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般如,为人豪迈,有大勇,出身江州的将领。可是他与其他被整编的将领不同,不仅没有因为被降官职,整编不取而忿忿不平。相反极为踊跃,满腔报国热血,丝毫不将这些全力地位放在眼中,对他而言,只要能够加入虎门水师,狠狠的替百姓们出一口气,那么就足够了。”
“至于张短宫出身的楚山府张家,可是青州内知名的变法党世家,早已经牢牢抓住了变法党这棵大树,自是全心身的投入到了此战之中,绝对不会有着异心。”
“更何况他本人也是极为聪慧的人,能够独当一面。”
经过一番了解,陈觉民对自己手下的二位裨将极为欣赏。
他相信整个虎门水师中,不可能每一位将领都是这般,很可能就会有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擅作主张的等等将领。
虽然现在的虎门水师经过整编,暂时由林大人掌管,可不少基层将校,还是保留了许多三王的人。以及各种来路来援的修士,虽都有报国之志,但性格不一,做事的风范更不一样,难免少不了摩擦。
但陈觉民现在却并不面临这些问题,省下了一股心力,战时也更好把控局势。
随即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柄小小的金色飞剑,这亦是一种通讯的手段。
“金剑传书,可是比秘鸽昂贵多了,当然也更为安全,更为迅速。只要到达目的后,便会于石壁或是空中刻下字体,用来传信。”
很快这柄金剑就被陈觉民用闹中灵火刻上了烙印,在真元催动下,化作一道微不可见的金光,破空着熔渊山城而去。
“只希望会由消息吧。”
“还有艾达,如果她们西洋教会能够窃取到上品元脉,那么就真的大有可为了。”
陈觉民现在实力弱小,势力更不用说了,能够做的事情谈不上什么布局,只是勉强一试。
“报将军,上将军传令众将议事。”
突有士卒在外禀报,陈觉民豁然抬起头来,恰巧这时,天空中回荡着三声如牛哞虎吼一般的撼地鼓声。
“这是上将军船上的夔牛撼地鼓,仅在林大人的龙鸣震天鼓之下,本来就是一个极为强大的法器。传闻军中的四面夔牛撼地鼓都达到了灵器级别,施展开来,可震破敌心,迷惑敌智,招来狂风,掀起巨浪,极为强横。当然也可以激励士气,点燃热血,通传军令。”
要知道水师在大海上作战,环境变化多端,就连许多法术都爱难以互相联系,更不说掌控万军,下达军令。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击鼓传令。
不说各种军鼓的奇妙,但讲三声军鼓,便是掌控右营的上将军,在召集卫将以上议事。
“三遍军鼓,一遍三声。二遍到者,罚百杖,三遍到者,罚百鞭,三遍未到者,斩立决。”
军规森严,不得冒犯。
陈觉民在听见第一声军鼓响起的时候,便已飞身出了赤蛟大舰,驾起遁光,朝着右营中间的蛟首大舰之上冲去。
而伴随着整个鼓声的敲响,整个右营顿时从各处升腾起众多的遁光,朝着上将军所在飞去。
然而不止于右营,整个虎门水师除了亲卫外的四营上将军都敲响了聚将鼓。
这定然是先前四位上将军受到了林大人的谕令,已有计划军令要颁下。
待陈觉民落在了蛟首大舰旷阔的甲板上,不禁多看了一眼∶“上将军所在的蛟首大舰,显然也是蛟级大舰,不过却比赤蛟大舰更为庞大,有两三倍的程度,正面相抗,绝对碾压赤蛟大舰。应该是蛟级大舰的巅峰工艺了,不过却没有达到真龙大舰的层次,所以号为蛟首。”
在这样的大舰上自有容纳百人的议事大厅,现在第二声鼓刚刚响起,第三声还未敲下,众人就已鱼贯而入。
其实这鼓声层层回荡,悠扬绕耳,并短促,时间充足。
待到陈觉民踏入大厅后,第一遍鼓声已落下。顿时厅外两名手持长戈的士卒,将戈一交,齐齐挡在了大门前。
放眼一看,厅中每位修士都身披铠甲,一改之前模样,扫尽其他风气,只余下军中血气。
但这时候站在前方的一位白发老者,在端坐在位,闭目养神。
只这老者精气神饱满,浑身四处隐隐流露出的气息令人难以捕捉到。给人的感觉,明明近在眼前,却好似远在天边。同样的一身戎装,没有衬托出他的老迈,只令感到深邃的恐怖。
在场三位合丹都督,二十余位元灵卫将,此时此刻不敢发出一叮点的声响,气氛一片肃然。
等到三遍军鼓后果,有士卒迈入拜倒,拱手禀报∶“启禀上将军,一人三遍军鼓后至,已斩。两人鞭刑,一人杖行。”
话音一落,不少人眉头连挑,心中大气都不敢喘!
这不是立威,而是神婴强者的威势,根本容冒犯。
陈觉民听了心中冷笑∶“还真有不怕死的,敢违反军令。”
仅是这一手,立马就导致不少人的心思大变,收起了狂傲个性。
很快又有三人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入帐请罪,列于最尾。到了现在,一直闭目养神的上将军才睁开了双眼,仅是这一刻,众人遍感觉有长虹划破天际,贯穿日月。
莫要看上将军如同老者,白发飘飘,可神婴强者的威势,又岂是岁月能够表达的?
前世陈觉民最强也仅是神婴境罢了,当然依照估计,却也能够击杀眼前老者。可毕竟是前世,现在的力量,轻易变会被其抹杀。
就算打开祭坛,放出了刑九,以刑九的力量,怕也无法战胜此人。
“老夫为右营上将军,统帅又营三万将士,名为校无端。”
“现在林大人有令,大索三洲,搜缴一切的鸦片于虎门。此名单上的所有西洋商行,通通抄灭,一个不留。”
“右营正负责闽州之地,最为重要,有误大事者,军法处之!”
上将军出言,煞气如刀,藏在口风之间,众人都是心中一凛,齐齐拜倒∶“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