个人,前线的形势,便有一些扑朔迷离了,宋玉已经是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书案之上,全部都是纸头,上面有军队里的常务,还有手下九驼山弟子送来的源源不断的情报,其中摆放在正中央的,是一份封着火漆的信封,是孙有福送来的。
孙有福现在,做起了情报工作,真的是越来越顺手,以俏江西为本营,能套出乾元在朝高官的只言片语,也就间接的知道了慕容涉归的动向。
宋玉现在急需要知道,这慕容涉归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大军已然是攻到了敕勒城,却是围而不打,足足围困城池半月之久。
萧笙自然是不想着去分一杯羹的,只是需要将投靠自己的这些军兵的家属接过来,通过一些秘密的手段,这件事情已经进行了大半,等到全部完成的时候,慕容涉归攻城与否,与自己也没有什么干系了。
没想到的是,慕容涉归并没有倾吞罗刹国的土地,大军却是退了出去,老老实实的退回到了边境,大将军铁奎亲自驻守。
这算是什么意思?到嘴边的肥肉,不吃么?还是有什么顾虑?
宋玉便用萧笙的口吻,写了一封国书,给慕容涉归递了过去,意思是说,这次攻击罗刹,其实主要的功劳还是铁奎将军,自己丝毫不敢僭越,也没有想着要和乾元一起瓜分罗刹的意图。
可是又过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接到回信,于是便派孙有福去打探,才明白,现在乾元国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出事的,还不时乾元的前朝,而是乾元的后宫。
上次在乾元,萧笙帮着慕容涉归拨正了朝纲,一举拿下了见习段明衍,使用的方法没有一条可是给慕容涉归纳妃。
可是这妃子倒是纳进了后宫,但是慕容涉归天生的冷面冷心,并没有碰这些妃子一下。甚至都不曾去这些妃子的宫中留宿。
时日久了,那还得了,饶是正宫颜少卿这般温润如水的性子,也没有办法承受寒夜孤灯的凄苦,便去央求自己的父亲颜峰。
颜峰和慕容涉归共事这么久了,深深的知道慕容涉归的性子,是一个刀枪不入的冷面王,自己的女儿虽然独守空房,但是自己是一个外臣,终究不能吧这样的事情拿在大面上来说,更何况,慕容涉归这几日的烦心事实在是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