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笑看着她,“婚姻其实是一个此进彼退的匹配过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如果两个人都想占上风,都不肯退步,最后的结局肯定是大打出手,不欢而散。你难道没发现,其实公大叔和母大姐这么几十年配合过来,配合地挺不错。”
公力说过,他们家姊妹兄弟,只有他和母莉把孩子培养成了名牌大学毕业生。
只有他们,不用拆迁就能把日子过得很好。
这说明,这两人其实有自己的格局。
她白他一眼,“那又怎么样?现在有人怀疑母大姐出轨了,而且公大叔认定了这个事儿。”
他蹙眉,“咱不是在查吗?你着什么急?”
她不吭声。
他忽然道:“对了,你昨天跟公大叔说那个驱三师宗旨……我们什么时候定的宗旨,我怎么不知道。”
乔凌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漫不经心道:“瞎扯的时候。”
瞿磊砸吧砸吧,明白过来“唉,你这人啊……骗起人的时候,头头是道,一溜一溜的。”
她止步回头,冲着他一龇牙,“不都跟你学的吗?哥。”
两人一夜好睡,第二天继续蹲点。
母莉照常早上打太极,下午跳舞。
乔凌注意到,今天的母莉,打太极的时候也把那个宫老师带来了。
宫老师好像不太会,母莉站在他边上,一招一式地教他,教的挺认真。
不仅是母莉,太极俱乐部的好些老人,都在教新人。
今天的新人,有三五个那么多,跟往常很不同。
乔凌还注意到,这些新来的人都是老年人。
能容易察觉到,他们居然有共同之处,愁眉深锁!。
一张张脸好像吃了苦瓜,没什么笑颜。
就像跟谁有仇似得。
瞿磊也注意到这个现象,不由得觉得很奇怪。
这是几个意思?
从哪儿来的这么一波苦大仇深的老头老太太?
乔凌想上去打听,瞿磊摘了他的墨镜就上了。
没什么套路,假装太极爱好者,在队伍里窜来窜去。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太极俱乐部常年招收学员。
一人一年200块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学就学。
包学会,不受限。
瞿磊当即掏了200块钱,给自己报了个名。
他撒谎说是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现在回来了一次,学学家乡的太极拳,就当找家乡的感觉了。
他还远远指了指坐在树荫下喝茶的乔凌,“喏,那是我媳妇。”
队长兼老师老罗收了他的钱,立刻就变得热情起来。
聊了几句,瞿磊就知道,母莉是俱乐部里的资深学员,已经学了好几年了,基本上可以单独带新学员。
母莉每天都来打太极,跟队长老罗的关系挺好。
老罗对着外人,就把她一顿夸,洋洋洒洒至少夸了上千字。
瞿磊盯着老罗的眼睛,有心想问几句深刻的话题,但话到嘴边几次,都没能问出口。
怎么好去问人家出没出轨,是不是水性杨花,有没有既往情史呢?
甚至,有没有跟这个老罗头不清不楚?
总不能这么问吧。
瞿磊一转头,见乔凌已经凑了上来,正跟母莉学打太极。
瞿磊眨眨眼,老罗头道:“要说最正宗的太极拳,那肯定是跟我学。不过,要说耐心好,还是跟母老师学起来不费力。”
“这……真没想到俱乐部生意好成这样,我看今天好几个都是新学员吧。”瞿磊打着哈哈含糊几句。
老罗摆摆手,神神秘秘拉了他一把,让他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