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孽障!老夫饶你不死,你竟然在这里耀武扬威起来了!好不识相!”说罢,便右手一伸,手里幻化出一柄通身黝黑的剑,心里默念着咒语,这剑就朝着九凤射了过去。
这柄剑,虽然看上去并不怎么出奇,但是加持着老者的修为,也是雷霆万钧,刚刚形成的昆仑之风,竟然被此剑轻轻的一划,便削成了两半,这宝剑的势头不减,竟朝着九凤的右翅膀狠狠的刺了过去。
“噗嗤!”
剑光闪过,带出了一篷血雾,连同它朱色的羽毛,洋洋洒洒的在白色的地面上飞舞着,显得凄美不已。
九凤便是一声惨嚎,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接连的受到这样的重创,顿时脚步踉跄,硕大的双翼扑闪几番,便栽落在了地上。
老者蔑视的望着正在奋力挣扎的九凤,笑呵呵的道:“这回,你应该是束手就擒了吧!怎么样?还敢不敢于我为敌了?”
说罢,便走上前去,望着九凤的头,只见上面有三根十分鲜亮的翎毛。才摇了摇头道:“我还说呢,你们九凤鬼车一族,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不堪了?原本是一个还没有修炼成气候的家伙。”
说罢,便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己的徒弟,道:‘连一个长了三只翎毛的鬼车都打不过,怎么继承为师的衣钵?”
这姑娘似乎是知道自己老是的脾气,便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了,只见老天师手里握着宝剑,走到了鬼车九凤的身边,嘴里还喃喃的道:“这鬼车的骨头,可是好东西,入药的话,可以强根固本,若是作为法器,也是上品的成色。”
说着,好像是故意一般,一脸的和蔼,但是让人看上去,却是狰狞可怕,他接着道:“可是这些,我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一只羊毫,刚刚做了一只雪山灵羊,取了它的毛,若是搭配上九凤的骨头,应该是上上之品了。”
说罢,便举起了宝剑,朝着九凤的头颅就要切下去。
这个时候,姑娘却尖叫了一声,道:“师傅且慢!”
“哦?怎么了?”
姑娘痴痴傻傻的望着地上的九凤,一脸悲悲切切的神色,道:“师傅,这只鸟好可怜哦,我看你还是不要拿它的骨头做什么毛笔了。不如就交给我,我来养育好了!"
听了土地这么说,老天师的脸色,就像是见到了鬼一般,大声的道:“不可!且不说这九凤来之不易,加上这只鸟天生暴虐的性子,你一定降服不了它的!”
姑娘撇了撇嘴,就好像是没发生刚刚的决战一般,便走到了九凤的身边,在怀里掏出来一张干干净净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敷在了九凤的创口之上。奇怪的,原本暴戾不堪的九凤,看见了姑娘的好意,也没有对她发作。
姑娘笑了笑,转过了头,朝着师傅做了个鬼脸,道:“怎么样?这只大鸟喜欢我,我可以收养它么?”
师傅依旧是铁青了脸,大声的道:“不成!我说不成就不成!难道你要违抗师傅的法旨么?”
这姑娘却浑然不怕自己的老师,只是挺着脖子,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便不再修炼你交给的那一套法术了!”
果然,这姑娘像是找到了老师的命门,每次只要是自己的愿望达不到,就会用这个方法,包括这次下山,也是用的同一种方法。
这师傅便顿时投降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跟着为师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这般的任性,也罢!”说罢,便蹲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九凤的眼睛,这九凤毕竟是一个野物,目光便有一些游移。趁着这九凤不注意,便将一个黄色的金属项圈,套在了九凤的脖子上。才松了一口气,道:“好了,我给这九凤装了一个命门,只要是你觉得降伏不了它,便默念这咒语,这九凤就会生不如死,好了,先不要玩你的玩具了,我们看看乾元的军兵们现在如何了!”
词汇的战场上,已然到了僵持的局面,铁奎带着手下的数千亲卫,和横痃的精锐拼的旗鼓相当。而那些被加持的士兵,也是越杀越勇。虽然还没有开战,就已经失去了将近一万士兵,但是剩下的,也都玩命的抵抗着。
横痃也不好受,原本想着,叫卜师出来,牵制住这从天而降的练气士,没想到,卜师发威,也是凭借着这么一只怪鸟,眼看着战胜无望,便想着撤兵。
可是双方的交战,已然是焦灼了。谁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脱离战场。也是心里一片的焦躁。手里的动作更是大开大合,一口大刀劈砍挑剁。一班军兵都不能近身。
战场要是这样僵持下去,伤亡也是巨大的。老天师只是大喝一声,陡然在空中飘了起来,手里的浮沉一摆,大声的吟诵这咒语。
大地开始隐隐的颤抖了起来,就在肉眼可见的,雪地之中陡然裂出了一条大口子,这口子越来越大,几乎就在乾元军兵面洽,草原上的铁骑纷纷的掉落了下去。掉入了一望无尽的深渊之中。
这样一来,横痃的军队,已经是损失了三万有余,剩下的还哪有什么战斗的欲望,便在横痃的带领之下,朝着草原的深处逃了。
原本在师傅的身后,拍手叫好的姑娘,却不由的咦了一声,道:“师傅,他们的带头的家伙逃了,赶紧把他捉住啊!”
这老天师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不能追,我们不能什么都帮着慕容涉归这家伙办到,否则的话,他是不知道我们的重要的。”
说着,有小声的加了一句,道:‘况且这些天,慕容涉归有一点不听话了,这个横痃,还是留给她自己头疼吧!”
铁奎带着得胜之兵班师回朝。受到了隆重的礼遇。居民们冒着严寒,夹道欢迎,箪食壶浆,犒赏三军。因为一块石头已然是落地了,前几日紧张的气氛,已经是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