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眨眨眼,盯着画面里的俩人,总觉得有点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瞿磊道:“我没说错吧,这位宫老头娘里娘气的,真像个女人。”
乔凌仔细看了宫老师一眼,觉得画面里的他,若是戴上一头假发,那活生生就是母莉的好姐妹。
乔凌正了正脸色,“昨天那声音怎么解释……继续往下看。”
再往下看,却没看到什么。
两人说说闹闹,吃了晚饭,宫老师劝母莉想开点,亲自开了门送母莉回去。
仍然是不肯一块儿走。
用龚老师的话说,“还是注意点,我怕别人看见了,说你说得不好听。”
母莉脖子一梗,“我稀罕谁说得好听。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没谁把我说得好听了啊?!”
话是这样说,但也的确避开了人,两人没一块儿出去。
母莉回到家,已经快8点。
公力一个人在家,心情差到了极点,瞪着她进门,脸红脖子粗楞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母莉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一个人洗澡睡觉去了。
她竟然没打算理他。
乔凌二人又继续监控了几天,没有任何异常。
那天二人听到客厅里的声音,再也没发生过。
乔凌觉得,这么耗着不是办法,因为公力已经催促了几次,想问事情的进展。
她决定,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宫老师。
撇开母莉,单独调查宫老师,并不是一个容易的活。
乔凌和瞿磊接连耗费一个星期,从在安置小区附近打听,到派出所查问底细,再到伪装成社区居委会干事暗中查访,再到伪装成保险推销人员、电信修理人员上门服务,总算是摸到了一点门路。
原来,宫老师不是小镇的人。
他根本不是他们C城的人。
但他一口地道的姚渡镇话,说得十分利落,根本听不出来他是外地人。
甚至,他其实是一个外省人。
至于哪个省,暂且不提,免得有人觉得驱三师地域歧视。
宫老师这位外省人千里迢迢来到C城安家,一直生活了二十几年,然后老伴死了。
他成了空巢老人。
有人说他有个女儿在S市打工,月入几万元。
也有人说,从来没见到过他的孩子,他其实压根就没有孩子。
现在的他,就是个孤寡老人。
乔凌觉得,此人就是一个迷。
如果不搞清楚他的来路,很难界定他和母莉的关系。
至少,驱三师跟踪他们一周了,没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牵手苟合。
他们就跟正常的朋友交往差不多,顶多顶多稍微有那么点亲密暧昧。
闲言碎语是杀人刀,可以杀死母莉,也可以杀死公力。
他宫老师一个无牵无挂的空巢老人,且是外地老人,好像对他的影响是最小的。
然而,再想往下调查,瞿磊和乔凌就再也查不出什么了。
宫老师的信息很有限。
他是三年前才到姚渡镇的。
不知道从哪儿迁来的。
可母莉却是土生土长的人,总不能这么拖着。
乔凌无奈,决定派遣瞿总再去一次龚老师的家,想找点有用的线索。
瞿磊乔装打扮一番,还真就去了。
乔凌负责在三单元对面的车棚把风,一旦看到宫老师和母莉出现,立刻通知瞿磊出门。
瞿磊进门,仔细搜索,没有看到任何年轻人的东西。
不管是房间,衣柜,鞋子,照片,相册,甚至毕业照,签名书什么的。
这些属于年轻人的东西,宫老师家统统没有。
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一个人住。
仅此而已。
难道他真的没有孩子?
就是一个孤人?
万万没想到,房子是他租来的。
瞿磊找到了租房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