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帮的三大堂主,有外堂,有内堂,和上堂之分。”
具体什么构造,负责什么事宜。无非就是外堂负责处理贩毒,杀人等外务,内堂负责财务资源,训练帮众,清理门户的事情。至于上堂,就是帮主乌七月的亲信了。
这些地方上的大会,在管理上都大同小异。
陈觉民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只知乌龙帮作为原本西闽府的一大帮会。在老帮主死后,少帮主修为不高,无法维持地位。整个帮会被几位辈分大的长老分割,那几位修为也是元灵境的强者。
而仅有觉灵境的乌七月,就带着一些残缺的势力,在龙津城舔着伤口,想要报仇。
“外堂主好色,于城外有庄园一座,蓄养娇奴美婢,七十余位,最喜大被同眠,通宵鞭挞。”
“曾有夜御十二女的事迹,浪叫之声,传遍城中,一夜未熄。被传为龙津城的美谈,往后才在城外建了一座庄园,专门用来行乐享受。”
“内堂主喜炼丹,倒是个有出息的,在龙津城二十里外火林山的地下,专门建有炼丹室。平日帮内无大事,都在炼丹。”
“上堂主倒是个木头,除了修炼,杀人,这两件事外,没什么兴趣爱好。不过会在没人杀的时候,外出狩猎异兽,引以为豪,彰显荣耀。”
乌龙帮最重要的羽翼,无非就是这三人。
他们是乌七月最重要,最依仗的手下,并且都是大浪淘沙剩下的觉灵强者,实力强大。
杀了这三人,乌七月便是孤家寡人,乌龙帮再也抵挡不住,那么第一步就算是成功了。
陈觉民除了掌握这些情况外,更是做好了相应的安排。
“城里的许家,新献了六位从小培育服侍男人技巧的宠姬,其实还有一位艳名远传,是号称龙津城新晋的花魁。”
“已经送到了外堂主的庄园里,今夜他怕是忍不住了吧。”
“外堂主还是比较乖的,正巧在火林山中炼丹。”
“上堂主,呵呵,前天就穿出了附近百里荒山中有异兽出现的痕迹。”
“希望这一次,好好去当他的猎物吧。”
坐在一家名为“好风楼”的茶楼中,二楼靠窗的位置,
陈觉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而不语,现在满城尽是杀气回荡。
他的目光朝向街对面的一座大宅院,上面挂着“乌龙”二字,正是龙津城内,乌龙帮的总舵所在。
一切的一切,这几天里在陈觉民的安排下,新党都已经行动了起来。
好风好景好茶楼,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例如乌龙帮的外堂主,此时此刻正在充满着淫语笑声的粉色庄园内,躺在多具雪白的娇躯上,翻来覆去,尽情的玩乐。
在他看来,大丈夫应是如此,快活快活的醉生梦死。
这个广阔的大屋里,有形态不一,用处不同的玩具,数张大床,几十位姿色艳丽,风情不一的美人,空气都流淌着快活的意味。
“哈哈......”
外堂主快意的笑声响彻庄园,摸了把光秃秃的圆头,嘿嘿一笑,刚想就那新来的美人儿就地正法,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他耸了耸鼻尖,好似嗅到了与这庄园格格不入的味道。
要知道,在这庄园里,就连奴仆杂役,都是身穿肚兜,专门买来的丫鬟。
而风吹开了门,穿过了层层帷帐,入了他的鼻子里,竟给闻到了一丝男人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谁!”
一个瞬间,他便推开了眼前娇艳欲滴的身子,一个闪身,手中法术已经蓄势待发。
“啊......”
整个屋内响起了美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混乱成一团,连身上衣服飘开,肚兜落地,都没人理会,只顾逃命去了。
不过唯独有两个人,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其中一个自是那外堂主,正望着另一个,只听道一拱手∶“洪门,熊力特来杀你。〃
“洪门?”
外堂主听了名号,心一颤抖。
此刻熊力壮硕的手臂已经抄起了一把乌黑的大刀,赫然也是一件青铜法器。
轰......
顿时二人交手,大战已起。
而另一边,风格可就没有这般的唯美了。
因为在那火林山地下的炼丹室中,内堂主已经炼丹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如果说外堂主充当是打手头头的角色,那么内堂主应该算是一位师爷。天生就多了几分精明和谨慎,每次炼丹时都有两位洞元境的手下在火林山的庄子里替他看门。
张野御者遁光,循着路子,找到了火林山后,了无声息的解决了两个看门的修士。
“果真是运气好,正在炼丹,处于关键的时刻,全身心的沉浸在炼丹之中。”
这样一来,斩杀这位内堂主,也变得轻而易举。
可惜下一刻,他就发现炼丹室外笼罩着一层阵法,不禁叹了一口气∶“世上哪有这么容易杀的人呢。”
随即心一狠,手中直接拿出一件小山状的法器,朝着空中一抛。
这山立马瞬间变化成一座真正的小山峰,山峰形容一只巨掌,乃是模仿享誉中华的名山,五指山所建,是一件青铜法器。
真正的五指山,就是一座神仙巨山,青铜法器就算只带有一点点的意境,但也极为恐怖。
只见它携带着万钧之势,镇地之威,狠狠的砸在了炼器室的阵法上。那阵法连一刻都未挡下,就是一阵闪烁,随后破灭。就连火林山本身这座山,都是一阵轰然巨响,不停晃动。
内堂主瞬间被惊动,再无一丝炼丹的雅致,抛开丹炉,掀起一道狂风,就与张野站在一起。
“哪来的贼人。”
内堂主声音中气十足,倒十分像一个正派人物,张野连连冷笑∶“青帮,张野。”
这样看来,打架争杀报名号,都已经成为了江湖惯例。
不过刘贵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此刻正在隐藏在暗处,饶有兴致的看着乌龙帮的上堂主,在一处流水哗哗的山涧中,光着赤膊,手持一把钢叉,极为威武的与一只洞元境的异兽戏耍着。
“唉,觉灵境欺负洞元境,有种真去击杀觉灵境异兽啊。”
刘贵给自己施展着光隐法,隐藏在了猎日的阳光下,如同隐身一般。
看着这也一幕也是摇着头,对于这种欺负小朋友的人表示无奈与鄙视。
“小羊别怕,我替你讨回公道。”
那被上堂主戏耍的异兽,正是只八角滚地羊,还是新党花费了大力气才驱赶到这附近,专门用来引诱上堂主的。
而刘贵手中拿出一把流光四溢的匕首,掂了掂,如一道青烟的蹿了出去。
“谁,是谁!”
上堂主突然遇刺,尽管反应已经极快,连连施展了数道法术,肩上却还是血流不止,中了一匕。
刘贵却毫无反映,光明正大的隐藏在暗中。
只瞧上堂主来回扫视,精神力不段扫荡,却发现不了一点点的踪迹。
还是一下,两下,三下......
连绵无尽,一下接一下的匕首朝着他刺来。
他突然感到,脚踩在山涧的水里,头上道道凉风吹过,这处无名山涧,好像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