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一出,众人都莫名感到一阵深入心灵的危机感。
确实,在如今的大神关刀面前,觉灵境修士已经完全无法抵御了。
除非他们能够有与大神关刀比肩的手段存在,否则光凭借境界修为,是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
“不好快走,这刀太过恐怖。”
“青铜法器?不,赤裸裸的白银法器啊。”
“他本就是用刀高手,依照情报这把刀仅是黑铁半法器,怎么会散发出这般恐怖的气息。”
八位修士被刀气所惊,如惊弓之鸟,连忙后撤。
他们可没有本事,敢来试一试大神锋芒。
可他们连白银法器都从未拥有过,更没驱使过,又怎么能够猜中大神关刀现在的力量,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
陈觉民也猜不透,大神身上亦没有铭文可以驱动,神通印记更是还未诞生。否则光靠激发法术神通,就足矣将他们全部轰杀、
现在呢,就是持刀而行,挥刀而砍。
只见他飞身冲上,这时双手挥刀,大盾悬在头顶,作为防护手段。驾着遁光直直冲上,一刀,仅一刀,就要将其中一人砍成两截。
“不!”
他哀嚎一声,心中后悔万分。
临死之际,不甘坐以待毙,还欲要挣扎,不仅施展了防护法术,更是拿起手中青铜法器相抗。
可现在大神破除精深法术如破豆腐一样,切断青铜法器,更是跟镰刀收割稻草一般,轻易便将其斩成两半。
顺带溅起一道飞雪,将这身子斩成两半,摔落在地。
大神关刀已杀了一人,贪婪的吸取着觉灵境修士的气血之力,被陈觉民握在手中,竟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这是白银法器,不是我们可以抵抗的,快逃。”
哪里用得着这声惊呼提醒,余下的人早已夺路而逃。
如果先前他们是保守的撤退迂回,还可能再战的话。现在赤裸裸的,就是为了逃命而逃,再也不想面对陈觉民这个凶神。
“不不,稳住稳住。以觉灵境修士驾驭白银法器,损耗剧烈,必然不得长久。”
“大家只要周旋一番,待到他无力再战,就是得胜之时。”
这嘶哑的吼声从阵中传出,说的好像很道理。可那些修士都是受到利益驱使,哪里又愿意拼命呢。
虽然这办法可行,但背后必要付出数条性命作为消耗的代价。谁也不想自己的性命,被包括在里面。
一个临时用利益联合在一起的人们,哪里会具有这样拼死一战的勇气。
然而这徒劳无用的声音,却引起了陈觉民的注意。
“这人居中主持阵法,现在还想要力挽狂澜,必然是联合做主之人了。”
想到这里,陈觉民心中杀意大胜。
望着朝远方逃窜的数人,最终手持宝弓,连续射出数箭,听阵断断续续的一阵哀嚎,陈觉民这才作罢,未有追去。
想必临了时的几箭,但凡中箭者,也必然够他们喝上一壶了,就算不死,亦是一个重伤。
毕竟人数众人,都是觉灵境好手,各处逃窜,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各个擒下,只能如此。
最为关键的还是其中主持阵法之人,必是不能够放过。
“有一就有二,这人若是不杀死,将来必还会再度算计于我。”
“原本以为,这是几个修士联合想要铲除武道会拦路石的小把戏。现在一看,光是联合这十位修士的代价,恐怕就比拿到郡试第一名的奖励还要高出数倍。”
陈觉民心知,想要用利益驱动这些人,至少每人付出的代价,想要相当于郡试十强的奖励,甚至还要超出一截,否则没有人会冒着这样奉献,围剿大名鼎鼎的闽州五杰。
他现在立于绝地空中,望着阵法,倒是有些好奇,这底下的人物,究竟是谁。
片刻寂静后,一道沙哑的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陈觉民,便是我一人都足矣杀你。”
“咦?这怎么感觉是个笑话。”陈觉民心中冷笑。
可底下话毕,阵法突然散开,席卷着整个焦土绝地的黑烟朝他挟去。
这招完全令他措不及防,而这绝地上的黑烟由地底熔岩散发而出,有禁绝精神力的效果。这下陈觉民却是完全感受自己陷入了黑幕当中,看不见一点光芒。
“他这是要逃。”
原来先前片刻的寂静,却是准备了这一手。
“不过又怎么能够逃得了呢?”
“一次伏杀失败,然后逃走,又来一次伏杀。我在成长,他也在成长。然后一直拥有威胁到我的实力,天天伏杀我。我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人存在,这人种也不可能活得下去。”
陈觉民在心中冷笑,自然是下定了斩草除根的决心。
这个时候,经历过无数血战的他,丝毫不会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毕竟敌人的存在,说直白一点,就是用来杀的嘛。
虽然他的双眼与神识都被遮蔽,虽然对方的遁术手段极为高明。可是陈觉民手中的大神关刀,好似明白了他的心意。咻地一声,破开呜咽,凌冽破空之声,伴随着刀光划破长空。
正在前面逃遁的那人,突然觉得背后有异。
回转过头来,亦是惊到∶“不可能,这剧情不对!”
匆忙之间,他竟还有手段,拿出了一件白银法器,欲要抵抗。
在他的眼光看来,陈觉民这刀虽然威力强大,甚是玄妙,可是终究不会超脱白银法器的层次,否则陈觉民根本无法驱动。
所以想来他勉强动用这件白银法器后,必然也可抵抗。
逃之夭夭,轻而易举呀。
这件玉环状的白银法器,被那人从手中抛出后,就欲要将大神关刀禁锁在原地。
原来他这玉环可如意变幻大小,拥有囚禁,封锁的功效。
但大神关刀现在虽还未成长为灵器,却也远超白银法器。而那玉环也许可以禁锁寻常白银法器,为他争取到时间,然而却锁不了大神关刀。
只见大神关刀很是人性化的微微一颤,如同在对这玉环的出现表示惊疑。
可在动作上,则没有丝毫的停滞,穿过了玉环,穿过了那人的胸腹。
最终,待到陈觉民眼前的乌烟散尽,他才看到这具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