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闽学府,陈觉民坐在厅中,手中握着一纸书信,突然抬起来,朝着厅中众人道∶“朝廷新遣了一位修士,来继任府尹之位。”
这时已是陈觉民带着诸人回到西闽府城三天后,经过了这三天的行动,新党的触手已经越来越多,扎根越来越深,很多之前得不到的情报,都能够收集到了。
正如陈觉民手中现在握的这纸书信,之前这等情报,凭借西闽学府本身的力量是绝然探查不到的。
不得不说,在学府众人回到府城后,顿时就引起了诸多势力的惊叹与恐惧。
在他们的内心中,隐隐约约的就产生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随之新党紧锣密鼓的开始扩张力量,光明正大的将手伸向各处,这般大胆的行动,更加坐实了他们的想法。
一时之间,整个西闽府城就是风声鹤唳,特别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帮会人马,更是消声灭迹,不知躲藏在了哪里。
他们可是十分清楚,新党这位刚刚调任来的陈代表是个什么人物。曾经呆过的乌山县,龙津城,那一级一级上来,都是将当地帮会血洗了一个干净。用嫉恶如仇,都不足矣形容他了。
之前这位陈代表没拿黑帮开刀,那是因为新党的力量减弱,踏不出学府半步,现在形势陡然转变,谁人听了他的名声不怕。
甚至许多帮会顿时就撤离了西闽府,或者转而向新党示好,愿意作为新党情报网络中的一份子。
这一点,就连负责统筹大局的简眉都没有想到。
陈觉民听了也只是摇头一笑,并不在意。说实话,他也不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只不过那些贩卖人口,鸦片的黑帮,倒真是见一个屠一个。可其他一些帮会,倒也不介意吸收利用。
所以经历了这档子事情,新党掌控府城的步伐还倒是加快了许多,平白无故的也多接受了许多产业,颇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各种名声,都有各种名声的妙用之处。
唯独眼下这个情报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真没想到朝廷反映的如此快速,原先估计至少都有五天,甚至长达半月的发展时间。”
“没想到只有是三天,新任府尹就即将调任,看来是在明日了。”
厅中的简眉倒没有一点焦急的说道∶“这也没关系,我们扎根的速度,也超乎想象,这三天时间,差不多把能做下的都做了,已经掌控府城七成力量。”
“不过底蕴不够深厚,很多力量都会动摇,并不忠心,说是墙头草也不为过。”
“接下来就是要与新府尹掰掰手腕了。掰赢了,西闽府城也就稳了。”
陈觉民听了微微点头∶“昨天闽州城也派了一批力量下来,有十位觉灵修士,二十位洞元修士。看来因为我们完成任务有功,这给人倒是没有吝啬。”
“另外有两位委员,过几日也会到学府里头来。”
“还有一点,党内应该也想让我们完全将西闽府城握在手中。”
要说对于一座府城的掌握力,恐怕现在是再无一地出西闽府左右了。
而这次之所以朝廷反映的如此迅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新党的行动,引起了朝廷的注意,惹得另有粘杆处出马,仅花了一天,就探寻了所有原因。
粘杆处真正的力量,还是十分恐怖的,更何况谢简那路与辫子狗们交战,不免留下显著的行动。
时间过的很快,第二天西闽府的府衙再次升堂,可惜坐在里面的面孔却换了一张,也不再姓杨,姓了个钱。
钱府尹并非孤身一人入城,与其一同上任的还有新任府丞,府将等等一应空缺殒落的大小官员。
转眼间,西闽府的府衙又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就是来自于朝廷的底蕴。
说句实在话,陈觉民这个层次的斗争,还入不了朝廷的眼。不过他没有想到,却是引起了容亲王的注意。
可这点放下不提,连续风平浪静的过一周。
陈觉民都趁着这段时间安心修炼,而现在学府中除他外,还有三位委员,足矣应对大部分的状况。
又在一次会议上,简眉说着最近的情况∶“府衙新任钱府尹,实力一般,恐怕还没前任杨府尹强横。到任一周,也有所动作,可惜他才刚刚想要做些什么,火苗都被我扑灭在萌芽中,使得他除了一些基本的事情外,毫无掌控力。”
“他一开始,应当是想要试探我学府虚实,可都被我用雷霆之势击破,最近安分了许多。”
不得不说,现在论整体力量,抛开陈觉民这个最强战力外,新党也凌驾于府衙之上。
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若没有合丹强者介入,或是钱府尹拿出强横的底牌,是否是不能够撬动新党在学府中的影响力了。
这也不是说钱府尹就是个废物,他虽战力不如前任杨府尹,可能力也不俗。可惜他来晚了一步,而简眉也彻底历练了出来,论做事的手腕,已超越了这钱府尹。
现在整个西闽学府情况,比陈觉民预想中的还要好上一些,也给了他喘息的时间。
唯独令他疑惑的是,连续斩杀了袁世宏,杨府尹这师兄弟两人,为何他们势力庞大的师门,却没有一点反映,这绝对是极为正常的。
隐隐约约,陈觉民并不觉得轻松,他能够想象,在他看不见的所在,一定有只隐形的手在编织着一张大网。
不看见的危险,才是最致命的。
但陈觉民也不能够坐以待毙,他已经可以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从虎门海战开始,历史已经开始偏移了。
这点偏移,在整个汹涌的历史洪流中,也许并不起眼,可落到了当下,有些事情已经改变。
“天下第一武道的府试,上次就已经提前开始。”
“这次的州试,竟又再次提前,仅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这一点,陈觉民就窥见了一些不同寻常。
而且新党已经开始购买战争法器,地下的行动愈演愈烈。康广义还在京天都中,进行着激烈的运动。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叹∶“虎门海战一胜,虽暂时拒异族虎狼于国门外。可国内倒没有获得一丝的宁静,反而一切都加紧了步伐。”
“也许就算是国外,甚至都酝酿比前世更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