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耐力,根本没有那个凡人,能够和大成神体的祁天相比。
  就算是有“免除去势”的激励,祁天依旧跑在最前面。
  后面的人更是恨得牙痒痒,明明只有一臂距离,却愣是抓不住那混蛋。
  演武场中,那些失去战斗力的人或尸体,早已被边沿的几百名女子清理掉。
  原本有点拥挤的演武场,如今变得很空旷,还在坚持追逐祁天的不足十人。
  相当于标准足球场面积的演武场,跑一圈最少有四五百米,从祁天开始跑到现在,起码已经跑了几十圈,相当于好几场马拉松比赛。
  这些人中,除了祁天是修行者,不存在体力不支的情况,其他剩下的人,都是凡人中的高级别武者。
  但就算是武者,跑了这么久,也累得够呛。
  之所以还在麻木的跟着跑,完全是因为那“免除去势”的诱惑在支撑,也激发出了他们的潜能,否则只怕早就趴下了。
  种人选拔,只要选出十名最优秀的种人,送往皇城便算交差。
  然而,现在依旧还在跑的,包括祁天在内也只有九人,但舞阳城主并未宣布选拔结束,这让很多人都疑惑不解,看台上出现嘈杂的议论声。
  女官暗暗给舞阳城主传音,但后者并未理会,依旧兴致盎然的看着场中的比赛。
  又是十几圈过去,差不多两万米的距离跑完,祁天身后仅剩那人也终于趴下,他这才夸张第探着舌头,大口喘气,看上去就像体能已到极限。
  终于,女官宣布选拔结束,十名种人被单独带上飞舟,转眼就破空消失。
  剩下那些尚能站立之人尚有一百多位,他们则被一群侍卫带着,从演武场旁边的小门离开,原本围在演武场四周的三四百名女子,也兴高采烈的跟着离开。
  观众门在侍卫的安排下,迅速离开看台。
  转瞬间,场中只剩下祁天一人……,不!还有一人,那就是高坐看台上方的舞阳城主,她也没有离开。
  祁天本来是想跟着大部队离开,然而却发现一股禁锢力量临身。
  如是凡俗之人,在这股力量下,身体根本动弹不得,连张嘴都做不到。
  然而这股力量对祁天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只不过,他现在扮演的是凡人,只要有所妄动,那就穿帮了。
  舞阳城主飘然落入演武场,在祁天面前两米处停下。
  只见她伸手往脸上一抹,整个人模样大变。
  大致轮廓还是以前的舞阳城主,但容颜气质却天差地别。
  单论姿色,现在的舞阳城主,丝毫不逊色祁天的几个女人,其身上流露出来的那股上位者气质,很有凤纤韵的神韵。
  祁天看得有点发呆。
  舞阳城主抿嘴轻笑:“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你觉得如何?”
  言罢,挥手解开祁天身上的禁锢。
  “啥……啥意思?”祁天搞不懂,看着眼前这位容貌倾城绝艳的城主,不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呆呆的点头道:“美艳不可方物。”
  “那你喜欢吗?”舞阳城主脸现娇媚之色,让人怦然心动。
  “只有傻子才不喜欢美女。”祁天猜到舞阳城主话外之意,应该是想让他在她身上留种。
  但是他不会那么做,耸肩一笑:“可喜欢又有什么用呢?喜欢又不是爱。”
  祁天的女人中,不管是有过夫妻之实的苏晴或齐萱,亦或是相互交心的凤纤韵和卢静舒。
  这四人,无一不是和他经历过许多事,在相互都了解的基础上,才升华出来的爱。
  要他和一个并不了解的人发生亲密关系,那和出钱买的有什么分别?
  吃饱穿暖之后,谈谈买卖并没有什么问题,那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问题是现在苏晴、卢静舒下落不明,父亲和小金也情况不知,祁天没有心情去搞什么露水姻缘。
  “爱?”舞阳城主脸上闪过一丝轻蔑之色,道:“男人的爱靠得住?不就是爱喜新厌旧、朝三暮四吗?”
  看其神色,似乎在男人身上吃过亏?
  祁天尴尬的揉揉鼻子,强词夺理道:“那不是喜新厌旧,就比如你顿顿大鱼大肉会腻,偶尔吃点野菜也新鲜嘛。”
  舞阳城主讽刺道:“所以,男人不忠叫‘尝鲜’,女人不忠叫‘失德’。”
  对方辩友的论点,祁天竟无言以对。
  舞阳城主身上突然出现一股凌厉的气息,接着道:“女皇说得对,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该去势。”
  祁天吓了一跳,就算无理,也要力争:“如果没有野菜的存在,男人还不是得大鱼大肉?所以,这其实并不是某一方的错,男女双方都有责任。”
  野菜集体抗议:俺们长在那里惹谁了?
  舞阳城主没有继续争论,含笑看着祁天。
  突然之间,祁天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小腹出现一股热流,进而邪火升腾。
  祁天诧异的看着舞阳城主,这妞给他下了药吗?要不要来得这么直接?你求我啊!
  握草,这种药用过之后,会不会产生依赖性啊?
  舞阳城主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天,道:“今天我也尝尝‘野菜’的滋味。”
  祁天顿觉大脑嗡地一声,眼前的舞阳城主样貌变得有些模糊,他仿佛看到凤纤韵的倩影出现面前。
  然后,他就失去理智,张臂扑了过去……。
  ……
  次日清晨,祁天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身处轻纱罗帐之中,身旁还躺着酡红未退的舞阳城主。
  麻蛋,老子被强了。
  这是祁天的第一反应,然后他准备起身,却被一条晶莹如玉的藕臂环住。
  舞阳城主依然闭着眼,呓语道:“别走,不要离开我……”
  祁天轻轻拿开她的玉臂,摄手摄脚的起身下床,捡起丢得满地都是的衣服穿好,打算悄悄离开。
  “你到底是谁?”
  身后传来舞阳城主略显冰冷的声音,祁天陡然停下脚步,回身疑惑地看着她。
  舞阳城主又道:“你是修行者,不要妄图撒谎,我能感应得到。”
  祁天还是没有说话,脑海里却在快速想着办法,现在他只有元神初期修为,且玉坠空间中的法宝都取不出来,若是和舞阳城主正面硬刚,丝毫胜算也没有。
  舞阳城主披着一袭薄纱,内里若隐若现,莲步轻移,摇曳生姿。
  “炎阳国的男修士都被控制在皇城,为皇室服务。”她走到祁天面前,笃定道:“你不是炎阳国之人,你到底来自哪里?来舞阳城所为何事?”
  未等祁天说话,舞阳城主接着道:“你还有两位同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