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父亲的事,白道心中突然灵光一闪,直接问道,“刚才小姨打来的电话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和平时一样。只是没有再劝说我改嫁,连那个人都没有再提起。”林蕙不知道白道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解释道。
  白道低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应该是父亲的族人回来了,林家与他们家也都知道了这事,这才断了想法。”
  林蕙一脸不解地看着白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白道叹了口气解释道,“是关乎血脉的一种心血来潮,虽然不一定准,但应该是这怎么一回事,想来白家也算是比较有名,林家不会在这方面再起心思,妈,如果你想外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
  “真的?”林蕙一听也兴奋起来,要知道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父母了,虽然嘴上不说,但多少还是有些想他们。
  白道点点头,“差不多三五天内会有消息,你等等就知道了。”
  果然几天之后,传来了一个消息,白家的人从国外归来,正好进入北京,同时他们也打听到了白道的消息,打算请白道一见。
  不过白道并没有急着答应,他感觉自己在家呆的比较舒服,而这种渴望几乎可以说是奢望。现在总算有机会享受这样的生活,白道便分外珍惜。
  在家的这几天,白道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和母亲一起,即便是上街买菜,或者是晚上出门散步,母子二人都是形影不离。这些对于白道来说都过于陌生,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北京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催促,无奈之下,白道只得买好前往燕京的机票。
  “妈,要不咱们一起去吧,就当是咱们娘俩出去旅游好了。”临走之前,白道还是想和母亲一起去燕京,但在母亲的坚持下,白道的努力只能作罢。
  毕竟母亲的想法是借着这个机会,回家看看父母,最好能把之前的事处理掉。
  在飞机上煎熬了几个小时之后,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飞机拖着巨大的降落噪音,缓缓停靠。
  飞机一到北京,白道刚从飞机中走下,就觉得一股子干气朝着自己五脏六腑涌来,不是白道习惯的那种南方带着水汽的潮热,而是不折不扣的干燥热度,不含一星半点儿水分。
  出了出站口,正想给小姨那边打个电话,就看到一个年轻人举着一块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在等着自己。
  这俩人一照面,就一愣,俩人看着对方居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见过一般。
  但是细想起来,这基本上就是没可能的事情,俩人之前生活的圈子天高水远,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机会。
  “草,不用猜,你肯定就是白道。”那举着牌子的年轻人一看白道,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蛋,震惊道。
  “你是,堂哥还是堂弟……”
  年轻人看起来也是个极其跳脱的人,对初见面的白道没有丝毫的生疏感,道:“我是你堂哥,白选。今天一见到你,我总算知道,为啥家里人都说我像三叔了。”
  说着白选一面接过了白道手中的包,一面向白道说起了白家的情况。
  白家是一个世家,只不过走的是资本主义路线,一共传承三条路,文官与商人,最后还有一个风水相士之路。
  上一代的白家,也就是白道祖父那一辈,因为战乱差点断了传承,商人与风水相士那一支都没有留下子嗣。
  所以当时的白道祖父带着大儿子与二儿子逃到了台湾,把三儿子也就是白道的父亲留在了他堂叔家,让他接受风水相士的传承。
  这些年白家在台湾虽然风生水起,但缺了风水相士一支的帮助,气运总是起伏不定。
  正好这个时候国家对外开放,白家就大举回归,想要招回白道这一支归家,补齐传承。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出了机场,白选便将白道引到了一辆车前,一见到这车,白道的眉头一皱直接问了一句,“你们打算拿我联姻?”
  白选一愣,随后有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道有些无语,“看到车牌心血来潮推演出来的,算了我们先去见见伯父他们再说这个事情。”
  白选连忙接开车门,一面让司机开车,一面向白道解释着这里面的事。
  不过这一切白道都不关心,他把这事点出来,一方面是不喜欢有人拿自己的私事随意乱做主,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向白家的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在他看来白家的人是可以对应林家和那家的存在,只要白家愿意开口,母亲的事就很好解决。
  至于他的婚事,白道只看出这里面有很深的水,就算自己不沾也会因为其他事情牵扯进去。
  白道的推演果然没错,离开了机场之后,白道迅速地见到了白家的几位长辈,他的祖父白柯森,他的大伯白清流与过继给断了传承的二爷白柯禁的二伯白清河。
  大伯家的大堂兄白迁,二堂兄白迈,二伯家的三堂兄白逐还有去机场接他的四堂兄白选。
  在随意地拉了拉家常之后,白柯森便说起了白家的传承之事,并且问白道有没有拿到白家相术支的传承物品。
  对于这个,白道还真不知道,他父亲死的比较早,只是把他交给了李闻正就什么也不管了,至于传承的事还是从李闻正那里听到了支言片语,但传承物品什么的,白道就不怎么清楚了。
  听白道这么一说,白清流与白清河都没有说什么,其实对于白清源的事,他们也是知道的,当初白清源当在那个年代是有来找过他们的,有请他们想办法帮助自己的妻儿。
  不过那个时候国共两党的关系相当的不好,白家就算是再有权利也没办法救下白清源他们。
  这一下可差点就让白家相术支差点断了传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对白道也相对客气许多,就算是失去了传承物品,只要白道还有着风水相术的能力,他们就不会反对白道。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们在台湾呆了比较长时间,再加上白柯森家长式的管理方法,对于这个流落在外的子孙,白家还是想要全方位的管理。
  在白道证明了自己的风水相术水平之后,白柯森便说起了他为白道准备的婚事,女方那家是京城世家,当初女方的家长还与白柯森共事过。
  这次白家能重回京城,女方家也出了大力,所以当女方说起自己家中唯一孙女的婚事时,白柯森便直接把白道给推了出来。
  说完这一切,白柯森也不让白道选择,就带着白清流与白清河直接闪人了,只留下白道一辈的几个在那里无语地看着。
  最后还是白迁拍了拍白道的肩说,“其实贺家女不是没人求,而是陈家的人也盯着,贺家不喜欢陈家,所以想要找一个挡箭牌。如果你不喜欢贺家女,拖一阵也就好了。对了老三老四,你带着小道去北京城里玩玩。”
  白迁的话才说完,白道就咦了一声。
  他这个反应直接吓了白家四少一跳,他们都是从小听着白家传承传说长大的,都知道白家相术支的本事,看面像只是基础,他们还有特殊的血脉感应,对自家的气运是有加成的。
  白选直接拉着白道的手问道,“我说小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麻烦,只不过我们现在出门去玩的话,肯定会遇到牢狱之灾的。”
  白道的话才说出口,在场四人全部都不说话了,他们有些怀疑,又有些紧张,他们从小就听着白家相术分支的传说长大,但自己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们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
  最后白选还是说道,“就算是有牢狱之灾又怎么样,今天难得见到了小道,自然是要出去庆祝一下,就算有问题,我们也能顶得下来。”
  白道点点头,算是认同了白选的话,跟着白选与白逐两人出去了。