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狗头辫子,正是龙津城内粘杆处的主事人。
依照粘杆处的规矩,在郡城一般都会设有隐蔽的据点,就连郡守都不知地点。只有通过专门的手段和渠道,才能够联系到他们。
这些郡城内的辫子狗,自是消息灵通,在陈觉民刚出发时,就搜索到了他的行踪。
辫子狗们没有想的那么深入,并不知晓陈觉民的计划。可是通过他的踪迹,也猜想到了陈觉民欲要前去寻那扶桑修士,想要得到西洋教会的奖赏。
如果陈觉民一直龟缩在新党的怀抱中足不出户,以郡城粘杆处的力量,还真不敢直捣黄龙,将他擒杀。
可既然他出了城,入了一片丛山峻岭的荒野山峦内,狗头辫子就大有机会。
所以当即狗头辫子就率人追寻出来,想要建功立业。
他能够想象,如果将陈觉民的人头摆在袁大人的桌案上,那么将得到多大的好处,想想就令人兴奋。
不过出城追寻以来,他一直没有查找到陈觉民的踪迹。本以为要无功而返,没有想到最后令他发现了踪影。
“真是天助我也。”
狗头辫子心中冷笑,静静的在山谷当中守候着。如同一个寂寞的高手,在等待不堪一击的对手。面上轻描淡写的杀意,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也是,他好歹一个觉灵境修士,又怎会惧怕一个洞元修士呢?
无论他有多少手段,毕竟还是只有洞元修士,他一人足矣。
怀着这样的心态,他等到了陈觉民的到来。
但他没有想到,将要面对的对手,竟拥有着觉灵境修为,并且手持一件青铜法器。
那是一把弓,在弓上雷电闪烁,有一箭射出。
辫子狗顿时惊得神魂不稳,脑海更是一愣,这一愣中浑身杀意尽去,更升不起反抗的意味,待回过神来,箭已飞到眼前。
.......
很快,艾达并没有等多久,陈觉民便走出了那做荒谷。
衣袍飘飘荡荡,面色风轻云淡,谷中还未散尽的大风尘埃,衬的他十足高手风范。
原来那狗头辫子,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对手,在等待一个寂寞潇潇的高手。
“唉,都是装逼惹的祸。”
陈觉民微微一笑,他在这送上门的辫子狗身上,好在得知到了一些想要的答案。
“原来是那处水府秘藏,竟然是六万年前九劫强者沈万三,号称前朝财神的遗藏。”
陈觉民带着艾达,继续往龙津城内行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都在思考着这个答案。
要知道在山谷中击杀这个狗头辫子着实花费了一些手段,并没有一箭毙命的那般轻松。
而在将狗头辫子打残后,陈觉民花费了点功夫,在从狗头辫子嘴里掏出了答案后,才断了他的性命。
这就是为什么陈觉民见到狗头辫子堵路,毫无思考,就杀上前去的原因。
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家伙嘛,不知道狗头辫子感受到自身觉灵境修为的那一刻,有没有将肠子都悔青了。
至于陈觉民问的问题,自然是关于乌山县水府遗藏。
这个遗藏唯有粘杆处知晓的最为透彻,前世就是完全被粘杆处所攻破,现在虽还在攻略当中,却必然知晓根源。
可惜区区一个狗头辫子,仅知晓水府秘藏的来源,并无法确定那陈觉民得到那件宝物是什么。
“关于沈万三的传记,回去还要多多翻阅查询。”
沈万三乃是六万年前,明朝时期九劫强者。陈觉民也仅仅是在某本异志上偶然见到知晓,但真正关于他的记载,却难以查询到。
他真真正正活了多久,有多少传奇,更是难以琢磨。
只不过陈觉民依稀记得,沈万三除了修为绝高,更是有财神的美誉,当初明朝太祖,就是在他倾力的资助下,于乱世起兵,问鼎天下。
虽然没有更大的发现,不过得知了这个情况,关于破盆子的来源,也有了一些头绪。
“马上就要到龙津城了。”
陈觉民与艾达二人在赶路中渡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黎明,龙津城就已遥遥在望。
很快,二人就入了城中,寻到龙津城中西洋教会的所在。
“这个院子,就是西洋教会在龙津城内的地点了。”
这是一个城西的大院,由西洋教会的牧师亲自设计建造,充满了异域风格,细节装扮处,都遵循着教会的教义与礼仪。
此刻正是清晨祷告的时间,无论何时何地,虔诚的教徒,都会在早中晚时分,进行祷告。
一路上,艾达就从未停止过她的祷告。
这也是西洋教会中一种独有的修行方式,实则就是一种特殊的观想修行的方法。
陈觉民看的更为透彻。知晓在观想的本质上,披上祷告的外衣。
这不过是曾经统治西洋仙国的“天父”,用来洗脑百姓,洗脑灵根修士的一种方法。现在则是变成了万万年的传统,一直伴随着西洋教会存在。
“西洋教会还没必要在一个郡城里建设教堂,这座院子就相当于是教会所在。”
此时此刻院落中,正有数十个教徒,在一位身着白袍的牧师带领下,念念有词的祷告着。
“敬爱的天父啊......”
陈觉民听着模糊不清的语言,望着这一幕,暗自摇了摇头。
他不会信神,更不会求神。
而那数十个教徒中,除了几个西洋仙国的商人外,余下都是中华仙国的百姓。
看来西洋教会虽然发展的不顺利,但靠着平时的接济与护佑,也勉强吸收到了一些信徒。
至于有多虔诚,陈觉民也就笑而不语了,普通百姓们的信仰,他自是知晓什么尿性。
艾达见此,也没有闯入,而是同样做完祷告了后,才进入院落中。
“老杰克。”
“亲爱的艾达。”
牧师睁开双眼,银色的胡渣彰显他的年纪,碧绿的眼瞳中透露出惊喜之色。
艾达好似与他很熟络,扑入了他的怀抱中,喜悦的笑着。
“感谢天父,让你重新回来。”
“是的,感谢天父的保佑。”
两人用教会独有的吹捧天父式聊天法,互相交流着。
陈觉民听了撇了撇嘴,很是无语,感谢什么天父,不应该感谢他吗?
“这位救回艾达的勇士吗?”
“谢谢你所做的一切,约翰神父在里面等你。”
陈觉民听了脸色凝重,在牧师的带领下,步入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