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天心印的禁锢被祁天毁掉,七子封天阵也因此告破。
  然而,陪伴祁天成长的玉坠,也随着碧月天心印的飞走而离开。
  玉坠空间、以及其中的百宝阁,在祁天的成长道路上,给予了他太多便利,就这么失去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但也仅仅是有些遗憾而已,为了所爱的女人,祁天就算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又岂会在意外物?
  更何况,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还会见到玉坠。
  祁天和凤舞云的身影,在一片火焰风暴的边沿停下,神识完全能感应到,风暴中心有一道虚影正在逐渐凝实。
  凤舞云神情有些激动,数百年了,终于又见到他了。
  她喜欢的便是这种俯仰天地的英雄,这才是真男人,像祁天那种油嘴滑舌、只知占便宜的小屁孩儿,她真心喜欢不起来。
  没错,在凤舞云眼里,祁天就一顽劣的小屁孩儿,什么帝命、后命,凤舞云根本不在乎。
  ……
  太阳上面出现这股风暴的同时,本是清晨的炎黄帝国,突然就变成了黑夜。
  其实不止是炎黄帝国,莫拉帝国也是一样,整个地球都变成了黑夜。
  全世界的普通百姓,在这突然陷入黑暗的时刻,心里就觉得无比恐慌。
  不过,圣地土生土长修行者们却能感应到,空气中的灵气,正处于一种暴增的状态,有不少人以神识传音天下,让人们不要惊慌。
  但就算如此,依旧难以解除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修行者们在安抚凡人之后,皆缩进洞府修行,接受这天地间的反哺。
  不少困在瓶颈多年的修士,都感觉那层桎梏被打破,修为境界随即晋升,很多地方都传出修为进阶的灵力波动。
  黑夜持续了七个小时,天空逐渐放出光明。
  人们试探着走出屋子,猛地抬头,发现天空瑞霞环绕,隐隐还有仙音传出,顿时眼睛都直了,完全忘记了思考。
  少有人知,黑暗过后,大地再度拉伸,地球面积扩大了不知凡几,旷野中多出很多不知名的巨型山峰,直插云霄。
  天降甘露,让枯木逢春、万物欣荣;地涌灵泉,令人神清气爽、沉疴尽除……
  霎时间,整个圣地灵雾氤氲,百花齐放,书上描绘的仙境也不外如是。
  炎黄高层聚在一起,共同观看域外战场传回的最新画面,以及卢南天的战报。
  一群帝国高层,平时都是一副严肃神情,不苟言笑,看完卢南天的战报后,开心得就像孩子一般,相拥着喜极而泣。
  高层传出域外侵略者被赶走的消息,整个炎黄帝国都沸腾了,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将侵略者赶出去那一刻的激动和兴奋。
  为了对抗外来者,炎黄帝国举全国之力,夜以继日的保证后勤补给,如今胜利属于炎黄。
  消息传出的数日之间,炎黄各地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庆祝这场伟大的胜利。
  随着一艘艘宇宙神盾返航,炎黄士兵受到百姓们的热烈欢迎,正是这群勇不畏死的军人,让家园得以保全,他们当得起任何方式的礼敬。
  在卢南天和林鹤行的主持下,于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举行了规模空前的仪式,告慰那些为守卫炎黄而牺牲的将士。
  炎黄士兵多是修行者,他们和普通百姓那种鱼水之情,给了诸葛清风以及诸多紫微修士强烈的冲击,颠覆了他们对普通人的一贯认知。
  诸葛清风不傻,他很清楚这场战争的过程,之所以能取得最后胜利,修行者的功劳固然很大。
  但是,如果没有那些被修行者当做蝼蚁的普通人,在背后默默支持,战胜神族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最终能胜,也绝对会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他心中有些想法,准备将炎黄的治理模式,也用在诸葛世家的管理上。
  虽然,此举可能会遇到很多阻力,但他想试试。
  ……
  在圣地欢腾庆祝的时候,祁天并没有随宇宙神盾返回,而是和凤舞云出现在月球之上。
  月球背面有一处不算太高的山峰,上面亭台楼阁俱全,竟是一处宫殿。
  几百万年后,七圣再次聚首,便是在这名为“广寒宫”的地方。
  白矖、腾蛇、陆临轩、包括留在昆仑墟的白猿公,也全部出现在此,跟在瑶池圣君身后。
  他们本就是瑶池圣君的属下,再次相见,自然感概良多。
  祁天再次见到凤纤韵,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不管其余六圣在侧,直接将她搂在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么紧紧搂着。
  其余六圣也很识趣,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也没有再打搅二人,聚在另外一处地方商议事情,给这两人留下更多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凤纤韵轻轻捧着祁天的脸,眼中满是爱意:“小家伙,你真棒。”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祁天心里的烦忧,极少在自己女人面前展现,更不消说他此刻是真的很开心、很轻松。
  凤纤韵轻笑两声,玉指戳了一下祁天的额头:“你修为高了些,这脸皮也是越来越厚了。”
  祁天完全把这话当做是表扬,眼珠转了转,挤眉弄眼道:“你知道,我天人期了。”
  “我知道的。”
  “我记得你说过,等我到天人期,就可以……”祁天故意拖着尾音,满脸期待的看着凤纤韵。
  凤纤韵又戳了他一指,娇嗔:“你这脑子了里,怎么总想这些呀。”
  “我脑子里想什么,是由对象所决定的,得看谁。”祁天一本正经道:“你这么有魅力,让我不想都不行啊!”
  “就你会贫。”凤纤韵红着脸,在祁天唇上印了一下,声如蚊蝇道:“这里那么多人,姐姐也在,我也还没有准备好,要不改天吧。”
  祁天知道凤纤韵有她的矜持,他也从来不会强迫,强行按捺下心中的邪火,道:“听你的。”
  “你真好。”凤纤韵像个小女生似的,靠在祁天怀里,丝毫没有人前那种女王范儿。
  就这样,两人依偎着,似乎永远都舍不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